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姐每天都在扮演路人甲 第103節
書迷正在閱讀:貴女重生:侯府下堂妻、物色、首輔夫人重生后、首輔家的錦鯉妻、沉迷游戲后我成了機甲戰神、同床共枕的師姐是男人(高H 1v1 sc)、美食獵人、蝕骨閃婚:神秘總裁的私寵、數據化宇宙、獵物(骨科1v1)
葉拂此言一出,少女的表情果真發生了變化,她懷疑地問道:“真的嗎?你不喜歡沉玉哥哥嗎?” 葉拂一揮袖子,語氣認真地說道:“大師兄是我們所有人的大師兄,是我們大家的目標、榜樣,我對大師兄沒有任何超出同門之誼的想法!” 少女看了葉拂幾秒,終于喜笑顏開了,她也拍了拍葉拂的肩膀,然后很自來熟地道:“葉道友,你說話可真有意思,怪不得我一看你就覺得親切!我叫玉重兒,是御靈苑的弟子?!?/br> 居然還真是御靈苑掌門的獨女玉重兒,葉拂暗暗松了口氣,像她這種經驗豐富的路人甲,早就已經學會了如何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惡毒女配而已,只要摸準她們的雷區,再針對性避雷,你就是下一個惡毒女配收割機! 此時南宮悅將陣旗和陣盤都收了起來,她走過來主動向玉重兒打招呼:“玉道友可還記得我?” 玉重兒其實老早就注意到南宮悅了,畢竟這位可是人群里唯一的筑基后期,若非因為她靈根和靈氣與雪獸同源,被限制得頗為嚴重,大概也輪不到她來出手相助。 但是這位筑基后期的七星門道友居然一副和她以前就認識的樣子,這讓玉重兒皺了皺眉,努力地回憶了起來。 在許多年以前,七星門的真傳弟子曾被派到御靈苑來當交換生,學習靈獸相關知識,也是在那個時候,玉重兒認識了顧沉玉。 那時不過十二歲的玉重兒被母親關在院子里背御靈術的法訣,因為實在是太枯燥了,她便偷偷翻墻跑出去玩了,誰知卻正好撞見了處于狂暴狀態的高階靈獸橫沖直撞,眼看著她就要喪命于獸口之下了,這時候顧沉玉恰好路過,也就恰好把她救了下來。 那日情景,她至今難忘,面容俊美的白衣少俠手執長劍從天而降,一把將她摟進了懷中,世界仿佛在那一刻變得寧靜,所有的危險都被他抵擋在外。 后來顧沉玉走了,回到了七星門,而她的心也跟著他一起走了。母親告訴她,只要她努力修煉,以她尊貴的身份,顧沉玉是不會拒絕她的。她也是這么想的!如今她終于達到了筑基期,也終于等來了萬靈閣秘境,她從一開始就已經打算好了,她要跟七星門的弟子們打好關系,這樣才能近水樓臺先得月,將沉玉哥哥拐回御靈苑。 至于眼前這個筑基后期的道友……玉重兒好像想起她是誰來了,她也是七星門掌門的弟子,是沉玉哥哥的三師妹,好像是叫南宮悅,是南宮家的族人。 玉重兒對她有點兒印象,但這個印象很奇怪,自從她對顧沉玉一見鐘情之后,她就時刻關注著自己心上人身邊有沒有什么緋聞女友,觀察到最后,她發現顧沉玉背后的師妹真的用兩只手都數不完,而且這群師妹每次看到顧沉玉,都會流露出愛慕的神情,讓玉重兒很是憤怒,可唯獨這個南宮悅很不一樣,她在面對顧沉玉的時候,臉比任何時候都冷,不僅似乎不喜歡顧沉玉,甚至還很厭惡他的樣子。 這讓玉重兒心中非常矛盾,一方面南宮悅對沉玉哥哥的這個態度讓她覺得很有安全感,另一方面她明明是喜歡沉玉哥哥的,怎么能和沉玉哥哥不對付的人交好呢??? 所以玉重兒和南宮悅其實也沒怎么說過話,如今突然被打招呼,她稍微有些尷尬,但還是道:“道友可是七星門掌門的三弟子,南宮悅?” “正是?!蹦蠈m悅點了點頭。 南宮悅對玉重兒的印象卻并沒有那么簡單,因為她知道的關于玉重兒的許多事情,都和前世的種種有關。 初見玉重兒,是在去御靈苑求學的時候,那個時間段,南宮悅剛對顧沉玉表白,也剛被他拒絕,所以他們兩個正處于一種既有些尷尬,又非常劍拔弩張的狀態,也是那個時候,七星門中開始傳出了他們兩個不合的謠言。 南宮悅能看出來玉重兒喜歡顧沉玉,但她并不太在意,那時候玉重兒在她眼里就是個小孩,雖然現在也是…… 在前世的記憶里,后來顧沉玉與寧簌簌的戀情幾乎整個眠川修真界的人都知道了,而玉重兒也因此和寧簌簌頗為不對付,她作為御靈苑宗主的女兒,給寧簌簌使過不少絆子,不過有關于那些恩怨,南宮悅也只是聽說過而已,并未真的親眼見過。 但是她親眼見到過玉重兒是怎么死的…… 后來妖巢爆發,妖獸變得狂暴易怒,仿佛有組織有紀律般,被cao控著襲擊人類修士。御靈苑作為cao縱靈獸的宗門便是最先被妖獸襲擊的,那一戰他們損失慘重,掌門身死,長老重傷,御靈苑在一夜之間土崩瓦解,御靈苑長老為保護玉重兒,將她托付給了昔日的一位舊友,后來他那舊友卻不知被什么人給殺了,而玉重兒也被賣給了一名高修為的散修,成了那散修的侍妾,日子過得極為凄慘。再后來,那散修在妖獸的襲擊下身死,也有人說他是被玉重兒害死的,而玉重兒則主動上了前線的戰場,誓要殺盡妖獸,為自己的宗門和親人報仇。 南宮悅在前線再次見到玉重兒的時候幾乎沒能認出她來,大概是那些年的經歷太苦了,她再也不是當年那個看著顧沉玉雙眼發光的小姑娘了,她的臉消瘦得幾乎只剩下一副骨架,她變得陰郁,也不再美麗。 那一次,她們和寧簌簌還有別的修士被分配在了一起,一同去前線御敵,可也是那一次,不知是出了什么意外,附近所有的妖獸都朝著他們所鎮守的那處要塞涌去,事發之后再向其他要塞求助已經來不及了,而且那些妖獸也比平日里的更加狂暴,甚至還來了一些接近元嬰期的高階妖獸。 他們浴血奮戰,苦苦支持,玉重兒因為出身御靈苑,很快就發現了問題。 妖獸會變得這么奇怪是因為,他們之中有人帶了融合了醉雨海棠的法寶。妖巢中的妖獸與平時的不同,它們并不會對普通的醉雨海棠產生反應,但若是用什么特殊的法寶將醉雨海棠的效果擴大一百倍,妖獸就會變得極為瘋狂。 但那時才發現顯然已經晚了,而且情況緊急,他們也沒能立即找出到底是誰帶的醉雨海棠,妖獸越來越多,他們遲遲等不了救援,而傷亡也已經開始出現了。南宮悅很多時候都覺得寧簌簌是真的很好運,上天似乎總是在刻意地照顧她,那一戰才進行了一半她便因為頭部受擊昏迷了過去,不得已之下,大家只得將她安置在后方,她反倒成了最安全的。 他們殺了很久,體力也越來越支撐不住了,死的人越來越多,南宮悅就那樣看著身邊的戰友一個個喪生在妖獸的攻擊下,她殺紅了眼,可是卻誰都救不了。 在救援到來的前一刻,她眼睜睜地看著玉重兒的身體被瘋狂涌上來的妖獸撕碎,鮮血濺到了她的鞋上,而玉重兒手腕上的玉鐲也滾落到了她的腳邊,摔成了兩半,翠色的玉上沾滿了濃郁的血,截斷處泛著無力的蒼白,南宮悅至今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當時的心情。 “南宮道友?”玉重兒見南宮悅一直看著她發呆,不禁叫了一聲。 “抱歉,我就是有些累了?!蹦蠈m悅說著,目光不自覺移動到了玉重兒的左手手腕上,修長纖細的皓腕上掛著翠色.欲滴的玉鐲,玉鐲的成色很好,寧靜中似乎帶著某種靈氣,一看便不是凡品。 玉重兒發現南宮悅盯著她手上玉鐲看,于是洋洋得意地抬起自己的手道:“這是我娘親送給我的,翡翠靈玉鐲,原本是有一對兒的,但另一只在五百年前就打碎了,現在整個眠川可就只有我手有!” 南宮悅又想起了前世的那些事情,那場戰役之中,只有她和寧簌簌兩個人活了下來,而那之后,他們也終于找到了到底是誰身上帶著醉雨海棠了…… 這個人正是寧簌簌,她的發間簪了根銀簪,而那銀簪的花蕊便是由一百多醉雨海棠煉制而成的,因自帶香氣,且有靜心凝神的效果,所以是個不錯的法寶。 而那件法寶,正是呂言送給寧簌簌的…… 也因此,南宮悅才會在之前毫不猶豫地懷疑呂言,即使是現在,她依然認為此事絕對和呂言脫不了關系。 南宮悅慢慢地捏緊了拳頭,那場戰役中,寧簌簌因為早早的便昏迷了過去,只受了些輕微的傷,而她則傷得極重,寧簌簌跪在她的床前不停地哭,哭著向她道歉,哭著求她原諒。 南宮悅知道,會發生那樣的事情其實并不是寧簌簌有意為之,甚至可以說寧簌簌是被呂言利用了,但究其根本,也是因為寧簌簌的愚蠢,若非她這般蠢,又怎么會害死那么多人。 那日,她看著哭哭啼啼的寧簌簌,冷冷地對她說:“你向我道歉有什么用,我就算原諒了你又有什么用,你該去和那些死去的人道歉,問問他們愿不愿意原諒你?!?/br> 后來,她真的看到寧簌簌跪在死去之人的墳墓前,一邊哭一邊道歉…… 再后來,顧沉玉來了,南宮悅看到顧沉玉將寧簌簌摟進懷中,輕聲安慰她。 他說:“簌簌,這不是你的錯,你不必太過自責,死去的人已經死了,但你還活著,他們是為了守護家園而死,他們也會希望你能往前看的?!?/br> 或許是因為她的好運,又或許是上天就是過分在偏愛她,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卻沒有人責怪她,所有人都在安慰她,都一遍遍地告訴她,不要自責,這不是你的錯,你不是故意的。 就好像不是故意的就沒有做錯似的…… 就好像她對寧簌簌態度差,是因為她冷血無情一般…… 南宮悅想好好問問寧簌簌,憑什么死去的人已經死了,但她寧簌簌卻能好好活著,他們本該為守護家園而死,卻白白犧牲在了這里,只因為她一個無心的錯誤,她憑什么還能好好活著?她配嗎? 她也想問問顧沉玉,他有什么資格替死去的人原諒寧簌簌?他怎么就知道那些人會希望寧簌簌往前看,會諒解寧簌簌的無知? 玉重兒那些年來受了那么多苦,卻甘愿上前線殺敵,為的便是殺盡天下妖獸,替家人報仇。 或許她這個“殺盡天下妖獸”的目標太大了,顯得太過不切實際,也太狂妄,但至少該讓她活到看到妖巢結束、眠川再次恢復和平的那一天吧。 南宮悅深吸了一口氣,終于阻止了自己的回憶,她既然重生了,那便該好好開始自己新的人生,而不是一味沉浸在過去的仇恨和悲痛中,那些事情還沒有發生,她也不會再讓那些事情發生。 玉重兒自然不知道在南宮悅的回憶中,也不知道她會有那樣凄慘的未來,她此時正嘰嘰喳喳地和七星門的弟子聊著天,極為的自來熟。 只不過,玉重兒的話題都是和大師兄有關的…… 玉重兒:“什么!竟然是沉玉哥哥給你們培訓的!那他怎么不跟著一起來???” “什么???沉玉哥哥竟然這么嚴格嗎?!” “什么???沉玉哥哥不喜歡吃鹵蛋……” “什么???沉玉哥哥喜歡吃水煮白菜……” “什么?!沉玉哥哥……” 葉拂:“……” 原來這就是惡毒女配嗎,她悟了。 第93章 玉重兒還在嘰嘰喳喳地和七星門弟子談天說地時, 天邊突然傳來一聲大喊。 “小師妹??!” 所有人都向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天邊慢悠悠飛來了三只藍色大鴕鳥,每只鴕鳥上都坐著四五個人, 顯得非常擁擠,而這些人身上都清一色地穿著御靈苑的翠綠色門服。 葉拂張大了嘴,非常震驚。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 鴕鳥竟然會飛??! 肥大的鴕鳥有著發達的胸肌, 堅實的背上坐滿了人, 它們展開遍布著藍色羽毛的小翅膀,滑稽地撲騰著,但是, 它們真的是浮在空中的! “小師妹??!” 為首的藍色鴕鳥背上坐著個綠衫青年, 他對著玉重兒的方向憤怒地大吼著。 玉重兒見此情景,整個人立馬縮了起來, 甚至縮到了眾七星門弟子的身后, 一副非常忌憚的模樣。 轉眼間,三只藍色鴕鳥就落到了眼前, 那青年飛身而起,一下子就從鴕鳥背上跳了下來,然后沖到七星門弟子中間將玉重兒給拎了出來,他指著她的鼻子大聲道:“跟你說了多少遍!出門在外不要到處亂跑,這冰天雪地里這么危險,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回去怎么跟掌門交代?” “我錯了我錯了!”玉重兒哭喪著臉, 不停地求饒。 數落了玉重兒好一番, 那青年再反應過來周圍還有這么多人呢, 他扭頭看來, 目光很快落在了修為最高的南宮悅身上,他抱拳道:“在下御靈苑安清,實在非常抱歉,我們小師妹給你們添麻煩了?!?/br> 南宮悅搖頭道:“我們還要感謝玉道友呢,若非她出手相助,我們恐怕已經兇多吉少了?!?/br> 其他的七星門弟子也七嘴八舌地將玉重兒的壯舉告訴了這名為安清的青年。 葉拂觀察了一下,此人也是筑基初期的修為,看其余御靈苑弟子對他的態度,他應該便是御靈苑此次的領隊。 安清聽完七星門弟子的講述之后,雖然還是對玉重兒不停安排的態度非常不滿,但果然也沒再多說她什么了,他反倒是對七星門的眾人道:“來這種地方,你們怎么會帶醉雨海棠?” 說起這個來,其實七星門的大部分弟子并不知道醉雨海棠不能帶到此處來,就算是給他們進行專項培訓的顧沉玉可能都不知道。實在是,七星門所在的影峽山脈距離生產醉雨海棠的天南山太遠了,對這種外地特產的了解非常少,門內也沒有修習御靈術的弟子,自然也不會有人專門去購買醉雨海棠。 葉拂會知道這種知識完全是因為她看過的書籍和了解的冷門知識太多了,而南宮悅那完全是因為,相似的事情她經歷過。 南宮悅暗自看了呂言一眼,然后她的目光落在了此次事件的罪魁禍首,那名叫做盧寧的師妹身上,問道:“你這醉雨海棠是從何而來?你又為何會佩戴著此物?!?/br> 她一咬牙,向眾人道歉道:“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那個東西會造成這樣的后果,我是前些日子從一位師兄那里買來的,他說這醉雨海棠可以讓妖獸對佩戴者更為親近,我想著萬靈閣之中妖獸那般多,我要是佩戴上此物,妖獸也就不會襲擊我了?!?/br> 大家聽完她這么解釋之后都有些面面相覷,前些日子剛剛結束了天榜大比,而天榜大比的地點正好是玄天宮,也就是天南山腳下,七星門去參加天榜大比的弟子也不少,自然就有不少從那邊帶特產回來送人或者售賣的。 如此看來,會發生這種意外,主要還是輸在了沒文化上面。 南宮悅卻皺著眉頭,繼續追問道:“是門內哪位師兄將此物售賣給你的?” 盧寧道:“是余子河余師兄?!?/br> 聞聽此言,葉拂和舒小茵都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之色。 這余子河什么情況?那醉雨海棠不是準備送給舒小茵的嗎?怎么給賣了?難道是因愛生恨,被舒小茵虐心虐身之后,決定最后撈一筆,然后就把醉雨海棠給賣了?? 舒小茵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她的表情逐漸變得驚恐起來,不過她想到的劇情更加狗血,她小聲對葉拂道:“小師姐,難道說余子河是在報復我,因為我始終對他冷言冷語,他就想借刀殺人,故意將醉雨海棠賣給了跟我們同行的人,只等我被雪獸殺死之后,他就可以好好慶祝一番了?!?/br> 葉拂摸著下巴表情嚴肅道:“我是覺得,余子河沒這么聰明?!?/br> 孤寂的月色之下,余子河坐在窗邊,神色憂郁地四十五度角仰頭望天 在參加天榜大比的時候,他就一直在思考該給小茵師妹送一個什么樣的禮物,最后在四處閑逛時,終于決定就送這天南山的特產醉雨海棠了,但此物屬于野生靈草,品質也參差不齊,為了選出最優質的醉雨海棠,他聯系了多家商販,購置了一批醉雨海棠,終于在里面挑出了最優質的一朵,而剩下的不那么優質的,他便自然而然轉手給了七星門的師弟師妹們。 好在這東西的效應比較有趣,加上他余子河在門內的人緣本來就不錯,不少喜歡小動物的師妹都來他這里采購了一朵醉雨海棠,他很快便將那些醉雨海棠轉手出去了,可是唯獨品質最好的這朵,他想送卻送不出去。 余子河將手中的玉匣托起,慢慢打開蓋子,對著夜色輕嘆:“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招架不住……啊、啊嚏!” 余子河突然不受控制地打了個噴嚏,他皺著眉頭吸了吸鼻子,此時的他還不知道自己到底不知不覺地干了怎樣的壯舉,更加不知道,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他又背上了怎樣的罵名。 …… 御靈苑和七星門的弟子們互相寒暄了幾句,便加快腳步,連夜向孤北城趕去了,這個地方實在是太冷了,即使對于修士而言,他們也不得不運起靈氣來抵御風寒。 不知走了多久,眾人終于在皚皚白雪中看到了一絲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