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病小區保衛戰 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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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飄窗上看著外面,不停轉動著手上的收音機調頻器,但卻沒有收到任何信號,聽不到電流聲以外的聲音。 喪尸夜晚又進化了,情況又壞起來了。 凌青記得在他的夢快結束的時候,易成禮告訴他收音機有收到消息,說局勢在慢慢變好,這一切都會過去。雖然在夢里他沒有看到那一天到來,但這句話他記得很清楚。 他垂著眼回想起易成禮抱著自己那一副高興又不高興的樣子,心情同當時一樣復雜。 自己被易成禮關在房間里,每天唯一的活動就是看書和張開腿,雖然恥辱卻很安全。說不上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但也用不著自己去直面喪尸賭命,易成禮每天會把吃的用的東西帶回來。 恨他是肯定的,卻也恨得不純粹。 凌青整個人陷進大靠枕里,嘆了口氣看著外面的喪尸出神,心想干脆學加油站那群人,汽油一澆燒了一了百了。 但轉念一想,要是喪尸被燒了亂跑把旁邊的房子點燃,大家一起點亮生命的火,這輩子手牽手下輩子投胎還能做朋友。 他正胡思亂想,突然房門被敲響了兩下。 易成禮站在門外忐忑出聲問:“凌青,你睡了嗎?我可以進來嗎?” 得到房間里的肯定之后,易成禮按下把手就打開了門,他看向坐在飄窗上的凌青有些驚訝問:“怎么沒鎖門?” 上次沒鎖門是因為受了傷,這次又是因為什么? “沒準備睡覺鎖什么門?!绷枨喾畔率掷锏氖找魴C問:“怎么了?外面出事了嗎?” 易成禮搖頭:“沒有,就是剩下的一半榴蓮你還要吃嗎?美麗說榴蓮是你想吃才弄回來的?!?/br> “不吃了,我已經吃夠了?!绷枨嗟?。 易成禮回想了一下剛剛凌青吃的那一小點,那真是塞牙縫都不夠,他疑惑問:“你就吃那么一點夠嗎?” “夠了,我胃口小,剩下的你吃吧?!绷枨嗫粗D了頓道,“如果不夠的話,箱子里還有五個?!?/br> 易成禮笑了一聲:“我一口氣怎么吃得下那么多?!?/br> “喜歡就吃唄?!绷枨鄰娘h窗站起來,端起一邊的水杯朝外走,“又不是沒有?!?/br> 易成禮頓了頓,看他出來順手關上了房門,用著又輕又低的聲音問:“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吃?” “什么?”凌青轉頭看他,“你剛剛說什么?” 易成禮連忙搖頭:“沒什么,我說正好我也很喜歡吃榴蓮,肚子餓能吃很多,不嫌多?!?/br> 凌青打量他兩眼,笑了一聲說:“那正好算我謝謝你在卡車上抓住我的衣領,要不然從那么高掉下去,我的腦袋一定會撞破?!?/br> 原來是因為這個。 易成禮一瞬間想清楚來龍去脈,隨即跟上來笑著說:“一點小事而已,你太客氣了?!?/br> 錢美麗已經回房間睡覺,客廳里只有他們兩個人,凌青將水杯放在桌子上,看了眼時間問:“給我們排的是幾點鐘輪班?” “兩點到三點,我準備等值班完再去睡。美麗已經被我趕去睡覺了,你也去睡吧,有我在外面看著就好了?!币壮啥Y看著他在沙發旁邊坐下道。 凌青道:“不用,我跟你換著看吧,要不然一個人守夜太容易睡著了。萬一你睡著了或者走神沒注意到情況,出事就不好了?!?/br> “應該不會吧,我其實已經熬夜熬習慣了?!币壮啥Y說著突然打了個哈欠,讓他的話變得毫無說服力。 凌青看著他哼了一聲,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道:“我看我還是在外面待著吧,反正也沒多久了?!?/br> 易成禮見他這樣也不好再說什么,沉默著開始慢慢吃剩下的榴蓮。 之前都沒覺得有什么,但是今天知道那些事之后,兩個人獨處的時候易成禮就覺得格外別扭,他感覺榴蓮rou融化在舌尖,有些食不知味。 他瞥了眼正在看《養雞入門指北》的凌青有些坐立不安,抿了抿嘴抓了抓抓頭發,正想開口就聽見凌青說:“你要是有什么想說就說?!?/br> 易成禮下意識說:“沒什么?!?/br> 凌青哼了一聲沒說話,過了一會易成禮忍不住了,他看著凌青開口道:“我就是有點想知道為什么我在你夢里要強迫別人?!?/br> 易成禮見凌青看過來,斟酌著繼續說:“是因為發生了什么事,阻擋我們自由戀愛了嗎?” 他見凌青表情變了變,連忙道:“當然,你要是不知道或者不想說,那都沒關系,就當我沒問就好了?!?/br> 易成禮,一個現在已經把分寸刻煙吸肺的男人。 凌青沉默兩秒,在欺騙和真實之間選擇了真實,他將手中的書翻過一頁道:“的確是發生了一些事導致你們之間出現了一點小誤會?!?/br> “什么誤會?”易成禮追問。 凌青看著他笑了笑:“你以為他要殺了你?!?/br> 易成禮:…… 易成禮:“excuse me,這是小誤會嗎?” 海鶄落 易成禮:我們對于“小”的認知是不是有點區別? 凌青:科學和迷信多少講一個吧!拜托! 第51章 可憐夢中人難圓,大幸夢醒客無缺 這一刻易成禮感覺面前的凌青變得好大,跟進了小人國的格列佛一樣大,他忍不住重復了一遍剛剛的話:“真的算是小誤會嗎?” “怎么不算呢?”凌青看他。 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是掩飾不住的,易成禮同凌青對視兩秒,突然從他的眼神里讀懂了這句話的深意。 當自己因為這個誤會強迫凌青的時候,原本沒有做掉自己念頭的凌青肯定動了殺心,所以原本天大的誤會直接降級成為小誤會,甚至變得不是誤會。 他小心翼翼問:“那誤會后面解開了嗎?” “應該解開了吧,但是你好像將錯就錯開始擺爛,強迫到底?!?/br> 兩個人隔著一層窗戶紙心照不宣,凌青還在稱職地表演自己的旁觀角色,裝出自己也不是很了解實情的樣子。 易成禮抹了把臉,喃喃道:“這個情況換到現實我得判幾年?” “那我不知道,以后有機會你可以咨詢一下律師?!绷枨嗫粗荒樏H蝗滩蛔∫恍?,好心建議說:“我們曼哈屯好像就有業主是律師?!?/br> 易成禮真情實感道了句謝,沉默兩秒鐘又問:“那究竟是誰想殺我呢?而我又殺了誰?” 凌青正要開口,易成禮卻抬起手示意他先不要開口,他盤著腿格嘰格嘰兩下,短暫進入了聰明的一休狀態,然后頓悟了。 他看向凌青,聲音有一些顫抖:“難道要殺我的人,就是現在曼哈屯外來戶中唯一一個沒有特長的力工,我的老同學連德華?” 凌青拿起面前的勺子敲了一下水杯,發出“?!钡囊宦?。 “恭喜你,已經學會搶答了!” 易成禮捂著頭仔細對比了一下自己和連德華的戰斗力,如果自己屬于a,那連德華就屬于b-,就算碰瓷碎的也是他不是自己。 他自信開口道:“那連翰一個人肯定沒有成功?!?/br> “他們是兩個人,還有那個張凌宇?!绷枨嘀刚脑?,“不過他們兩個人也沒有成功,而且現在張凌宇已經變成喪尸中的一個了,你不必擔心?!?/br> 易成禮大手一揮,語氣有點狂:“沒事,他們兩個加起來也不一定夠我打?!?/br> “可是你被連德華捅了一刀誒,你有什么想說的嗎?”凌青承認自己這句話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在末世求生中摸爬滾打,夢里的剪刀手連德華同現在的曼哈屯力工連德華絕不是一個物種,他作為易成禮的左護法,手下喪尸亡魂無數,絕非浪得虛名。 當時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如果不是易成禮反應及時,反手就對著連翰一記左勾拳加右勾拳,惹毛他的人有危險,還不知道究竟是誰勝誰負。 “不過是小刀,捅得不深,要不然你也沒了?!绷枨嗟?。 易成禮這時候終于懂,為什么凌青對第一次見面的連翰非常戒備,還讓自己小心一點。 搞了半天這個濃眉大眼的連德華是內鬼,?;ǖ侗澈笸比?。易成禮越想臉色越陰沉,低聲開口道:“明天我要給連德華多安排點活,讓他忙起來就沒有時間去想什么陰謀詭計了?!?/br> 凌青:“那你這不是純粹的遷怒?!?/br> “我這叫防范于未然,我還是覺得人心向善的?!币壮啥Y表示自己也是為連德華好,他一個把湯臣二品掛在嘴邊不知人間疾苦的富二代,脫離人民群眾已經很久了,現在就應該腳踏實地好好感受一下勞動人民的辛苦。 凌青哼了一聲,心想這點易成禮這一點確實是和夢里不一樣,夢里這個男的開口就是他對人類很失望。 易成禮:“為什么呢?為什么他們要殺我呢?” “這個我怎么知道?可能是積怨已久,加上自己也想當老大吧?!绷枨囝D了頓,“而且你在夢里的脾氣也跟現在不一樣,不光他們兩個怕你,別的人也挺怕你?!?/br> 易成禮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不可能吧,我又不是我大哥那個死喪臉,我脾氣很好的?!币壮啥Y說著一頓,決定還是實事求是,“起碼在別人惹我之前,我是個好人?!?/br> “人都是會變的?!绷枨噍p聲說:“聽他們說你之前去救人的時候,被救下的人把你從車上推下來了……” 凌青記得易成禮是笑著跟自己說起這些事,像是那個腳扭傷坐在地上經歷過絕望的人不是自己一樣。 那時候兩個人之間的不愉快都還沒發生,他坐在自己出租屋的懶人沙發上,上一秒還在說自己是個讓人喜歡的好人,下一秒就伸出一只手。 “車上四個人,有三個是我救下來的。坐的車也是我的車,看到我被推到地上,他們也不下來扶我一把。唯一一個想要下來的,還是那個不是我救的人,但是他最后也沒下來?!?/br> 易成禮說著臉上笑意更深,輕聲說:“后面他們看見有喪尸過來了,還催促那個推我下車搶駕駛位的人快開車走?!?/br> 凌青聽著都覺得窒息,好幾次張嘴都沒說出話來,而易成禮卻沒當做一回事,只是癟了癟嘴評價一句真惡心。 雖然那五個人最后也沒活下來,腳扭傷的易成禮找地方躲起來也沒死,還誤打誤撞遇見了連翰和張凌宇,但是卻無法否定這件事已經給易成禮的心里留下了陰影。 易成禮聽著凌青說著自己夢里的經歷,一時間有些恍惚。他忍不住去想,如果是現在的自己去經歷那些事情會怎么樣。 已經被背叛過的自己,再一次被信任的人背叛,易成禮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不發瘋。他仰頭靠在沙發上看著墻上的時鐘,一時覺得有些疲憊。 “快兩點了?!币壮啥Y轉移話題道,“我們要準備值班了?!?/br> 凌青應了一聲合上手上的書起身,準備把餐桌的椅子搬到陽臺旁邊去,易成禮跟著他起身,在他伸手之前直接提起兩把椅子往陽臺走。 這個時候是天最黑的時候,凌青不得不將手電筒打開,換成最低的亮度對著外面,同易成禮坐在陽臺的落地窗前看著外面。 易成禮看著外面晃來晃去的喪尸,輕聲問:“那他們后面死了嗎?我說連翰和張凌宇?!?/br> “死了?!绷枨帱c頭。 易成禮頓了頓,認真思考了一下自己這算是正當防衛,還是算防衛過當刑期再加幾年,最后思來想去笑了一聲說:“那確實和現在的我區別很大?!?/br> 凌青笑了一聲沒說話。 “那我為什么會誤會他呢?是因為我以為他和連翰張凌宇是一伙的對嗎?”易成禮看著凌青的側臉,“其實他不是對不對?!?/br> 他以為自己能得到詳細的答案,但凌青這一次卻只是一笑,然后含糊說:“差不多吧,我也知道得不太清楚?!?/br> 其實是一伙,只是自己是個無間道的二五仔,表面答應了連翰和張凌宇的邀請,其實是只想著多探聽點消息,知道一共有哪些人參與才好通風報信,讓易成禮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