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重生靠養首輔暴富 第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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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沙塵暴 沙漠深處, 夕陽將地平線染成血色,一場搏命的廝殺正接近尾聲。 層層疊疊的尸首中,顧言把方朔從敵軍腹中□□, 溫熱鮮血濺到臉上,順著削瘦的下巴, 滴落到盔甲上, 盔甲被血染得暗紅, 已經看不出原來顏色。 濃烈血腥味散開, 敵軍尸體很快覆上一層黃沙,還活著的人朝著歪歪斜斜的旗桿逐漸聚攏。 一個渾身是血的人站了起來, 四下一看,“噗通”一聲, 跪在了顧言面前,泣不成聲, “大人, 末將是罪人,要不是我莽撞中了埋伏,也不至于死了這么多兄弟, 還連累大人以身犯險……我,我也沒臉活著了?!?/br> 說完,他就要用匕首抹向自己的脖頸, 可就在這時,一只手突然握住了他的刀柄,聲音冷冷順著風傳來, “戰事失誤, 回去自有軍法處置?!?/br> 面對著這兩日來的死里逃生, 和眼前這望不到方向的大漠, 男人也有些繃不住了,他看著面前的人,用一種幾乎要哭出來的語氣道: “大人,我們真的還能回去嗎?” 顧言只看了他一眼,沒說什么,只聽四周慘淡的聲音漸起, “我想回家,我妻子才剛生了孩子?!?/br> “是啊,我自參兵以來已經七八年沒回過鄉了,連封家書都沒留,真想回去再看眼爹娘?!?/br> 這些話讓整個隊伍都籠罩在一片灰暗和絕望之中,顧言想到了家中的那個嬌小身影,也微微垂下眼。 這時,一個士兵似從尸體中翻到什么東西,舉起來對顧言道: “大人,從這些追兵身上搜到封羊皮紙,上面有些韃子的字,不知是何意?!?/br> “拿過來?!?/br> 士兵小跑到顧言面前將東西遞給他,他展開羊皮紙,低頭掃過整面的韃語,風吹過他臉側,血跡干涸在臉色,讓人有幾分膽寒。 “大人……” 跪在地上的將領小心翼翼的喚了一聲 “朝東走?!?/br> 顧言將手里的羊皮紙一合,淡淡道。 東?那將領心里一緊,急忙勸道: “大人,不敢再走了,這地形再往東就靠近韃子的地盤了,而且東邊深入大漠腹地,極易迷失方向,不如先找法子和主力會合?!?/br> 顧言面上沒有波動,翻身上馬,望著遠處的長河, “有人泄露軍情,他們的部隊從東面分兵打算包圍主力?!?/br> 將領變了臉色: “大,大人的意思是韃子在軍中安插了內jian?” 說到此,他才覺得此次伏擊格外巧合,本就是分兵而戰,敵軍怎么知道哪塊薄弱,又恰好知道主將所在方位呢,這不就是沖著眼前這位顧大人來的,想到這兒,他后背一陣寒意竄上來,抬眼道: “我明白了,大人的打算是將計就計,去半路伏擊截斷他們的后路,可……” 他們剛經歷了一場惡戰,精疲力竭,而且他們現在也只有不到千人,要是遇到了敵軍的主力,那就是全軍覆沒了。 猶豫中,清凜的聲音在黑夜里響起, “要想有命回去,就聽我的?!?/br> ------------------------------------ 夜幕降臨,白天里燥熱的沙漠里氣溫驟降,放眼望去,一片死寂。 “夫人,我們接到探子回報大人就是在這一帶失蹤的。這都找了四五天了,毫無眉目,還要繼續找下去嗎?” 扎營篝火旁,侍衛對獨坐在那兒領頭的人匯報道。 那領頭的人竟然是個女子,她把頭發高高束起,露出光潔的額頭,火光映在她臉上,圓臉消瘦了幾分,能看出個尖尖的下巴尖。 但她良久沒說話,大大的眼睛望著那火苗,只嘶啞著嗓子重復堅定道: “找?!?/br> 夜已深,蕓娘躺在帳篷里,捏著手里的玉佩,一言不發。 這幾日順著顧言走過的路徑,反復地找,就是沒見到人,他們會去哪里呢? 前世也沒聽過顧言在西北出事,莫不是她的出現改變了顧言的經歷? 也許,也許她本就不該嫁給他,這是頭一次蕓娘突然有了這種念頭,可一有這念頭,她就覺得自己心里抽著疼,蕓娘攥緊了手中的玉佩。 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在帳外響起,緊接著聽到人聲, “有敵情,快,別出聲,快把火滅了?!?/br> 蕓娘霍然站了起來,鉆出營帳,有人慌慌張張來報 : “夫人,巡邏的說在不遠處遇到一小隊敵軍,咱們得趕緊走避免交戰?!?/br> 蕓娘聽到這話,向遠處望了一眼, “我們軍隊主力就駐扎在那邊嗎?” “是,再往那邊走就是最近的邊境鎮子?!?/br> 蕓娘皺起眉頭,此次戰役,為護關內百姓,顧言命都豁出去了,不能讓這些敵軍夜襲得手, “那小隊有多少人?” “不確定,但不超過五百人?!?/br> “派出名探子,將消息傳遞出去,我們弄出點動靜,牽制住這支小隊?!?/br> 那士兵聽到心里一驚,這是做什么?這夫人當初去調兵只說是尋人,可沒說要打仗啊。 可蕓娘已經轉過身,走到那堆放武器的地方,彎下腰挑出一把大刀,不知為何,她身材嬌小拿著這把刀初看有些違和,可她拿刀的姿勢卻又異常熟練。 那士兵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問道: “夫,夫人,您習過武,殺過人?” 蕓娘搖搖頭,手持大刀對他道: “我沒殺過人?!?/br> 那人剛松了口氣,只見她輕輕松松單手提著那刀,在空中劃了下, “我以前是殺豬的,專宰畜生?!?/br> 夜幕之下,這隊敵軍得到信報,對方統帥已經失蹤。原本想趁著夜色突襲一番,可就在他們正要靠近的時候,突然有那喊殺動靜不知從哪里傳出來,沖鋒嘶吼聲震天。 那帶隊的人心里一慌,急忙調轉馬頭方向,可剛轉了個頭,就見前面跑著的馬似被什么齊刷刷絆了腿,人從傾斜的馬上栽了下來,滾進沙丘里。 緊接著不知從哪里沖出來上百人,還沒待看清楚來人,后面的人就又沖上來,一時間隊伍被沖散,又是黑夜里,根本分不清對面有多少人。 “有埋伏!” 有人用韃語喊了一聲,隊伍四散而逃,短暫激戰過后,火把亮起來,“唰唰”幾把雪亮刀就架在剩下敵軍脖子上。 而站在隊伍領頭的竟是個年輕女子,那帶隊的韃靼還想跑,卻被蕓娘用刀柄直接抽到地上,他伏在沙堆里,額頭上冒著冷汗,心里起了幾分恐懼,這女子是什么怪力,心里一急,連忙用蹩腳的官話大喊, “別殺我,別殺我,我只不過是個小兵,我知道最重要的人在哪里?!?/br> 蕓娘皺起眉頭,問道: “什么重要的人?” “就那個指揮的人,那個投靠我們,說是曾經在你們皇帝身邊做過官的道士?!?/br> “道士?” 蕓娘心里一驚,不過是伏擊了一隊韃靼小隊,怎么還和宮里什么道士勾連起來了。 她皺起眉頭,向著那人問道: “那道士在哪,身邊有多少人?” “不多,也就幾百人?!?/br> 那現下對上也是有勝算的,蕓娘盤算了下,這事似乎比她想得復雜,不能就這么往回走,怕是要出大事,她對四下士兵道: “我們先去看看他們身后的人,看看能不能擋住他們,等到援軍到來?!?/br> “可這不是要找大人,再說我們人數不多,萬一……” “不必說了?!?/br> 蕓娘面色一沉,掃了一眼周圍的將士,冷靜道: “若是今日顧言在這里,他也會這么做?!?/br> 說完,她把刀鋒壓在這俘虜脖子上,清脆的話音里帶著絲冷意: “帶路!若你敢有半句假話,我便要了你的命?!?/br> ———————————————— 大漠深處,一隊人伏在沙丘之中,若不仔細看,他們幾乎與這黃沙融為一體。 他們屏住呼吸,緊緊盯著遠處的那隊人走近,待到經過時,人從黃沙中沖出來,馬上領頭人一怔,他是沒想到怎么會在這兒遇到人。 可這些人雖然伏擊得巧妙,但兩隊人數量差距大,轉瞬間被打得七零八落,剩下的人倉皇而逃,局勢一轉,被伏擊的轉而追擊在后。 可到一處沙坡處,領頭的人停下,只見前面停著一隊人,馬上人看見前面的人,不無傲慢地抬起頭, “你倒是膽子大啊,這么點人還想搞伏擊?!?/br> 顧言沒說話,只是動了動手,只見沙丘坡頂出現了一群如鬼魅般的影子,漫天的箭雨落下,那人變了臉色,知道是中了埋伏,帶著人掉頭想跑,可轉眼見后面也來了人,□□齊刷刷切斷馬腿,激起黃沙陣陣,騎兵掉在地上,原本優劣勢又一瞬間顛倒了個頭。 領頭人把刀從士兵胸口□□,轉身就想跑,可被人一腳踹在后背,他雙腿一軟栽進黃沙里,再被人拉起來,拖著向后走,他剛想跑,一個士兵扭住他,把刀尖抵在咽喉處。 顧言走近,打量著面前人的臉。語氣冰冷, “是你?!?/br> 那人似有些心虛,眼神四下瞟著, “顧大人,記錯人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