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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女生的眼睛一點一點瞪大,像他所有的獵物一樣開始尖叫,“你是從哪里拿到這個劇本的?” “這是我的秘密哦!怎么樣,就用它吧?”莊天明調皮地眨眼。 “我不同意用這個劇本,堅決不同意?!?/br> 趙柔紅著眼睛,她是當年那個案件的當事人,即使未知事情全貌,她也猜得出來這個劇本講的是什么性質的故事,何況里面還特意點出了齊康的名字。 “這可輪不到你說話?!?/br> “看完劇本,有和我聊了一輪,藥效應該要發作了?!鼻f天明喃喃自語。 “什么意思?”話音未落,趙柔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咖啡廳的場景卷成一團,她聽見服務員恭敬地說道:“少爺,都準備好了?!?/br> 莊天明舉起手機,擺擺手,語氣溫柔,“趙柔,晚安,好好休息吧,接下來的事項我來負責?!?/br> “你......” “砰”,趙柔倒在了桌子上。 02 415C間里,謝堯伸手裝作捂住眼睛的樣子。 眼前的畫面過于美好和熟悉,不能不看。 上一世他和齊康從一周年紀念日起開始養貝殼,一直養了兩年多。這一只小奶貓看著乖,實際上特賊,怪癖好特別多。 例如現在,它正叼著齊康的短褲到處跑,小小的身影在宿舍里上躥下跳,而青年剛洗完澡,渾身上下只穿著條內褲,十分窘迫。 齊康身體很白,未擦干的水滴落在漂亮結實的肌rou上,帶著沐浴露清新的香味。 特別勾人。 謝堯頂舌,心癢得不行。什么時候他才能把人抱在懷里,揉胸捏腿啥的,這光看吃不到實在太難受了。 “喵嗚?!?/br> 貝殼把短褲叼到自己窩里,單方面宣告戰爭勝利。 齊康特別無奈,他望向窗外陽臺上晾得滿滿當當的衣物,又低頭看了看床上另一沓被尿過的衣服。 真是看走眼了,這貓哪里乖,簡直是無法無天,專門挑緊急時刻搗亂。 他的眼神轉到對床的人身上,來回幾次,內心有千百個不愿意,但還是不得向現實低頭,“謝堯,有多的衣服能借我一套嗎?” 謝堯的耳朵動了動,他想起昨天晚上回宿舍途中齊康煞有介事的說明。 ——我不喜歡和人靠得太近,還有謝謝你,以后買飯和帶衣服這種事情我自己來就好了。 占據上風的狗男人眨巴眼睛,表情明晃晃地寫著幾個大字:多說些話,討好我就借你。 “嘖?!?/br> 齊康煩躁地撓頭,頭腦飛快轉動:明煥的衣服肯定小,穿不下,林不染和陶然訓練還沒回來,只能找顧清明求助了。 他不管不顧地打開宿舍門,打算直接穿過重重攝像頭走到隔壁間。 “你要干什么?”謝堯從床上跳起來,一想到自家酷哥白花花的rou體要被別人看光,人一下子就急了。 “出門借套衣服穿,等會主題曲再評級,我總不能這樣去拍吧?!?/br> “我借你啊?!?/br> “你?”齊康冷著臉,嫌棄的意味快透出天際。 “我又沒說不借,做人還是不能太著急的?!敝x堯連忙把人拉回宿舍,狗腿地拍拍床鋪,示意齊康坐下。 “唉,你這人真實的,外面全是在運作的攝像機,怎么能就這么大咧咧的走出去呢?” “閉嘴,給我衣服?!饼R康不想聽他啰嗦,皺眉催促。 “得嘞,這就來?!?/br> 謝堯給的衣服是紅色的兜帽衛衣和黑色運動褲。齊康麻利地將它們套上,衛衣的領口稍微有些大,露出線條分明的鎖骨。 他現在穿的是自己的衣服。 以前交往的時候,兩個大男人躺床上就夾不住腿了,每次都弄到很晚才擁抱入眠,結果第二天匆忙起床趕行程,衣服都是混著穿的。 男性麝香摻著水澤木蘭的香氣,在沉靜中勾起人心底的念想。 狗男人眼神一暗,伸手在人白皙的皮膚上輕按,“我幫你整整衣服?!?/br> “不用?!饼R康躲開,俯身系鞋帶,影子蓋過運動鞋,他聽見上方傳來的聲音,悶悶的,“齊康,你討厭我嗎?” 他動作一頓,眼神復雜。 這短短幾天其實說得上過得很舒服,很快樂。謝堯一直跟在自己身后,遞水,遞毛巾,累的時候會護著頭讓人靠在身上休息。 他懂他的小性子,千依百順地寵著,滿心滿眼都是喜歡。 齊康把謝堯和趙柔在心里暗自對比過很多次。 確實是不一樣的。 齊康對謝堯總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和想法。那個晚上謝堯粗暴地親吻,邊吻邊落淚,像小孩子一樣發泄內心的委屈,然后睜開眼睛淚水婆娑地擁抱他,仿佛在擁抱最珍貴的寶物。 之后他就開始做繾綣纏綿的夢,是關于謝堯的。 從早晨濡濕的內褲到夜晚主動的吻,所有的一切讓齊康的心思昭然若揭:沾染過謝堯的體溫他就戒不掉了,他也饞謝堯身子。 太危險了...... “我不討厭你?!?/br> “什么?” 齊康抬頭,看見謝堯一副受傷的模樣,像家養的狐貍做錯事情等待主人懲罰,他嗓音沙啞地重復說道:“我不討厭你,但我討厭你喜歡我?!?/br> “黑面”在角落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出來獵殺,王燃也杳無音訊,窘境套著困境一層又一層,他不是一個合格的情人,以后也不會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