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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聞言,無奈地點點頭,把茶盅放進食盒里正要走,就聽見從臥室飄來一句話:“還有水果茶,多做點?!?/br> 大秦瞪了眼在門縫里暗中觀察的江懷秋,氣鼓鼓地提起食盒:“水果茶水果茶,你這幾天都喝了多少了?尿都是酸的了!” 江懷秋一臉震驚地說了一句“你咋知道”,下一秒又被瞪得縮回了房間。 在房間里躲了一個小時,估摸著大家應該都準備好了,江懷秋才走出房間,大手一揮:“出發!”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朝著任傑下榻的酒店前進,等到了差不多十一點快十二點,正好是午飯時間,而任傑還沒起床。 江懷秋看了眼臥室的門,離得老遠卻壓著嗓子問孫家寶:“午飯定了嗎?幾點彩排?” 孫家寶也跟著他壓低嗓門道:“定了,一會就到,一點彩排。從這去體育館只要半個小時,我打算十二點一刻再叫他,吃完就走,能多睡一會是一會?!?/br> 江懷秋點點頭:“那我等他起床一起吃?!?/br> 剛從營養師那過來,正準備拿午飯的大秦手一頓,又把食盒的蓋子蓋了回去。 沒過多久,十二點一到主臥里忽然傳出一陣歌聲,坐在沙發上刷手機的江懷秋抬頭挑眉——這不是他的歌《It's me》嗎? 沒一會,任傑打著哈欠從臥室里走了出來,他手里的手機還在奮力唱“只能說抱歉,不如你想象,我只走我的路為自己而活”,一看就是把這首歌設置成了鬧鐘鈴聲。 “寶哥…午飯來了嗎,我……”任傑話沒說完便直覺不對,抬頭一看才發現屋里人有點多,多出來的人還特別眼熟。 反應過來他們是誰后,他像豎起耳朵的警犬四處張望,很快就發現了坐在沙發上的江懷秋。 一看到人,任傑就忍不住笑了起來:“秋哥,你怎么來了?” “你這離場館近啊,我蹭個落腳地兒不行哦?”江懷秋嘴里說著抬杠的話,人卻笑得跟朵花一樣,嬌嬌軟軟的。 任傑原本還擔心,他們倆大半個月沒見,中間又幾乎斷聯,再次見面會不會尷尬生疏。等看到江懷秋就這樣俏生生地出現在面前時他才意識到——尷尬個屁!倒是他的意志力受到了極大的考驗…… 為了掩飾那一瞬間的失神,壓下滿腦子的旖旎,任傑故意道:“行啊,費用結一下?!?/br> 江懷秋眉頭一挑,靠著沙發椅背,歪頭輕輕一笑:“好啊,你想要什么?” 十二月的星城平均氣溫在七八度左右,沒有燕京冷,酒店里暖氣又開得足,脫掉羽絨服的江懷秋上身穿著一件黑色V領羊絨薄毛衣,下身是牛仔褲,干凈利落的同時又不失神秘優雅。 而V領毛衣略寬的領口隨著他歪頭的動作滑動,讓露出領口的肌膚面積發生了一點變化,既凸顯了他傲人的天鵝頸,又因這一點動靜讓人不得不注意到黑色毛衣與雪白肌膚的強烈對比,引起無限遐想。 任傑目光一滯,觸電般移開視線,嘴里嘟囔著:“咳,那什么,先記著,以后慢慢算……寶哥飯還沒到嗎?我好餓?!?/br> 哼,小樣,還治不了你!江懷秋得意地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先吃我的吧,一會等你的飯到了我再跟著你叼一口?!?/br> “哦好……”任傑看著江懷秋的背影,深吸了口氣跟著他坐到了餐桌前。 大秦從食盒里拿出一個保溫桶,一打開便是一股濃香傳來。 “好香,是什么?”任傑好奇地問。 “香菇雞茸粥?!贝笄赜帜贸隽藥讉€小碗,以及兩碟小菜。 “粥?這不是早飯嗎?你沒吃早飯?”任傑皺眉看向江懷秋。 沒等江懷秋解釋,大秦就搶先道:“某人說沒胃口,只愿意喝點粥?!?/br> 任傑眉頭皺得更緊了:“怎么會沒胃口?身體不舒服?” “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江懷秋接過大秦遞過來的碗,小聲道。 “再累也不能不吃飯??!中午你就吃這么點,晚上為了保持身材又只吃蔬菜沙拉,怎么堅持到零點?不行?!比蝹苷f著轉頭看向孫家寶,“寶哥,多加兩個菜,米飯讓他們多送點……” “不許加!你要胖死我??!”江懷秋連忙叫住孫家寶,轉頭就瞪了任傑一眼,“而且我真的不覺得餓?!?/br>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快吃!” “……你這哥哥,怎么不講理呢?”任傑嘟嘟囔囔地拿起碗,“一會要是餓了,體力不支怎么辦?” “餓了叫外賣,體力不支有葡萄糖,你cao哪門子心???” “你啊,除了你我還cao心過誰?” “……吃你的吧?!苯瓚亚飱A了塊咸菜扔進任傑的碗里,掩飾般低頭喝了口粥。 要命,臉頰好燙,心跳好快,任傑這話什么意思?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完蛋,再這樣下去,感覺等不到跨年倒計時了…… 看到江懷秋發紅的耳尖,任傑才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說了什么,頓時有些害羞又有點得意,更有股無法抑制的興奮從心底涌出——為什么天還不黑呢?零點感覺好漫長啊…… 吃完午飯,任傑一行人便匆匆趕往體育館彩排,而江懷秋稍作休息后也出發抵達了體育館,進入了主辦方準備的休息室。 才坐下沒多久,彩排結束的任傑便興沖沖地跑了過來,推開門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哥來開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