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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要求Gina為我改行程,如果我的身體條件允許,這些項目我也會盡可能地參加,就算不能參加,我也會陪著其他隊員一起的。孫臺長,在外面錄節目,當然首要是服從總導演的安排,我沒有那么大的決策權,你高看我了?!?/br> 孫炎明似乎是非常生氣,陰陽怪氣地說:“你沒有那么大的決策權?你不是咱們臺一哥嗎?不是說你一個人撐起了A臺嗎?買個道具不是都要你同意嗎?你還沒有決策權?” 梁修根本不和他生氣,淡淡地說:“孫臺長真是抬舉我了?!?/br> 孫炎明最氣的就是梁修這點。梁修看上去是個脾氣很好的人,但其實是外軟內硬的,他很少和人生氣,哪怕對方急得都要上火了,梁修還一副淡漠的表情,他不愛得罪人,但也不那么好欺負。 這種不卑不亢,又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自信實在是讓孫炎明火大,但凡他手下有一個拿得出手的男主持,他都不和梁修斗氣,早把他弄去采訪大棚蔬菜了。 可現實很殘酷,他就只能這樣日復一日和梁修斗智斗勇,想盡辦法磨梁修的傲氣。 孫炎明氣得自己腦仁疼,靜默了半晌,又笑了一聲,說:“阿修啊,你有時候也別太固執,你也聽聽我這個過來人的話,對你沒壞處的。你要記得現在可不是羅玉蘭那時候,你倆那事兒還沒過去了,到處都有人說。要真的被挖出點料什么來,還不是得咱們臺里給你撐腰,你聽聽勸,真的,我能害你不成?” “放心吧,挖不出料?!绷盒逕o聊地扣了下手指甲,不太想和孫炎明廢話,“不過改行程這事兒,我真的做不了主,得問Gina,總之這節目我只是嘉賓,所以我一切都聽導演組的安排。孫臺長,沒事兒的話,我就掛電話了,估計很快就要開始錄了?!?/br> 孫炎明氣得吹胡子瞪眼,半天說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來,梁修依然那么淡定,還非常好脾氣地面帶微笑,也依然守著禮貌,堅決不先掛電話。 最后孫炎明實在是沒轍,氣惱地掛了電話,又去煩Gina。 當然Gina也懶得理他,反正隔著太平洋,孫炎明氣炸了天也不能把他們怎么樣,很快Gina也掛了孫炎明的電話,把眾人集合了起來開會,通知接下來的行程。 她把所有不合理以及可能有危險的項目給全部取消了,讓大家徹底放松,去吃吃吃玩玩玩,讓接下來的旅行變成輕松好玩溫馨的一段行程。 下午,一行人收拾了一下,去看賽馬。 戰沖今天心情很不錯,一直跟在梁修的身后,表情看上去很殷勤,但他也沒有多說些什么讓人誤會的話,這樣稍微讓梁修不那么緊張,面對鏡頭的時候能專心工作。 戰沖在休息的間隙,拉著Gina和其他一些工作人員問了下關于梁修在A臺的情況,然后又在各種網絡論壇看八卦,總算是把梁修在A臺以來的情況了解得差不多了,包括和羅玉蘭的緋聞,還有和孫炎明的恩怨。 但他能了解到的,都是梁修進入A臺之后的事情,關于梁修當年為什么會突然進入A臺工作,依然是沒有頭緒。 就這樣一邊玩鬧,一邊胡亂想著,一天就過去了。 這一天是旅行這么久以來最輕松愉快的一天,沒有什么任務,真的就是純玩,大家都很開心,回到準備入住的民宿時,關于如何分配房間,又成了一個問題。 蘇安和周依琳倒沒什么可糾結的,倆人商量著就回了自己的房間去休息,剩下三個男人,在大廳里討論了起來。 戰沖當然想和梁修單獨待在一塊兒,于是越看越覺得陳子敬越覺得不順眼,陰沉著臉小聲給陳子敬說:“一會兒你自己去隔壁房間睡?!?/br> 陳子敬無奈地翻了個白眼,但并沒有表示異議。 給三人準備的房間倒是挺大的,也有浴室,但就是有點陳舊,門鎖是老式的,沒有房卡。 三人在屋子里收拾了一會兒行李,梁修去浴室洗澡的時候,戰沖就把陳子敬給拎出了房間,陳子敬乖乖離開,出門的時候提了個條件:“前輩你這么欺負我,節目結束之后給我寫首歌行嗎,我也是有音樂夢想的哎呀喂疼疼疼疼疼……我手卡著了,放開我,我出去還不行嗎……” 戰沖把門給開了條小縫兒,對著門外的陳子敬道:“你少煩我,給你寫十首歌都行,不準再過來?!?/br> 說完戰沖就關上了門。 浴室里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戰沖情不自禁地貼在門口去聽,腦海里幻想這梁修洗澡的模樣,臉上的表情特別癡漢。 很快水聲停止,戰沖立刻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躺在床上翻雜志。 梁修從浴室里出來,穿得整整齊齊,一點兒都沒露,戰沖稍微有些失望。 在屋里看了一圈之后,梁修發現陳子敬不在了,連行李都不在了,他正疑惑,戰沖大言不慚地開口說:“陳子敬說他睡不慣大通鋪,他自己去隔壁房睡了?!?/br> 梁修皺皺眉,眼神中明顯透露出些許慌亂,他想要不自己也出去找個房間休息,反正要拍的鏡頭都拍完了,后期剪輯可以剪出他們三個人在一間房睡這樣的假象。 梁修一邊想,一邊裝作自己很忙的樣子,在行李箱里找自己的水杯,突然身后伸過來戰沖的手,遞來了一杯熱水。 回頭就看到了戰沖笑嘻嘻的臉,還有一口白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