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初戀退婚之后 第9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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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坐在她后桌的緣故。 陳時嶼十分喜歡拽她的衛衣帽子。 明明對別的女生都挺疏離平淡的一個人,但老是來欺負她。 徐青桃有時候覺得自己就是太好欺負了,想奮不顧身揍他一頓,結果發現自己墊著腳才到他下巴。 行。 小桃同學拳頭捏緊了,忍之。 “好學生,見了我連個招呼都不打???” 徐青桃拿他沒轍,只好手忙腳亂的把自己衛衣帽子搶救回來,然后慢吞吞開口,決定撒個小謊:“我剛沒看到你?!?/br> 他扒拉了一下頭發,笑得浪蕩,點頭:“嗯行,桃姐說什么就是什么?!?/br> 明知道他在陰陽怪氣,徐青桃還是忍不住開口:“你能別叫我姐嗎?!?/br> 明明他比自己還大一歲。 “那叫什么?”他變著花樣惹她生氣,故意拿著腔調:“桃妹?小桃?桃桃?桃子?桃太郎?” 桃太郎又是什么鬼??! 徐青桃感覺自己臉都氣紅了,她讀書時脾氣很軟,比現在可好欺負多了。 半晌才擠出一句:“你就叫我的名字就可以?!?/br> “徐青桃?” “哦?!?/br> 像是不經意地問了句:“你那比賽怎么樣了?” “……還行?!辈恢浪趺赐蝗惶崞疬@個,但徐青桃心智不夠堅定,沒憋一會兒就忍不住分享:“我拿了第一?!?/br> “厲害?!标悤r嶼的夸贊似乎不怎么走心,很快就暴露了自己的目的,挑眉笑得肆意:“這都不請我喝水慶祝一下?” 哦。 搞了半天果然是來敲詐她的零花錢。 她!就!知!道! 徐青桃就知道這種校霸不懷好意,只是冷不丁被他搭住了肩膀,大腦還是在一瞬間空白一片。 他似乎沒意識到兩人的距離太近了,或許只是覺得她的身高剛好夠他搭著方便。 幾乎是半摟著她到了小賣部。 他步子很大,徐青桃為了跟上他,走的跌跌撞撞的。 等到了,才連忙從他懷里鉆出來。 臉已經氣得通紅,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你,你干嘛隨便搭我肩膀?!?/br> 陳時嶼看上去厚顏無恥,慢悠悠道:“我們都這么熟了?!?/br> 哪有很熟?! 他們高二才說上一句話,只不過是坐了很久的前后桌而已! 而且一直欺負她也算熟的話。 她寧可不要,謝謝! 但想起上回他送了自己籃球票,這句話又咽了回去。 勉強,勉強算熟了一點點吧。 買水的時候,徐青桃猶豫了一下,只買了一瓶。 陳時嶼擰開就灌了半瓶下去,喝飽了才問她:“你以后是不是要去跳舞?” 桃花杯的舞蹈比賽排名在第二天,就掛上了學校的公告欄。 徐青桃入選了《海的女兒》舞臺劇這件事,也不是秘密。 “去國外?” “不知道?!?/br> 想了想,她補充:“可能會去?!?/br> 陳時嶼頓了下,不經意道:“挺好的。我也挺想出國的?!?/br> 哦,那跟她又有什么關系。 陳時嶼這會兒坐在籃球場的觀眾席上。 石階一級一級往下,他坐在最高的地方,一向是沒有坐姿的,懶散的要命,長腿無處擺放,就這么一條曲著,一條伸直了放著。 徐青桃比他乖很多,連坐姿都很乖巧。 坐下來的時候小小的一團,兩條腿都并的很攏。 一時間,兩人都沒說話。 過了很久,她才聽到陳時嶼的聲音:“你參加的那個舞臺劇,能買票看嗎?” cao場上傳來不同班級學生的聲音,聽著很遙遠。 蟬鳴聲在頭頂綿長了一聲又一聲,天熱得發狂,沒有一絲云,地是guntang的,連心也guntang起來。 她大概想了很久,才低聲說了一句:“好像可以的?!?/br> 藏在舌底的半句話卻無法開口。 ——那你來看嗎。 - 有時候塵封的記憶冒出來,讓徐青桃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做夢還是真實的發生了這些事。 她只記得后來也是這樣一場高燒,來勢洶洶的燒斷了她所有的前程,那些曾經擁有過的東西就像仲夏夜一場大夢,夢醒了之后,什么都沒了。 所以很長一段時間徐青桃不敢發燒。 就像應激患者不敢面對自己最害怕的那段記憶一樣。 徐青桃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噩夢。 又回到了七年前的雜物間,四四方方的小房間就像是密室一樣把她牢牢地鎖在里面。 不管她用了多少力氣大喊大叫還是拍門,都沒有人給她開門。 她喊jiejie,喊嘉怡,喊程嘉怡開門,聲嘶力竭的感到嗓子都在發痛。 就在她感覺自己快窒息的時候,忽然聽見了門鎖轉動的聲音。 眼里的一切就像是慢放了一樣,徐青桃感覺周圍的空氣忽然流動起來,掀起一陣很淡很淡的雪松氣息。 就這么驟然地,看到了陳時嶼的臉。 回憶慢慢地變成現實,心臟都跟著跳空了一拍。 不知道為何,一切可以忍受的委屈好像在看到他的一瞬間就這么決堤了。 徐青桃鼻尖一酸,眼眶頓時濕潤了一圈,對方坐上床的時候,她就這么鬼使神差一般死死拽著他的袖子。 然后過了很久才,很小聲很小聲的嗚咽了一句: “你沒來?!?/br> 眼淚像決堤。 你沒有來看我跳舞。 那是她這輩子跳得最后一支舞。 第46章 朋友圈 再次醒來的時候不知道是幾點。 徐青桃只覺得自己做了很長的一個夢,夢里她以為自己早就忘記的回憶就這么一點一點的浮現在眼前。到最后,甚至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 好像還夢到陳時嶼來著。 大概是睡了太久,即便還在病中,徐青桃也睡不著了。 睜開眼睛的時候,感覺自己雙眼很疲憊,像是哭過一場一般。 臥室里空蕩蕩的,只有桌上放著小半杯睡前喝過的水。 還有兩顆拆過的退燒藥。 吸了吸鼻子,大腦還是昏昏沉沉的。 她就知道自己是做夢。 不然怎么可能會夢到陳時嶼那么早回家! 他那種工作狂,根本就是恨不得把二十四小時掰碎成四十八小時用。 這么多年,按道理說徐青桃早就應該習慣了生病的時候一個人照顧自己。 但最近不知道怎么,跟陳時嶼在一起住久了,意志力變得軟弱了很多。 竟然會希望。 這時候有人能陪著自己。 感冒發燒加一醒來就是深夜。 徐青桃不合時宜的網抑云emo了一會兒,就差現在去微信里發條“生而為人我很抱歉”的傷感動態了。 正在她糾結到底是發在微信好還是發在微博好的時候。 臥室的門鎖傳來咔嚓一聲,打斷了徐青桃的胡思亂想。 她轉頭,就這么跟陳時嶼的視線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