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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時清眉頭皺了皺,捂住話筒對馮巧如道:“謝謝馮醫生,我還有點事要忙?!?/br> “我也要忙,剛好經過你辦公室,你的學生讓我幫帶上來?!?/br> 等馮巧如走遠,蘇時清關上門,柔聲對電話那頭道:“別誤會,只是順便把飯帶上來?!?/br> “是啊,你們離這么近,多順便啊,一天工作十幾個小時都能見?!?/br> “簡風,別鬧好嗎?我很累?!?/br> 簡風鼻子一酸,委屈道:“跟我說話覺得累是嗎?那就不要說了!” “你到底想我怎樣?” 簡風一聽這話更來氣了,什么叫 “你到底想我怎樣”,手機被他狠狠扔到對面墻上,重重的撞擊聲傳到另一邊蘇時清耳中,蘇時清覺得更累了,比開了一晚上車更累。 劉暉和何若元被他嚇到:“怎么了怎么了?剛還好好的,怎么打個電話吵了起來?” 何若元說:“是昨天去酒吧的事嗎?都是因為我,要不是陪我你也不會去,我幫你打電話給蘇醫生解釋吧?!?/br> “解釋個屁啊,人家好著呢!今晚繼續去酒吧?!?/br> 抱怨了好一通,簡風越想越郁悶,怎么好好的打個電話就吵了起來,好像也沒什么好吵的,剛怎么就沒忍住。 蘇時清頭痛的厲害,找藥房開了兩片頭痛藥才熬過下午的工作。 簡風也不知道氣什么,反正就是氣,道理都懂,情緒上來了控制不住。 晚上說的三人再約沒約成,何若元被家里召喚回去了,劉暉要回隊里開個會。 簡風憋著一股氣沒地兒撒,一個人騎著摩托車在市區瞎逛,從酒店門口經過時,恰巧見郁晨摟著個男孩從車里下來正準備進酒店,得,撒氣的人自動送上門。 “郁晨!你給我站??!” 郁晨回頭,慣例先露出他那輕佻的笑容:“呦,簡風啊,挺帥,不過我今天有約了,沒時間陪你玩,下次吧?!?/br> “少給我嬉皮笑臉,誰要跟你玩,你說,這個人是誰?” “我說簡少,您管得倒寬啊,怎么,是吃醋?” 郁晨捏著男孩下巴親了一口,“這還不夠明顯?” “你他媽個人渣,你玩歸玩,居然玩到我朋友頭上了,你把元元當什么?” 郁晨輕笑一聲:“你都知道了?是他玩不起,要怪只能怪他自己……” 簡風腦子里的火越躥越高,想起昨晚哭得稀里嘩啦的何若元,破口大罵:“說你是垃圾都侮辱了垃圾,你腦袋上長的是個生殖器官嗎?憑什么這么作踐別人感情,你就不怕得病,哦,也對,你怕什么,倒是元元,我得勸他去醫院檢查檢查?!?/br> 剛一直沒說話的男孩比郁晨還激動,沖上來對著簡風就是一腳:“不準你這么說晨哥!” 簡風生生受了他一腳,拳頭倏地沖了出去,男孩一閃,那拳正正砸向郁晨鼻梁,毫無防備的郁晨猛后退幾步,鼻血瞬間流了下來,男孩見狀上前與簡風扭打成一團,簡風骨架小氣力小,全憑著一股火氣亂揮,只是他忘記了他左手還拎著頭盔,揮著頭盔往男孩頭上招呼。 郁晨反應過來上前拉架已經晚了,男孩額頭鮮血直流,簡風也沒落下什么好處,胸口挨了好幾拳,酒店保安趕緊出來將他們打開,簡風看著男孩一臉血傻眼了,怎么這么不經揍? 簡風被警察帶走,郁晨和男孩被警察送往醫院。 蘇時清忙到晚上十點,給簡風打電話,簡風又沒聽,只當是他還在為白天的事耍小性子,想著明早再給他道歉,加上頭痛得厲害,吃了兩片藥去睡了。 簡風被關在審訊室,簡明遠在二十分鐘后匆匆趕來,律師辦理取保候審也需要走流程,簡明遠什么都沒說,只是叮囑簡風在里面要聽話,別亂說話。 簡風在里面渡過了他二十二年來最煎熬的一晚,沒有手機,沒有人說話,沒有電視,只有一張冰冷的床和幾堵墻,簡風委屈地直想哭,心想:“阿時,要是你在就好了,好想你啊?!?/br> 第二天一大早,蘇時清頭痛好了點,醒來第一件事看手機,沒有簡風任何信息,這個點又怕他還在睡,發了條微信讓他睡醒回信息,等了好久,還是不見簡風信息。 那一刻蘇時清作下決定,絕不會調往三院,絕不跟簡風分開,異地戀太折磨人了,饒是蘇時清這種偏理智派的人都被這種看不見摸不道的擔憂弄得憂心不已,不敢想象若是長久跟簡風異地該有多難熬,所有的開心、生氣、思念都只能靠著一部手機,手機沒通兩個人就像斷了聯系。 這輩子都不想跟簡風分隔兩地,尤其那家伙,看似沒心沒肺,實際敏感多愁,不想讓他不開心。 中午,手續辦妥,簡明遠來接簡風,一上車給了簡風一巴掌:“要不是你大伯請了律師,我根本不想管你,跟你強調過多少次,不要惹事,不要觸犯法律,全當耳旁風?!?/br> 簡風低著頭認錯:“爸,我知道錯了,是我沖動了,我沒想打那個人,我想打的是郁晨……” “你還敢說!” 幾秒后,簡明遠又去摸簡風被打的臉,他是恨鐵不成鋼,聲音透著心痛:“兒子,我老了,這次我能來保釋你,你錯了我能打你,下次呢?誰管你?” 簡風頭低的更厲害了,跟著簡明遠回家。 “這幾天哪里都不許去,給我在家好好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