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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堂燕不喜歡齁甜的東西,方庭珩知道這一點,他嘗了一口芋泥,厚實的口感,沙沙的,他往里面加了一點點淡奶油,說:“你把葡萄果rou搗碎?!?/br> “好?!敝x堂燕拿著一把勺子在玻璃杯里叮叮當當半天,葡萄果rou滑不溜秋的,敲擊的節奏仿若午后的風鈴,謝堂燕發現了新的樂趣,他輕輕地哼唱,“阿門阿前一棵葡萄樹?……” “?阿嫩阿嫩綠地剛發芽,蝸牛背著那重重的殼啊,一步一步地往上爬……”方庭珩接著唱,一邊唱一邊往杯子里擠淡奶油。 【啊啊啊啊啊啊名副其實小朋友啊】 【好、好可愛(昏迷】 【唱兒歌太犯規了,應該唱情歌?。。?!】 【一人血書求唱情歌!】 【謝大佬你唱兒歌為什么這么熟練!】 方庭珩湊近謝堂燕親親他的額角:“葡萄果rou碎好了嗎?” “好了,給?!敝x堂燕交出手中的玻璃杯,“有點稀?!?/br> 方庭珩用勺子擋住果rou,把多余的葡萄水濾到另一個紙杯里,端起紙杯塞給謝堂燕:“喝掉?!?/br> 謝堂燕喝完葡萄汁,舔了一下嘴唇,認真地看著方庭珩把葡萄果rou鋪在面包胚上,他想起杯子蛋糕要配酒,于是說:“你喝果酒還是什么?” “都可以?!狈酵ョ裾f。 調酒他在行,作為昔日的酒吧浪子,謝堂燕站起身,拿了白蘭地和雪碧,四片檸檬,兩個玻璃杯。三十度左右的白蘭地,兌上雪碧,擠點檸檬汁調味,杯沿卡上一片檸檬,再放兩個冰塊,謝堂燕嘗了一口,冰涼清新,低溫的酒液滑過喉管,酒精的熱辣勁兒反其道而行,帶來冰火兩重天的爽感,謝堂燕享受地瞇起眼睛。 【一看就是老江湖了】 【剛剛奶現在浪,謝大佬簡直太好嗑了,他單人我都能嗑昏迷】 【經濟版老粉表示:這才哪到哪】 【看上金燕子的建議經濟版和娛樂版一起補,見識一下真實的爽文人生】 【能打能嬌謝大佬了解一下】 杯子蛋糕做好了一大半,只差配料封頂,方庭珩用巧克力粉和淡奶油畫了一只燕子,用巧克力碎拼了一個燕子窩:“看?!?/br> 謝堂燕面無表情地瞥了一眼燕子窩,順手把節目組放在桌斗里的貓耳頭飾道具扣在方庭珩腦袋上,噗嗤一聲笑出來:“挺好看的?!?/br> 方庭珩滿手是奶油和巧克力粉,哭笑不得:“你從哪扒拉出來的?!?/br> “抽屜里,還有一個這個?!敝x堂燕拿起一個卷哨,撕開包裝,吹了一聲,卷在一起的彩帶繃直,發出“嗚”的一聲。 方庭珩用沾滿巧克力粉那只手抹了一下謝堂燕的臉頰,留下一道咖啡色的痕跡。 謝堂燕吹了兩下卷哨,伸出雙臂撈住方庭珩的腰,兩個手指在巧克力粉盒里蘸了兩下,然后在方庭珩的臉頰上抹開對稱的四道直線:“像不像貓貓?” 方庭珩狼狽地往后躲,連連認慫:“像像像,你放開我,杯子要撒了?!?/br> “嘿嘿?!敝x堂燕松開手,接過攝像師遞來的水瓶洗干凈手和臉。 “給我洗一下?!狈酵ョ裾f。 謝堂燕吹卷哨“嗚——”,搖搖頭。 【幼稚死了啊啊啊啊啊啊】 【謝堂燕好像初中小男生啊,欺負自己喜歡的男孩子】 【是校霸燕沒錯了】 【大佬好像很喜歡那個哨子……】 【怎么能這么幼稚這么可愛我死了我活了我死去活來】 方庭珩鼓鼓腮幫子,問:“我們能不能用成年人的方式交流?” 謝堂燕吹哨子:“嗚——”搖頭。 方庭珩:“好吧你到底要怎么樣?” 謝堂燕拿下哨子,瞇著眼睛壞笑:“叫哥?!?/br> “……”方庭珩氣得直樂,“你三歲嗎?” 謝堂燕吹哨子:“嗚——”點頭。 方庭珩嘆氣,小聲說:“哥?!?/br> “大點聲?!敝x堂燕得寸進尺。 方庭珩瞪著他,抬高聲音:“哥!” “哎?!敝x堂燕笑瞇瞇地晃晃水瓶,“來,哥給你洗?!?/br> 【我吸氧去了】 【我一口氣吸空大氣層】 【啊啊啊啊啊啊壞學生大佬我太愛了】 【方哥哈哈哈哈哈哈哈,你頭戴貓耳畫著胡子瞪人很沒有氣勢哎】 【我看著屏幕怪笑半小時,我媽問我是不是傻了】 【我手舞足蹈倆小時我說什么了嗎】 謝堂燕抽了兩張紙巾,用水沾濕,給方庭珩擦擦臉,小心地擦掉巧克力粉,順手捏捏自家男朋友的臉頰:“該把你養胖一點?!?/br> 方庭珩說:“把我腦袋上的東西摘下來?!?/br> “不要?!敝x堂燕拒絕,“這樣好看?!?/br> 【謝堂燕這手法像揉貓】 【大佬怎么這么壞??!】 【養胖好,胖了手感好】 【手♂感♂好】 【嘖嘖嘖嘖嘖嘖我腦子里飛過一片馬賽克】 打打鬧鬧四十分鐘過去,方庭珩做了一個葡萄芋泥杯子蛋糕,謝堂燕調了兩杯酒,等待謝爾婆婆過來指導打分。 本來就是戀愛綜藝,節目效果第一位,勝負并不重要,所以其余兩對嘉賓的表現也非常佛系。 謝爾婆婆走過來,拿起杯子蛋糕看了看,用干凈的木勺子挖了一塊放進嘴巴,品味片刻,評價道:“層次豐富,但不是很甜?!?/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