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初戀退婚之后 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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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應該是,沒聽到吧,她不動聲色地松了口氣。 被這種校外打架進派出所的校霸記恨上。 徐青桃只會覺得自己原本就暗無光日的高中生涯雪上加霜。 下午放學的時候,徐青桃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高二十二班在教學樓四層,最靠cao場的教學樓,黃昏的時候,火燒云層,夕陽傾瀉而下,給整間教室和課本渡了一層昏黃的顏色。 班里人走的差不多,基本都去食堂吃飯了。 徐青桃留下來做值日生,剛收完最后一個課本,一直趴在她后桌睡覺的男生忽然醒了。 她沒在意,正要起身,忽然被一條長臂捉住。 徐青桃很輕,又是猝不及防被抓住了后領,這種提小貓似的姿勢讓她重心不穩,直接又摔回了座位。 陳時嶼捉住她后領的手改成按住她肩膀,徐青桃嚇得臉色一白,就毫無預兆的被男生拽到了他面前。 他趴著,她又被迫轉過半身,為了維持平衡,徐青桃不得不用手掌撐著他的桌子,然后面面相覷。 前后桌離得太近,甚至連呼吸都快交纏。陳時嶼有一張很優越的臉,鼻梁高挺,嘴唇很薄,很野也很欲,只是那雙丹鳳眼太涼薄,看誰都帶上幾分凌厲,注視一個人的時候,侵略性又太強。 徐青桃心臟冷不丁加快了一瞬,然后聽見男生懶洋洋的聲音,眉眼漫不經心,吊兒郎當的:“徐青桃,我惹你了?” 這是開學以來,他頭一次跟自己說話。 也是第一次,從他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 少女表情一片茫然,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這個大魔王。 結果,下午舞蹈教室的記憶猛然蘇醒。 徐青桃臉色一白,他果然還是聽見了??! 她有點慌亂,第一時間是道歉:“對不起……” 陳時嶼盯了她兩秒,然后松開手,又恢復成平時的模樣,“哦。不接受?!?/br> 徐青桃:…… 那怎么辦,這也不是小事兒那要不然你報警吧。 他果然和她想的一樣。 又壞又不好惹。 她低著頭氣急了,覺得他耍無賴,欺負人。 說他壞話的又不是她一個,偏偏只跟自己算賬,這就是柿子專挑軟的捏。 只是下一秒,一張籃球賽門票被拍到她桌上。 陳時嶼起身,優哉游哉看她,高高在上的像是發號施令,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后天來給我送水,我就勉為其難原諒你?!?/br> 徐青桃訥訥道:“但是我后天……” 約好了要跟謝笙一起去打耳洞來著。 胳膊擰不過大腿。 徐青桃在他的視線下越說越小聲,越來越心虛,然后默默地把籃球賽的門票夾進了課本里。 算了。 只是讓她跑跑腿做苦力活而已,比揍她一頓好多了。 那天籃球賽,她還是沒去成。 回到家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起床,課本里的門票不翼而飛。 徐青桃找遍了所有走過的角落都沒有找到它。 直到籃球賽開始,她在體育館門口檢票處看到了程嘉怡,心里的猜想漸漸落實。 她在家里沒有什么隱私權。 東西都是小姨父他們的,養著自己白吃白喝已經是天大的恩情,拿她的東西更是理所當然。 習慣了之后,徐青桃反而沒覺得有什么意外。 只是想起陳時嶼那天黃昏兇巴巴的眼神,覺得自己今天要是沒去,可能還會挨頓揍。 剛打的耳洞有些紅腫。 麻醉槍穿過的時候不痛,但不知道為什么,聽見體育館內排上倒海的呼聲和尖叫聲,耳朵像是后知后覺一般,尖銳的疼痛起來。 大概是,歡呼聲,太吵了,吵得她疼。 再后來,陳時嶼也沒有問她那天為什么沒去。 那個黃昏就像是一個錯覺一般,兩人又變回了毫無關系的同班同學。 學校里開始傳程嘉怡跟他的關系。 徐青桃路過籃球場,偶爾能看到他跟朋友打球,程嘉怡就坐在觀眾席上,身邊放著他的校服外套。 打耳洞不久之后,傷口漸漸愈合,也沒了之前的鉆心疼。 期中考之后,年級陸續放榜,她這次發揮的有點差,堪堪考了個第五名。 重新分座位的時候,班主任忽然宣布要按照成績排名坐。 徐青桃回憶了一下第六名是誰,然后想起那人的名字,頓時覺得兩眼一黑。 她磨磨蹭蹭的收拾了半天,企圖拖延時間,但最后還是不得不面對噩夢般的現實。 徐青桃抱著書本,站在課桌邊,她的位置是靠教室墻的一邊,同桌不讓座,她就進不去。 然后這位新同桌,完全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漫不經心的坐在位置上打游戲,似乎完全沒注意到他身邊還有個活人。 徐青桃想起自己一開始得罪了他,更心虛了。 小聲的開口,南方姑娘的口音又軟又糯:“陳時嶼?!?/br> 這是她第一次叫他名字。 徐青桃悶聲道:“你能不能起來,讓我進去?!?/br> 像是才注意到她,陳時嶼換了個靠在椅背上的姿勢。 狼似的眼神上下打量一眼,然后氣死人不償命道:“不想?!?/br> 不是不能,是不想。 徐青桃:…… 他絕對是故意的??! “但是你不起來,我就進不去?!?/br> “哦?!?/br> 意思是跟我有關系嗎? 徐青桃沒見過這么欺負人的,氣得站在原地要哭。 冷不丁,又傳來他的聲音,干凈,但也有些低沉:“我比賽那天,為什么沒來?!?/br> 徐青桃老實回答:“我票丟了?!?/br> 似乎沒想到是這個理由,陳時嶼臉上露出了一絲荒誕:“票丟了不知道問我再要?” 徐青桃心想就你這個態度誰敢啊。 但還是很乖的慫了:“但我也去了,我在體育館外面?!?/br> 想了想自己現在的處境,還很狗腿的編了一句:“在外面為你加油!” ——完全沒有。 事實上,這招對陳時嶼還挺有效果。 對方大概沉默了一會兒,才勉為其難的站起來給她讓座。 徐青桃松了口氣,連忙鉆進里面。 與他擦肩而過的時候,聽見陳時嶼問了句:“你打耳洞了?” 錯覺一般。 其實她也不記得自己到底聽沒聽到這句。 隔了幾天,徐青桃再一次被陳時嶼堵在座位里。 這一次對方沒為難她,而是拋了個小盒子給她。 打開一看,里面是一對珍珠耳環。 徐青桃頓了下,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陳時嶼的神情倒是理直氣壯,音色慵懶:“送你的?!?/br> 她抬起頭,小臉茫然。 他慢條斯理的繼續:“畢竟你為我加油把嗓子都喊啞了,我要是不送你點兒什么?!?/br> 陳時嶼頓了下:“那你的表現不是白掙了嗎?!?/br> …… …… 謝謝但她也沒有說過自己把嗓子喊啞了這種話吧?。?! 可,徐青桃卻沒有反駁。 自從母親去世后,這對耳墜,好像是自己第一次擁有的,完全屬于自己的東西。 只是后來,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她還沒來得及戴上這對耳墜給他看,噩夢就降臨了。 記憶里只剩下醫院濃烈的消毒水和刺鼻的血腥味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