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初戀退婚之后 第9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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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微博跟某視頻網站上各發了一份。 風平浪靜的過了幾天,終于到了八月七號。 徐青桃提前跟嚴玲在oa上提交了申請,打了報告之后請了一天的事假。 七號早上這一天,徐青桃特意早起去花店買了一捧白色的菊花。 打包好了之后從花店出來,正好看到馬路對面停了一輛黑色的賓利。 徐青桃抬頭一看,果然看見陳時嶼閑閑地靠在車邊。 其實從今早開始她就有點微妙的預感,感覺陳時嶼好像知道什么。 自己的行程是有趙煬派人二十四小時盯著的,她去了哪里肯定第一時間就匯報給了陳時嶼。 更別說自己忽然請假這么大的事兒了。 他跟著來,似乎也不奇怪。 八月七號,是徐青桃生母徐舒音的忌日。 徐青桃的家庭背景,陳時嶼高中的時候就猜到過一點。 只知道她每次在填表格時,父母那一行都是空白的。 她也沒問陳時嶼是怎么知道的,作為恒嘉的董事長。 要調查自己妻子的身世背景,簡直是勾勾手就能做到的事兒。 陳時嶼自然的接過她手中的捧花,放在了后座。 直到陳時嶼替她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徐青桃才問了一句:“趙助理沒來嗎?” 陳時嶼看了她一眼,慢條斯理道:“我記得,丈母娘應該就只有我一個女婿吧?” 徐青桃:“?!?/br> 哦。 雖然已經知道他是來干什么的了。 但是說出來,徐青桃的心還是微微動了一下。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陪她一起去看徐舒音。 坐上車后,沒等陳時嶼開口,徐青桃就輕聲道:“去平海灣港口?!?/br> 陳時嶼頓了下,垂眸:“平海灣好像沒有公墓?” 她沉默了會兒,繼續:“我mama沒有埋在公墓里?!?/br> 徐舒音出生于一個南方的小島,最后在一個北方肅殺的城市里悄無聲息的離開。 人們說把骨灰灑在海里,靈魂會順著海水的方向回到自己的故鄉。 她記得徐舒音離開之前拉著她的手,讓她不要哭。 “把mama留在海里,mama想回家了?!?/br> “以后。以后我的桃桃就是一個人了?!?/br> 以前覺得難以啟齒說出口的話,面對他時,好像有了無限勇氣:“那時候沒有錢,買不起公墓的位置?!?/br> 話音一落,車廂內就陷入了沉默。 其實也不是沒有錢,而是徐舒音不舍得把錢花在自己身上。 她病逝后,保險公司賠了足足二十萬,徐舒音一分沒動,全都交給了自己meimei。 那時候徐青桃不知道二十萬是什么概念,但在徐舒音的眼中,這二十萬足夠讓徐青桃讀完高中,再讀大學,還能負擔得起她學舞的費用。 她吃的很少,穿得也都是程嘉怡不要的。 可即便如此,到了小姨手里,似乎短短三年不到,就轉告了徐青桃,那筆徐舒音留下的撫養費已經用的一干二凈了。 后來她就成了小姨口中在他們家白吃白喝的拖油瓶,沒有人要的小野種。 空氣有些發悶,徐青桃稍微把窗戶打開了一條縫,八月之后應該就要入秋了,風變得冷冷地。 外面的風景從云京市中心的高樓大廈,再到郊區低低矮矮的平房,和大片未開發的荒地,最后才到了平海灣。 整個云京最靠近南方的地區。 賓利停在平海灣的港口。 這是一個到現在為止都沒怎么被開發的入???。 徐青桃往前走了一小段路就停了下來。 因為地勢原因,為了防止漲潮倒灌進居民區。 平海港口修葺著高高的堤壩,一直延伸到水面中,好像要帶人走進海底一般。 淺海的海水應該是湛藍的。 但或許因為今天天氣陰沉的緣故,海平面的天空壓得很低,海水藍的發黑,像個吞沒人的漩渦。 長長的堤壩上只有徐青桃形單影只。 海風吹過她的頭發,就好像,海水吞沒的人是她。 又或者,太陽升起的那一刻,她就要變成泡沫。 冷不丁與多年前的一幕重合。 陳時嶼心臟驟然收緊了一瞬,然后拉住了徐青桃胳膊。 正在放花的徐青桃一愣,轉過頭有點茫然地看著他:“怎么了?!?/br> 陳時嶼頓了下:“沒怎么?!?/br> 他看了眼前面:“別走的太遠了,容易落水?!?/br> 徐青桃心想她又不傻,還能自己直接走進海里去嗎?! 不過轉念一想,發現陳時嶼好像在關心她,心情又變好了不少。 “我就放一下花?!?/br> 白菊的花瓣已經被海風掀起,掉了一兩支進水里。 陳時嶼忽然開口:“不介紹一下?” 徐青桃一愣,才意識到他什么意思。 頓時,有點尷尬。 怎么回事時小嶼,這個時候玩兒尬的嗎? 盡管如此,徐青桃猶豫片刻,還是磕絆地開口:“媽,我結婚了。這個是,呃,我的——我的?!?/br> 陳時嶼慢條斯理:“老公兩個字是燙嘴嗎?” 徐青桃:“……” 徐青桃:“就是這樣?!?/br> 過了會兒,徐青桃開口:“你干嘛突然要介紹啊?!?/br> 天哪,尷尬死小桃老師了。 “當然要?!标悤r嶼理直氣壯:“我總不能無名無分的跟著你吧?!?/br> 徐青桃:“?!?/br> “現在有了名分,我以后就來這里告狀?!?/br> “?!?/br> 時小嶼你這人真的很無聊! 懶得和他的幼稚拌嘴。 安靜的在堤壩邊上站了會兒,徐青桃忽然在內心默默地補充了一句:他很好,我很喜歡他。 頓了頓,垂下視線。 把另一句藏在內心深處。 我現在,好像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 回去的時候,大概感覺氣氛太沉重了,徐青桃岔開話題:“我記得平海灣這邊好像有煙花棒可以賣?!?/br> 不說還好,一說起來,徐青桃還真想起了這么一回事兒。 她高二有一次來平海港看徐舒音,就記得石灘后面有人放煙花。 是那種立在地上的煙花棒,漂亮的火星高高濺起,充滿著生機盎然的鮮活。 她記得很牢。 因為當時堤壩還沒有修建的很好,并不是這樣的水泥地。下面有一大片的石頭灘,走在尖銳的石頭灘上面,腳都被鋒利的石頭給割出血了,海水一泡又疼又癢,比小美人魚化出人類的雙腿走在刀尖上的感覺都疼。 上回陳時嶼生日的時候徐青桃就有點手癢想玩煙花了。 這次想起,立刻拽著他到處找賣煙花棒的地方。 徐青桃今天沒穿高跟鞋,所以比他要矮上二十公分。 他單手插著口袋,任由她拽著走路,身體的中心在后面,閑閑地跟著她。 功夫不負有心人,問了好幾個超市,終于在一家年代久遠的小賣部里找到了煙花棒。 沒想到買個煙花棒還能遇到老同學,陳時嶼付錢的時候,店老板打量了他好幾眼,才有點不確定道:“你是不是陳時嶼???” 他抬頭。 店老板詫異:“還真是?你還記得我不,我們以前一個高中的?!?/br> 顯然不記得。 但依然無法打斷店老板敘舊的熱情,他嘰嘰喳喳道:“我記得你呢。大校草,之前你高中也來我們家買過煙花棒的你記得不,我印象特別深刻,把所有的煙花都買完了,我還沒見過有人買這么多煙花的——” 剛想說當年不會是拿去泡妞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