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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懷秋直接打斷他命令道:“把信息素收起來!” 吳熵連忙集中注意力收攏信息素,可過了幾秒鐘空氣中的信息素不減反增。 他挫敗地低下頭:“我剛分化還不太會控制……” 任傑見狀,起身繞過桌子,走上舞臺,從褲兜里拿出一張防水阻隔貼,遞給吳熵。 “防水的,不會掉?!?/br> 吳熵定定地看著比自己矮了半個頭,沒有絲毫異狀的任傑,扯了扯嘴角接過阻隔貼:“……謝謝任老師?!?/br> 任傑面無表情地點點頭,又從褲兜里摸出一支無針注射器,塞給吳熵:“應急用?!?/br> 吳熵:“……” 這時,醫務室的人趕到了,江懷秋拿著話筒轉身看向觀眾席:“覺得不舒服的人舉手?!?/br> 話音剛落,觀眾席里便有不少人舉手,瞬間提高了醫務室的工作效率。隨著吳熵貼上阻隔貼,空氣中的信息素漸漸消散,一部分練習生受壓制的狀態緩解不少。 眼看錄影棚漸漸恢復正常,眾人松了口氣。江懷秋揉揉眉心,放下話筒低聲對林哲說了句“我出去透透氣”,起身便往外走。 林哲應了一聲,回頭就看到任傑一動不動地盯著江懷秋的背影,下三白的眼珠子看著就很兇。 好在林哲教人無數,早過了會被表象迷惑的年紀,一眼就看出他潛藏在兇狠眼神下的擔心,寬慰道:“不用擔心,懷秋沒事,他就是受不了太濃的信息素。錄第一季時,沒有強制要求貼阻隔貼,好多Alpha就沒貼,懷秋一到休息時間就會離開錄影棚。畢竟是Omega,就算不會被影響,鼻子太靈也是件麻煩事?!?/br> 任傑點點頭,抬手仔細摸了摸阻隔貼順手還按了兩下,心里默默記下“江懷秋不喜歡信息素太濃”這一點,沒有注意到旁邊路過的吳熵臉色微變。 李笙一行人跟著江懷秋出了錄影棚,等周圍沒外人了,英子忍不住嘀咕:“真是邪了門了,連著兩天遇上這種事,這是碰上同一批質量不好的阻隔貼了嗎……你們干嘛這樣看著我?” “沒啥,圍觀傻子而已?!盰uki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扭頭就走。 大秦嘆了口氣,拍拍英子的肩膀,快步追上其他人。 唯有李笙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你說說你,在圈子里工作也好幾年了,怎么還是這么不開竅?” 英子不服氣:“我哪不開竅了?” “你要是開竅,就不會以為掉阻隔貼這事是巧合了!”李笙冷哼道,“如果不是昨天剛好發生了任傑那件事,節目組就不會給Omega學員打抑制劑,等那個Alpha練習生的阻隔貼一掉,第二個頂A就此橫空出世。說不定在他的計劃里,還妄想懷秋也會為他傾倒呢!”說到這,李笙輕蔑地笑了兩聲。 “你的意思是……他是故意的?!”英子表情有些不可思議。 “不然還真是意外???你一個Alpha,阻隔貼是不是那么容易掉,你心里沒個數?” 英子終于琢磨出味了,但很快又皺起眉:“那昨天任傑那事是不是也是故意的?” 李笙一愣,猶豫了一會才回答:“……應該不是,如果不是音響出了問題,懷秋三點就會結束彩排,他倆根本不會撞上,后面遇上私生也純屬意外。而且昨天那小孩彩排跳了兩個多小時,汗流得跟水一樣,阻隔貼如果被水浸透了也會掉吧?” 英子點點頭:“那估計真是意外了?!?/br> 說著,她望向不遠處的江懷秋:“難怪懷秋這么煩躁?!?/br> 江懷秋確實很煩躁。 自從他的性別曝光后,無數Alpha蜂擁而至,妄圖誘導他發情并以此來證明自己的優秀。 三年間,全世界的抽象型信息素幾乎都在他面前暴走過,除了把他悶個半死,還將他身邊的人禍禍個遍。最嚴重的一次發生在他的演唱會上,好幾個Omega因此被誤標記。 這件事真論起來其實和江懷秋完全無關,他也是受害者,但他卻主動承擔了那些Omega清洗標記的手術費。 可標記可以洗去,心理上的傷害該如何彌補? 然而釋放信息素的Alpha并沒有受到任何懲罰,媒體還在新聞報道中刻意強調受害的Omega都沒有貼阻隔貼,忽略了她們不處于發情期的事實…… 大秦見江懷秋滿臉煩躁,勸慰道:“至少今天在場的Omega都注射了抑制劑,不會再有那種事發生。而且那個練習生大概是想模仿任傑走捷徑,并不是沖著你來的?!?/br> “我知道,”江懷秋深吸一口氣,“沖我來和沖他來有什么區別,最后結果還不都一樣……所以我才這么厭惡AO的生理構造……” “什么?” “沒什么。走吧,該回去了?!?/br> 江懷秋轉身朝錄影棚走去,大秦注視著他的背影,眉頭緊鎖。 錄影棚已恢復正常,嘉樂四子站在臺上,惴惴不安地看著江懷秋入座。 強壓下心中的種種情緒,江懷秋拿起話筒:“重來一遍,音樂?!?/br> 聽到這句話,嘉樂四子明顯松了口氣,很快調整好狀態,再次賣力表演起來,除了吳熵。 原本表現最好的吳熵,在第二次表演時明顯心不在焉,不是忘詞就是跳錯舞步,等一曲完畢,他整個人都失去了精氣神,一點也沒有剛才信息素狂卷錄影棚的氣勢了。 江懷秋心里冷哼一聲,面上卻分毫不顯地接過其他三位導師的評分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