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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讓讓?!毖缮硇纬C健地擠開喻帆進屋,順利把即將脫手的大碗放到了客廳桌上,“我天,燙死我了?!彼贿叞咽治嫔隙湟贿吽煽跉?。 喻帆看向桌上冒尖一碗各種丸子蔬菜rou,驚道:“怎么這么多?” “煮太多了,拿過來給你分擔一下,你吃了嗎?”說著旬松環顧四周,先是暗自驚嘆了一番生存能力堪憂的學霸客廳竟然挺整潔,接著看到了一旁筆記本旁的盒飯。 “喻同學原來撒起謊來這么得心應手?!?/br> 一低頭又看到了屏幕上的臉,旬松彎腰沖對方揮手:“哈嘍,不好意思打擾你們工作了?!?/br> “哈嘍弟弟,沒事,”戈林在那邊探頭探腦,“吃的什么呀?” “煮的火鍋,”旬松想到什么,起身對喻帆道,“我來給你調個超好吃的醬料?!?/br> 說著他徑自進了廚房,然后看到了空空如也的灶臺和櫥柜。 現在他懷疑客廳的整潔也是假象。 “喻帆,你連一袋鹽都沒有?” 喻帆:“......你覺得我買了有用嗎?” “真是服了你?!毖梢ба滥眠@人一點辦法都沒有,“我去買,等著?!闭f著拿著手機出了門。 喻帆坐回沙發繼續扒盒飯:“你接著說?!?/br> 屏幕里的戈林表情更加幽怨:“還有田螺姑娘送飯,喻帆你是過去享福的吧?”只有他一個人活在地獄。 喻帆:“有意見?” “意見大了,加工資嗎?” “工資你自己想開多少開多少,”喻帆不管這些瑣事,“但有一點要說一下,他不是姑娘?!?/br> 旬松拎著大包小包回來時,喻帆已經吃完了盒飯,正認真跟戈林爭辯著什么,旬松聽了一耳朵的專用名詞,然后選擇進了廚房。 將瓶瓶罐罐擺好,旬松拍一下腦袋,他忘了買餐具...... 他走到客廳逡巡了一圈,摸了桌上的盒飯蓋子拿到廚房刷了刷,勉強可以湊活用。 “來,開飯?!毖啥酥{好的料放在桌上,然后如愿看到了喻帆錯愕的表情。 “沒辦法,誰讓你這里什么都沒有,”旬松說著從盒飯自帶餐具里拿出沒有用的牙簽,串一個rou丸放在醬料里沾一下扔嘴里,“嗯,真不錯?!?/br> 他又叉一片肥牛遞到還在發愣的喻帆嘴邊:“張嘴,一會兒涼了不好吃了?!?/br> 喻帆一個指令一個動作地張嘴,把肥牛咬進了嘴里愣愣發問:“你在家沒吃嗎?” “吃了,”旬松吸一口金針菇,“這不跑了一趟又餓了,這金針菇很入味,你嘗嘗?!?/br> 明亮的燈光下,對面坐著的人大口小口吃得香,一邊吃嘴還不停地做著評價,碗里的食材都還冒著熱氣,旁邊擺著格格不入的用來裝小料的塑料蓋子,喻帆久違地在這碗熱騰騰的菜里感受到了家的氣息。 “你們吃吧,我自閉一會兒?!?/br> 那邊受到打擊的孤家寡人關了視頻,早就覺得筆記本礙事的旬松把它放到了沙發上,然后把大碗往中間推了推:“趕緊吃?!?/br> 旬松那大口小口的模樣,似乎晚一會兒喻帆只能喝湯了。 喻帆回神拿起剛用的一次性筷子,加入了這場戰斗。 旬松筷子揮得更快了,喻帆懷疑他不是來送飯的,是來搶飯的。 吃的太嗨的后果就是樂極生悲,手下一個失誤,大片菜葉糊在了旬松大腿上,淺色牛仔褲瞬間濕了一片。 旬松艸一聲,伸手去桌上摸紙巾,然后發現這并不是他家的餐桌,桌子上并沒有紙巾。 “怎么了?” “你家有紙巾嗎?”旬松發出懷疑的聲音。 “有,在臥室?!庇鞣f著放下筷子起身,“我給你拿?!?/br> 旬松跟著起身,在他身后探頭探腦,臥室的門一直關著,現在旬松十分好奇喻帆的臥室是否如客廳一般整潔,還是會打破這個假象。 喻帆伸手打開了臥室門,后面跟著的旬松剛想再近一步,就被竄出來的一團黑影子驚得倒退兩步。 “什么東西?”旬松看著那團黑影身上有點發麻,這種東西比鬼怪嚇人多了。 “喵?!蹦菆F黑影發出熟悉的聲音,晃著尾巴在喻帆身邊轉圈。 然后旬松就見他那養活自己都離譜的同桌彎一下腰,把那團黑影子撈進了自己懷里,溫柔的摸了兩下開口:“你鬼都不怕害怕貓?”這話可和他溫柔的動作反差太大了,驚訝中帶著嘲笑,調笑里帶著諷刺。 “你這黑不溜秋煤球一樣的一團哪里能看出來是貓?”旬松一邊說一遍費力找著這貓的臉,然后對上一雙藍色的大眼睛,還挺漂亮。 旬松的少男心瞬間被它俘獲了。 他是很喜歡貓貓狗狗這些小動物的,但由于蔣女士以沒時間沒精力的理由極力反對,他養點什么的愿望一直都沒能實現。 他不禁嘖嘖喚它兩聲,煤球沖他張張嘴,露出鋒利的尖牙和粉嫩的舌尖,沖他示威般喝了兩聲。 被兇的旬松瞬時心碎了。 “不要這樣說他,他能聽懂?!庇鞣酚薪槭碌亻_口,然后進臥室給旬松拿紙巾。 高高大大的男生抱著一只煤球的視覺沖擊有點大,旬松很難把平時的喻帆和貓奴對上號。 臥室門敞開,旬松得以看到了臥室的全貌,讓他有點失望的是,他并沒有看到亂糟糟的景象,反而和客廳一樣整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