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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松夾菜的動作頓了一下,看一眼旁邊的人:“這個,我問一下再說?!?/br> 午飯后,在cao場上散步消食的三人憂心忡忡。 “松哥真的被下了降頭了?!毖坨R嘆口氣。 “我看未必?!?/br> 李強問:“怎么說?” “有句話叫做.愛情使人進步?!?/br> 李強:“有這么一句話嗎?” 眼鏡:“什么意思?愛情?誰和誰的愛情?” “你們沒有發現,剛剛那一頓飯,松哥眼睛老是往旁邊人身上瞟嗎?” 李強:“......” 眼鏡:“......” 另一邊的旬松則在跟喻帆磨白皮書的答案:“就一章而已,還是初級版,你隨便抽空動下小手指頭就做完了?!?/br> 喻帆很有原則不為所動。 “就當是幫我,我自己做題也需要有個答案參照一下,這樣還省了你幫我講題的時間?!?/br> 喻帆:“你現在還用不上初級版?!?/br> 旬松——KO! 課間又有女生來找喻帆,這次是想請喻帆看電影的三班女生,喻帆直接拉著旬松上了天臺,一副完全不想被世俗打擾的模樣。 可憐了三班女生,本來以為九曲山之行已經跟學霸拉近了不少距離,但這種一朝回到解放前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連續過了幾天這種噩夢般的生活,旬松覺得自己已經是個廢人了,以至于他早上被冰醒后又繼續渾然不知的閉眼睡。 當他一個激靈從夢中驚醒,看一眼手機已經是七點多。 伴著晨光,他看到對面坐床上翻書的人,書頁的翻動發出微弱的聲音,捏著書頁的手指仿佛透著光,薄薄的眼皮時不時動一下,閑適又迷人。 他是鐵人嗎?都不會累嗎? 側身躺著的旬松盯著他發出疑問。 “醒了就起來,去吃飯?!笨磿娜撕鋈怀雎?。 旬松嘆口氣,腦袋在枕頭上蹭幾下,發出不想起床的聲音。 “撒嬌沒有用,起床?!?/br> 旬松又嘆口氣,掀開了毯子,他的腳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下了床便往外跑。 一雙白晃晃的長腿從眼前跑過,伴著旬松消失在門口的聲音:“先上個廁所?!?/br> 猝不及防被晃了眼的喻帆盯著門口愣神了幾秒,然后低頭繼續看書。 兩分鐘后門口一聲響,那雙張揚的長腿又晃了回來,然后開始當著喻帆的面換衣服。 當旬松掀起當做睡衣的大體恤,年經勁瘦的腰線一覽無遺,連帶著那被一塊布料包裹著的地方,完美的弧度直擊喻帆眼底。 偏偏那人還沒一點自覺,又是墊腳又是彎腰:“唉?我T恤哪去了?” “你見我T恤了嗎?”旬松轉身問對面的人。 對面的人立馬低頭看書:“沒有?!?/br> “奇怪了?!毖蓳项^。 喻帆起身在上床行李箱拿了自己的扔給他:“先穿我的?!?/br> 旬松接過衣服神情頗為郁悶:“謝了?!彪S即伸手將衣服套上了身。 這T恤明顯大了一號,旬松穿著松垮不少,下擺堪堪遮住那點弧度,猛一看就像是什么都沒穿。 “我們明明差不多高啊?!毖沙兑幌乱陆?,還聞了一下,是熟悉的味道。 書已經徹底讀不下去的喻帆起身:“我在走廊等你,速度?!?/br> 今天的旬松覺得喻帆很奇怪。 比如他給自己講題的時候總是走神。 “喂,然后呢?”看著這人又不知走神到哪里,旬松沖著這人吹口氣提醒。 額角的碎發被吹得有些癢,喻帆抬手理一下回神:“然后就是套公式?!?/br> “這么簡單?”思路完全打開的旬松隱約覺得已經摸到了一點門道,他覺得應該用不了三個月,兩個月應該就能完全入門了。 “那這道嗎?是不是一樣的思路?”旬松又湊近問。 喻帆垂眸,看了一眼題目:“沒錯?!?/br> 喻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著近在眼前的人,他的眼睛總是忍不住看向他泛紅的耳垂和白皙的脖頸。 他的耳后有一顆黑色的痣,像是用筆尖點上去的,在那塊白皙的皮膚中間格外顯眼,像是一顆黑珍珠,在引誘著喻帆移不開目光,甚至已經在好奇它小小的觸感。 還有他耳邊的碎發,如旬松所說,他的發質很硬,短短的支棱著站在頭頂,但唯獨耳邊那點溫馴許多,乖乖地貼在耳后,讓喻帆總是忍不住回想旬松對著自己討好笑著的模樣。 “醒醒大哥,”旬松用筆帽戳一下他,“你是不是累了,要不我們今晚休息一下?!蓖碜粤曇呀浬狭丝煲话?,他可以自己做題背書。 想著旬松還挺愧疚,這人為了自己這么盡職盡責,他都不好意思了,他還有什么理由不努力? “不用?!庇鞣位文X袋,看向習題,此時他口袋里的手機第N次發出震動,他伸手拿了出來,右下角的微信紅標已經顯示幾十加。 他納悶點開,是好友申請,一排下來五顏六色或可愛或卡通的頭像,申請理由則是各種顏文字賣萌和表白,不用點開都知道全是女生。 探頭看的旬松發出驚訝的聲音:“牛啊,我都沒有過這待遇?!?/br> 話落接到喻帆一個斜眼,自動閉嘴。 喻帆點幾下設置了拒絕添加好友,然后道:“我們繼續?!?/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