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重生靠養首輔暴富 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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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啪”的一聲,蕓娘手上用力,那所謂百金的斷弓又掰成了四段,人群中響起了抽氣聲,王世則嘴張得比眼睛都大,拉住一旁的顧言, “你,你看到了么……她,她……” 顧言只掃了眼蕓娘,神色淡淡。 見到這番光景,李三郎陰沉著張臉,對身邊家奴道: “去我車上再拿把弓來,要十二力的?!?/br> 人群里頓時跟那燒開的沸水一樣,竊竊私語響成一片,十二力的弓放戰場上能射死匹大馬了,尋常人根本拉不開,這李三郎現如今把這弓給那女子,這不是等著讓眾人看她笑話嘛。 “顧言,十二力的……” 王世則小聲說著,可顧言依舊神色無變化,他只能心里納悶,不知他怎么這么淡定,似乎一點也不著急似的。 國公府的家奴小跑著來回,將一柄新弓遞到蕓娘面前,蕓娘拿在手里掂了掂,李三郎不無得意地說, “這弓是照著飛將軍仿的,尋常人的臂力根本拉不開,你……” 話音未落,蕓娘只換了只手,左手持弓,右手向后,便把在眾目睽睽之下,張開胳膊,輕輕松松拉了個滿懷。 人群中聲音漸落,屏住呼吸,只盯著她手里的弓,連李三郎也不由地看向她。 那錐帽前的面紗輕輕被風吹動,只聽清脆的放弦聲,可是眾人卻一愣,沒看到預想之中勢如破竹的箭,反而只聽“啪嗒”一聲,箭歪歪扭扭地掉在了不遠處的地上。 王世則一怔,看著空放的箭,皺起眉頭,暗自嘀咕,感情顧言家的這小娘子只是力氣大,壓根不會射箭。 李三郎眉毛緩開,輕蔑一笑,瞟了眼蕓娘身后的人,挑釁道: “我當是多厲害呢,不過是虛張聲勢,顧言,別整這些沒用的,讓個什么都不懂的黃毛丫頭在這邊充數,別是自己怕了吧?!?/br> 說完哄笑聲從他身后陣陣襲來,層層疊疊壓在蕓娘耳邊,蕓娘看到李三郎這副狂妄樣子,心里不服氣,又拉開弓,但她光有一身蠻力,心里焦急,根本不知道怎樣才能將箭射到靶子上,越急越亂,心里不由得埋怨自己手笨, “目視前方,身挺直?!?/br> 突然涼涼的聲音從耳邊傳來,蕓娘怔了下,側過頭正對到身后人的脖頸處,風吹著面紗,見他眼尾那顆淚痣映在逆光里,不禁心跳漏了一拍, “身體不要轉,左手握緊,箭尾卡進弓弦?!?/br> 聽著顧言慣常冷靜的聲音,像是風撫平了心里的毛躁,慢慢靜了下來,她頭轉向靶。 “你看,虎口朝這兒,瞄準沒那么難?!?/br> 他修長白皙的食指輕輕搭在她手上,像是括住了她的手,冰冷的體溫從手指尖傳開,淺淡的呼吸聲就在耳邊,有絲說不出的涼意。 一旁李三郎微微瞇起眼打量著顧言教蕓娘的動作,語氣里滿滿的輕蔑, “故弄玄虛,這箭法一時半會兒哪有這般好學?!?/br> 一旁拍馬的人紛紛附和道: “就是,哪那么好學?!?/br> “可不是,要是這三兩下能學會,豈不是人人都能考武舉……” 聽著人群中的嗤笑輕言,顧言依舊穩穩地站在她身后,蕓娘將那弓一點點拉開,直到力度灌滿雙臂,聽到顧言果斷道: “勾弦,放?!?/br> “咻!” 箭以離弦之勢射出去,劃破獵獵長風,像道閃電,直中靶心, “中,三寸!” 笑聲戛然而止,望著報數的人,剛才還笑的人皆是僵在嘴邊,楞楞望著那兩人。 蕓娘收起手,顧言緩緩松開手,瞥了她一眼, “會了么?” “挺有意思的?!?/br> 蕓娘笑了笑,這箭拉緊射出時,倒是別有一番爽快輕松的感覺,李三郎瞧著蕓娘輕松的模樣,臉色陰沉下來, “既然會了,那便再來一局定勝負?!?/br> “等等?!?/br> 蕓娘執著弓,偏過腦袋,瞥向李三郎,揚聲道: “這不公平,比什么也是你提的,規則也是你定的,什么都是你說的算,還比什么比?!?/br> 李三郎沒好氣道:“那你要怎樣?” 蕓娘瞥了眼他一身華服,跟個待宰的肥羊一樣,眼睛烏溜溜一轉, “賭大些,賭錢?!?/br> 李三郎兩旁腮幫一抖,嗤笑道: “好啊,若是這一箭我輸了,我賠你千金?!?/br> 話音將落,他便握弓拉滿,一只眼死死盯著那遠處靶子,只聽干凈利索的放弦聲,一支利箭直刺而去,破風而過,那箭竟生生插進之前的箭之間,將之前的箭劈成了兩半。 不愧是武將世家出身的李三郎啊,眾人心里有些驚嘆,再看向那姑娘不由地有些惋惜,力氣大能怎樣?畢竟是個女子,還能比得過這練武的男子去。 蕓娘也看了他一眼,站在眾目睽睽之下,斂起心神,舉起弓,心里念著剛才顧言同她說的話,耳邊的一瞬間嬉笑聲便靜了下去,蕓娘眨了眨眼一松開手,輕紗隨著手中放弦輕微搖晃, “中!” 可后面竟沒了聲音,眾人望去,她射出箭竟然射穿了草靶,直直沒入了假山的石頭上,眾人沒了聲音,停了半晌,皆是一臉不可思議。 箭能入石,這得多大的力氣。 以前只聽說古來名將才能將箭射入到石頭中,誰曾想今日這么個嬌小的姑娘竟有這般大的力氣。 蕓娘轉身看向李三郎,揚起臉,淡淡道: “你輸了?!?/br> 李三郎有些恍惚,似有些不可置信,可那箭就分明在那兒,就是他使足了力不可能射進石頭里。他轉過身,臉色黑如烏云,瞇著眼在蕓娘身上打了個轉兒,停了半晌,話音似從后牙槽擠出來, “我李三郎愿賭服輸?!?/br> 說著,他望向她身旁的顧言,神色有些復雜, “從今日起,我李三郎便絕不會再找你半點麻煩?!?/br> 說著,李三郎轉過身,和來時一樣,帶著簇擁著的人浩浩蕩蕩就要走,一聲清脆地聲音在身后響起, “慢著,錢呢?” 李三郎身子頓了下,轉過頭看著那小娘子,只見她慢悠悠走近些,可眾人想起她剛才那一箭,哪里還會覺得這小娘子柔弱可欺,紛紛向后退了一步。 李三郎咽了咽口水,硬著頭皮把身上摸了個遍,低頭急急問身邊家奴, “可有帶錢?” 家奴舔著臉笑,“公子,小的跟您出門參宴,哪里會帶那么多銀錢?!?/br> 這場景蕓娘以前看人買rou的時候演多了,多是沒錢時老賴慣用的手段,她秀眉一挑,拉長了話音, “哦,看著威風的不得了,原來想賴賬啊?!?/br> “笑話,我堂堂國公府家的三公子……” 李三郎話還沒說完,一只手伸在他面前,干脆地打斷道: “那就別廢話,掏錢?!?/br> 李三郎被逼急了,當著這么多人不好落下面子,對著她身后站著的顧言道: “顧言,你這娘子屬什么的?是這輩子沒見過錢么?不管管嗎?” 顧言撩起眼皮,掃了他一眼, “我娘子哪里說得不對嗎?” “你!” 李三郎吃癟,他倒是猛然忘了這顧言慣常是個不吭聲的黑心腸子,和這小娘子一個唱紅臉一個白臉,竟是頭次讓他啞口無言。 “好,好,這也是邪門了,讓你顧言從哪里找來這么個小娘子,不就是要錢嘛,這弓我便送給你了?!?/br> 蕓娘一臉嫌棄,“我要你這弓做什么?!?/br> 李三郎黑臉漲得通紅, “你不識好歹,這弓百金一張!” “那又能怎樣?”蕓娘嫌棄地說,在她眼里這東西不當吃不當喝,她又不上戰場打仗,在家里射鳥玩啊。 眾目睽睽之下,李三郎被逼得沒辦法,又摸了摸身上,一咬牙,滿臉rou痛地把個物件拋給她,蕓娘伸手接住,只聽他道: “宮里的東西,可還行?” 一聽是宮里的,蕓娘眨眨眼,悄沒聲息地收到了袖口里,清脆道: “就這樣吧?!?/br> 見她松了口,李三郎似是一刻都不愿再留,氣呼呼地轉頭帶人就走,看熱鬧的人群也散開,對于看客來說今日這比試也不過是春日宴上的一個插曲,隨著春光漸落融在旁人的閑話談笑里,慢慢地也就沒誰記得了。 “有生之年能看到李三郎吃癟,也是難得?!?/br> 王世信回頭看了眼蕓娘,作了作揖 “顧家娘子,當是個人物?!?/br> 蕓娘前世參加宴會總是被人奚落嘲笑,哪被人這么正經地夸過,還有些難得害羞起來,連忙擺手, “哪里,哪里就是日常干些活計,力氣大了些?!?/br> 王世則聽到這兒,來了興趣,他本來就對顧言不聲不響地娶了親好奇得緊,便瞥了眼后面慢慢走來的顧言,順著蕓娘的話音問道: “不知小娘子之前都做些什么活???” 顧言走來的時候正聽到王世則的問話,他眉梢一挑,看向蕓娘。 “殺豬?!?/br> —————————————— 晚風徐徐地吹入馬車,因顧言與王世則就會試還要說些話,蕓娘便先坐在車上等著。 她掀開簾子四下看了眼,可就是沒再看見趙氏的影子,心下有些懊惱,都怪那李三郎,本來是想打聽陸家的事的,誰知道被那李三郎截了胡,這下可好了,什么都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