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重生靠養首輔暴富 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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蕓娘看了陸安歌一眼,揚起眉梢,轉過身對著坐上的人,聲音清脆道: “大人,我有人證可以證明剛才所言?!?/br> 人證?! 陸安歌心里一驚,扭頭看向門邊,只見一個佝僂人影走近,那是個老婦人從外面彎腰弓背地從人群中走出來,她皮膚黝黑,粗布麻衣,一看就是下力氣的窮苦人家。 御史皺起眉頭“這是何人???” 蕓娘一抬眉,“這婦人是西李莊羊村的村民,和那嚴穩婆是十幾年的鄰居?!?/br> 鄰居? 周圍人一陣竊竊私語,陸安歌瞳孔微縮,蕓娘從哪找來的這么個人,御史大人只掃了老婦一眼。 鄉下人哪里見過這種場面,老婦人見著官老爺站在這明晃晃公堂里,心里直打鼓,臉上有些膽怯神色,只走到大廳中央,跪在地上,磕了個頭,這才囁喏開口道: “我,我和那嚴穩婆做了十幾年鄰居,我知道嚴穩婆曾和她那短命漢子生過一個女兒,這事兒也不單是我知道,村里原先的老人也知道,只不過這兩年都不在了……” 陸安歌心里一凜,怕再說下去怕真的抖落出來什么,趕緊側身橫站出來,揚聲打斷村婦的話, “大人怎么能偏聽一個村婦所言,不知道是從哪里找來的,說不定就是和那穩婆壞的串通一氣,故意說這些虛假之詞,壞我陸家名聲,坑騙錢財?!?/br> 老婦抬起頭看向陸安歌,夾雜著些方言,黝黑臉上帶著些紅, “我沒說假話,我雖然是個鄉下人,但我老婆子這輩子說話可都對得起自己良心?!?/br> “良心?”陸安歌嗤笑一聲,眼里盡是鄙夷,“你們也配?你們這些面向黃土背朝天的鄉下人,吃糠菜,賣兒賣女,慣是些人窮心壞的,要不然怎么叫窮鬼呢?” “你!”老婦顫抖著嘴,卻沒辦法對這個趾高氣昂的人說半句,因為她知道,這汴京里的達官貴人就是這樣,這世道,人窮便是罪。 “怎么沒良心?” 蕓娘聽了陸安歌的話,只覺得太欺負人,她看了眼陸安歌,又看向御史大人,擲地有聲道: “我自小從村子里長大,我阿爹也是個鄉下人,窮怎么了?為了一雙鞋磨破腳,一年到頭收四五十斤的麥子,我們都是靠雙手吃飯,不丟人。這世道不是人人都能豐衣足食,也不是人人生來就是好人家,可這些人也是最多的,難不成這些窮人連人都不算,連良心都不配提了嗎?” 話音將落,圍觀的人群中響起些竊竊私語,到底窮苦百姓還是多,本就有心無力的日子,還被人這般壓著,心里也有些不忿。 “對,怎么不能算證詞???” “就是,我看那陸家小姐才仗勢欺人啊?!?/br> 御史大人聽到這話,看著那咬著嘴唇,臉色不大好看的陸安歌,又看了眼站在堂中昂首挺胸,滿臉執拗的圓臉姑娘,心里也有判斷,他皺起眉頭對著跪著的人道: “你若敢有一句虛言……” 老婦聽到之后,哐哐磕頭, “官老爺,我說的都是大實話?!?/br> 她抬起頭看向陸安歌,陸安歌心里一緊,看著那雙渾濁的眼睛打量著她,沒由來讓她想到她親娘嚴穩婆的眼睛,她從前也愛這么看她。 她每次來找她,都要提著一籃子腌臜的吃食,陪著笑臉,可她最討厭的便是她,她怎么能是個從穩婆肚子里出來的人,她曾想如果她真的是個陸家小姐就好了。 “你,你看些什么?” “看你今日這副瞧不起人的小姐模樣?!?/br> 老婦胸膛起伏,似有些說不出的憤怒, “你個白眼狼,嚴穩婆是糊涂做了錯事,當年用你換了陸家的小姐??傻降滓矝]讓你吃一分苦頭,過著吃穿不愁日子??赡隳??嚴穩婆身子骨好著呢,可去年冬至從陸府抬回來就沒氣了,你倒是說說,她為什么人去得好好的,回來的時候人沒了?!” “你胡說些什么,我生母只有一個,那便是陸夫人趙氏,什么穩婆不穩婆?!?/br> 陸安歌扭過臉,冷冷道: “再說她是突發惡疾死的,跟旁人有什么關系,扯出這些沒邊際的事來了,反正人也死了,還不隨你們說?!?/br> “你!”老婦扭過身,磕了個頭說:“嚴穩婆曾同我講,她那閨女耳背后有塊紅胎記,說是天生的福祿命,你到底是不是嚴穩婆的閨女,看看有沒有那胎記不就知道?!?/br> “一派胡言?!?/br> 陸安歌后退一步,卻被皂吏攔住去路,她抽出胳膊,面色冷然, “別動我,我好歹是五品官家的小姐,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叫人這般碰的?!?/br> 可這時那老婦撲過去,陸安歌還沒反應過來來,幾個侍女想攔住,在農田里干了一輩子的農婦即使上了年紀力氣也是足的,這些柔弱的侍女哪里是對手,幾個人混亂做一團,就只聽那老婦抓著她后邊的頭發道: “大伙兒看,這不是胎記是什么?” 人群中一下子炸開了鍋,倒抽著涼氣, “她撒謊,原來她是個假的陸府千金!” “她真的是穩婆之女!” “可不是,看她剛那副瞧不起人模樣,自己也不過是個穩婆的女兒?!?/br> “我,我不是?!?/br> 陸安歌頭發被揪著散開,珠簪散亂,哪還有剛才進來時的神氣,臉色一片慘白,反而有些不倫不類的可笑狼狽。 她眼底有絲慌亂,瞥了眼老婦,又看了眼蕓娘,眼里有絲惡毒,她不能就這么認了,她撲通一聲跪下, “大人,他們串通一氣害我?!?/br> 見陸安歌已經急得有些口不擇言,蕓娘冷冷一笑, “我為何要害你?” “定是meimei你叫人蠱惑了,才信了這些胡話,你……” “夠了,當本官好糊弄嗎?” 御史看向陸安歌,眉頭緊皺,眼神冷冰冰的, “證詞胎記俱在,今日由本官宣斷,你陸安歌就是嚴穩婆的生女!” 驚堂木落下,就跟一錘子敲進陸安歌心里,砸得她頭暈眼花,身后圍觀人群中的竊竊私語如潮水般涌來,她知道,用不了多久,這判詞,今日她說過的每一句話都會跟長了翅膀一樣飛得滿汴京城都是,像是這十七年間做了場大夢。 她萬萬沒想到,今日本是她要逼陸蕓,沒曾想把自己的身世抖落了出去。 御史冷著臉繼續問道, “我問你去年冬至那日你在哪里?那嚴穩婆到底是怎么死的?你要是不說,我就把陸家上下都提點過來審問,若是那村婦說得屬實,便是條命案?!?/br> 陸安歌臉色慘白,嚴穩婆是她殺的,嚴穩婆那日過陸府給她過生辰,被人瞧見了,她害怕暴露身份,就給她喝了碗毒臘八粥,現在她身份已經扒開,可萬萬不能再背上條命案,她清楚,以趙氏的性子是萬萬不會保她的, “我,我……不知道,大人,我也是不知情的,我要是知道我的身世,斷不會還待在陸家?!?/br> 陸安歌說著,腦子里還飛快轉著,額頭上有細密的汗珠,今日這事肯定會傳出去,陸家怎么看她不重要,林家與她的婚事必然是涼了,而且她手上還有嚴穩婆的一條命,事到如今,能救她的只有景王,她得向景王證明她有用,而景王一直想要把陸蕓獻給太真宮里的那人,所以今日說什么她也得把陸蕓帶走。 陸安歌強穩心神,抬起頭,哀哀切切道: “大人難不成真懷疑我與那嚴穩婆之死相關?我平時里連只雞都不敢殺。再說我今日受點委屈遭人誣陷沒什么,但得把meimei的戶籍帶回陸家,起碼也算我補償meimei這么多年受的苦了?!?/br> 御史看了她一眼,轉向蕓娘, “話已至此,你可是陸家的女兒?” 陸蕓點點頭,“是,我是?!?/br> “那你可愿回陸家?!?/br> “不愿?!笔|娘頓了下,果斷道。 “胡鬧!”御史語氣凌厲,“無論如何,你都是陸家夫人十月懷胎生下來的,生育之恩比天大,你為什么不回去?!?/br> 蕓娘一抬眼,“按理說,我是該回去,可大人,陸家要我的命!” “這話怎么說?” “陸家為了讓我回去,燒我養父房子,綁我進京,還要唆使人壞我聲譽?!?/br> 這時沈海被人推扭進來,陸安歌看到,他心里一驚,沈海怎么被陸蕓帶走了! “這是何人???” “我養父的兄弟,是個無賴賭棍,剛說那些事他都知道?!?/br> 只見那沈海眼神恍惚,身上臟污一片,嘴里喃喃道, “不,不關我的事,是,陸家,張娘子,大小姐……” 蕓娘看著他這副模樣垂下眼,冷靜道: “大人,這么多年來,陸家對我并無養育之恩也就罷了,可如今這四次三番害我,陸家不是要我的命是做什么,再說還有這么一個假千金好jiejie,大人,您說,這陸家我能回嗎?” 御史嘆了口氣,把案宗往前一推,用手揉了揉太陽xue, “今日這事,本官在為官二三十年里,倒也從來沒遇到過,可按照律法,你這戶籍理應是陸家女?!?/br> 蕓娘眨了眨眼:“按照戶籍,我就更不應該回了,我成親了?!?/br> 御史道:“你那沒有父母之命便是不作數?!?/br> “大人,我那門親事雖然沒有父母之命,但也是光明正大的,村里人都知道,還寫了婚書,我自然是夫家的人?!?/br> 聽到這兒,陸安歌猛地抬起頭,她想起自己之前從沈??诶锎蚵牭降那闆r, “陸蕓你那婚書上連官府的印章都沒有,怎么作數?!” 蕓娘一愣,小地方成親哪里來那么多講究,她原以為有了婚書,眾人見證就行了,可忘了還要過官府,她望向御史,御史皺起眉頭, “若沒過官府,那你這婚書便不………” 蕓娘心里一涼,睜大了眼睛。 “且慢” 一個修長人影逆著光緩緩走來,那聲音依舊帶著些清寒,卻在此刻,比任何話音停在蕓娘耳朵里都來得安心。 “大人,我與蕓娘是兩情相悅,也是合乎律法的,這是婚書,上面還有戶部王老大人的章印,還請大人過目?!?/br> 作者有話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敢看評論,也不敢看收藏,更完就跑啊啊啊啊啊尖叫雞感謝在2022-04-23 22:31:18~2022-04-25 12:46:1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zero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一碗白粥 5瓶;雨落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