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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羽帆把自己要去云南過年的消息告訴鐘朝舟時,鐘朝舟也有一瞬的失落,不過他很快就反過來安慰江羽帆:“沒事兒。這有什么大不了的。雖然不知道你家到底怎么回事,但是一家人這么多年好不容易團聚一次真挺不容易的。你去吧,不用管我?!?/br> 江羽帆癟著嘴,沒說話。 鐘朝舟看著他那副委委屈屈的樣子,心里知道他也舍不得,但是礙于面子不肯說,他心里覺得這副別扭的模樣好笑,便拉起江羽帆的一只手,低聲道:“怎么了?這么不高興?舍不得我?嗯?” 江羽帆看了他一眼,又迅速把目光移開,耳朵的溫度逐漸上升:“不是,沒有,別瞎說?!?/br> “嗯,好,你沒有?!辩姵鄣吐曅χ?,看了看周圍,確定這個角落沒人后,伸手把江羽帆拉進自己懷里,“我舍不得你,我想你,好不好?” 江羽帆被他這驚駭世俗的動作給驚到了:“你干什么?這還是在學校?!?/br> “在學校怎么了?這兒沒人的?!辩姵郾е鸱难Y?,“我男朋友過年要去很遠的地方,不能和我一起就算了,現在抱都不讓抱,哼哼,絕情,無情,渣男!” 江渣男:“………………” 一頂頂“渣男”的帽子往腦袋上扣,江羽帆無奈,由著鐘朝舟抱了一會兒,良久,鐘朝舟才戀戀不舍把人松開:“真的不想你走?!?/br> 江羽帆:“很快就會回來的?!?/br> “那你會不會想我?” 江羽帆喉嚨一哽:“……不會?!?/br> 鐘朝舟挑眉反問:“真的不會?” 江羽帆繼續嘴硬:“就是不會?!?/br> 耳根子都紅了還說不會。 鐘朝舟忍住了想要笑的沖動:“好,不會?!?/br> 哎呀,他家崽崽這副死鴨子嘴硬的傲嬌樣子真是太可愛了。 . 期末考試很快就結束了,大后天,江羽帆一家人就要去云南了。 臨走前,江羽帆連夜剪了好多窗花,由江臨和安若蘇送給了巷子里的其他人家。 沈易安拿著窗花,夸張地喊道:“帆哥你怎么什么都會??!將來誰嫁你那真是好福氣??!” 江羽帆:“…………” 真應該慶幸鐘朝舟這會兒不在,不然沈易安能被打死。 臨行前一天晚上,江羽帆來到了鐘朝舟家,手里還拎著一個紅色的,非常喜慶,正反面都印了一個繁體“?!弊值拇?。 鐘朝舟看到他,驚喜地把人抱進懷里,關上了屋門:“這會兒怎么來了?明天不是要走了嗎?” 江羽帆提了提袋子:“給你送點東西?!?/br> “什么東西?” “剪紙?!?/br> “剪紙?”鐘朝舟愣了愣,“你前幾天不是剛送過窗花嗎?剪的還挺漂亮的,心靈手巧?!?/br> “不一樣?!苯鸱汛臃诺阶郎?,從里面拿出一個相框,剪紙正是被裱在相框里,他的臉有些紅,把相框遞給鐘朝舟,“這個是……送你的?!?/br> 鐘朝舟:“…………” 鐘朝舟:“專門給我做的?” 江羽帆嗤之以鼻:“怎么可能?剪窗花剩了點紙,下次再剪不知道什么時候了,留著沒用,丟了浪費,順手多做了一個?!?/br> 鐘朝舟:“……” 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不會撒謊? 但是這話她還真沒勇氣當著江羽帆的面說。 這張獨屬于鐘朝舟的剪紙非常簡單,只是單單剪了一個“舟”字,碩大的紅色的“舟”字端端正正擺在相框的正中間。 相當相當簡單,但是鐘朝舟看著那個大大的“舟”字,內心就和這個相框一樣,被填的滿滿當當的。 幸福感簡直不要太爆棚。 “啊,還有一副對聯。沒有橫批,就給你寫了兩句詩當成上下聯?!苯鸱@次倒沒多解釋什么,非常大大方方承認自己寫了副字,說著就要從袋子里拿出自己準備的另一個新年禮物,但是他的手剛剛觸碰到對聯,就感覺一陣大力拽住了自己的肩膀,手上的袋子應聲落地。 鐘朝舟一個用力,把人拽進了自己懷里,抱著江羽帆轉了個圈,將人抵到了書桌前。 江羽帆:“…………” 江羽帆看上去有些羞惱,他用力推了推鐘朝舟:“你干什么?松開!” “不松!”鐘朝舟死死地壓住江羽帆,目光幽暗,喉結上下滾動著,“我想親你?!?/br> 江羽帆:“………………” 江羽帆無語,心道你天天就知道偷親你這次還提前打個報告我還真是有點不習慣。 不過,下一秒,江羽帆就知道鐘朝舟為什么要提前打個報告了。 熟悉的,濕潤的觸感傳來,但這次感受到這種觸感的不是臉,而是…… 江羽帆瞪大眼,看著近在咫尺的鐘朝舟那張非常惹桃花的帥臉,鐘朝舟也微微睜著眼,滿含情意的桃花眼一眨不眨地盯著江羽帆。 鐘朝舟剛剛吃了檸檬味的薄荷糖,唇齒間滿是檸檬的清香,令人沉醉,忍不住想要再靠近一點,索取更多。 但是兩個人都很克制,鐘朝舟只是輕輕在江羽帆唇上碰了一下就離開了。 大抵是因為過度緊張和焦慮,鐘朝舟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些微的磁性,聽起來就像是正在演奏舒緩輕音樂的大提琴,聽起來厚重而具有誘惑力:“抱歉,成年之前有了過度親密的行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