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意寵愛 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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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晚有一天,她要翻身農奴把歌唱,給老男人點顏色看看,她才不弱呢! 這回,輪到孟意秋詢問云喬的戰況了。 云喬坐在露臺的懶人沙發上,半個身子都縮在了里頭,給孟意秋回復「對不起,讓組織失望了,我沒掌握好那個度」 她壓根兒就不知道那個度到底是什么! 這會兒溫郁白不在,孟意秋給云喬打語音電話,語重心長:“小喬,你和聞總是夫妻,這是很正常的夫妻生活?!?/br> 云喬有氣無力的應了聲,“我知道了?!?/br> 可這夫妻生活也太苦逼了吧。 孟意秋和云喬相處久了,性子活潑了不少,也更八卦了,“小喬,你家聞總肩寬窄腰大長腿,脫了衣服后身材是不是超級棒?” 是……挺棒的。 云喬還沒回答,就聽孟意秋哆嗦地說了句:“你、你怎么回來了?” 隨后,電話那頭一陣噪音,隱隱傳來低沉陰郁的男聲,是溫郁白。 云喬沒聽清孟意秋和溫郁白說了什么,很快,語音通話被掛斷。 她再打過去,沒人接。 奇怪!秋秋不會出什么事吧? 但有溫郁白在,她應該也不會有事。 云喬沒再去打擾。 下午五點,云喬接到小叔云庭的電話。 云庭今年三十五歲,是云老爺子收養的義子,家中排行老五,之前一直在安城。 偶爾會回來看看。 在整個云家,云喬和云庭的關系最好,從小到大,小叔最疼她,以前在學校調皮搗蛋惹了事兒,也總是小叔給她收拾爛攤子。 得知小叔回來的消息,云喬開心地想轉圈圈,好好拾掇了下自己,換上漂亮小裙子,化了個淡妝出門。 大悅廣場。 云庭一身銀灰色西裝,鼻梁上架了副銀邊眼鏡,眼鏡后的那雙眼睛狹長,眼尾上挑,是極完美的丹鳳眼。 他右手拄著根精致的手杖,頂端是純銀手工雕刻,呈鷹嘴狀,氣質文雅紳士。 另一只手拿著小束香檳玫瑰和洋桔梗,抬手時,腕骨處靠近袖口的地方,隱約可見藏青色的紋身。 看著朝自己奔來的小姑娘,云庭勾了勾唇,眼底浮現出久違的笑。 “小叔,我好想你呀!” 云喬笑顏明媚,很自*t 然地接過云庭手上的花,“謝謝小叔?!?/br> 云庭寵溺地摸了摸她的腦袋,嗓音溫柔,“怎么都結婚了,卻還像個小孩子?!?/br> 云喬仰頭,傻兮兮的笑,“在你面前我就是小孩子呀?!?/br> “這是拐著彎說我年紀大?” “我可沒有哦,是你自己說的?!?/br> “哎呀小叔,我都餓了~咱們去吃飯吧?!?/br> 不遠處,停著一輛黑色的邁巴赫。 聞宴沉坐在后座,懶懶的轉著左手尾戒,眸色平靜地看向窗外。 云庭拄著手杖,不仔細看很難發現他那條右腿微跛,行動較常人緩慢了些。 而他的小妻子,此刻正捧著束花,笑得眉眼彎彎,跟在云庭身旁,嘰嘰喳喳的說著什么。 夾雜著興奮的甜糯嗓音逐漸遠去,直至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聞宴沉才收回視線。 駕駛座的江維側身詢問:“聞總,還去商場嗎?” 為了親自給太太選禮物,聞總推遲了所有工作和應酬。 不巧,卻看見了這一幕。 聞宴沉點了支煙,挺拔的身子靠在椅背上,眼簾半垂著,語氣極淡:“不去了?!?/br> 原本想著,她昨晚被他欺負慘了,肯定會鬧脾氣,所以想挑幾件像樣的禮物哄哄她。 可現在……他哪里還有心思哄人。 聞宴沉抽了口煙,白色煙霧徐徐縈繞在指間,他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女孩在自己身下嬌媚綻放的畫面,就如這薄霧般揮之不去。 江維目不斜視,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出。 作為一名合格的總裁特助,他知道,聞總此刻心情很不好。 車內安靜極了,氣壓很低。 約莫過了半支煙的時間,聞宴沉那清冷的嗓音傳入江維耳中,不含情緒。 “聽說齊老手上有只乾隆御制白玉龍紋???” “對,年初在北城淘的?!?/br> 聞宴沉看著窗外一晃而過的街景,骨節分明的手指夾著煙,淡聲道:“去齊家?!?/br> …… 云喬和云庭一起吃了晚餐,提著大包小包的禮物回家,又找了個花瓶,打算把小叔送她的花都插上。 聞宴沉從書房出來,便看見她正專心致志的插著花,像對待珍貴寶貝似的,也不讓露西婭幫忙。 聽見腳步聲,云喬緩緩轉過頭來,目光停留在聞宴沉身上。 身形高大的男人穿著黑色絲質襯衫和西褲,襯衫頂端的扣子解開兩顆,露出冷白的頸間皮膚和鎖骨,鎖骨處的紅印還未消,曖昧惹眼。 那是她昨晚咬的。 那會兒她太疼了,沒忍住咬了他。 不僅咬了鎖骨,還有喉結,只是力道不大,沒留痕跡。 聞宴沉眸色清淺,只這么淡漠地看著她,一言不發,像是在……生氣? 生氣? 云喬不禁在心中冷哼,他生個什么氣? 他有什么資格生氣。 該生氣的人是她好不好。 云喬將最后一枝花插入瓶中,也不主動和他說話,汲著拖鞋,噠噠噠轉身進了臥室。 發現聞宴沉沒跟進來,她心里就更不舒服了,坐在小沙發上,憤懣的拿著手機給唐*t 昭發語音—— “你們男人是不是都一個德行?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了!” 在床上的時候輕言細語地哄著,把她折騰慘了,下了床就冷著張臉,跟那啥不滿似的。 云喬咽不下這口氣。 雖然他們是聯姻夫妻,沒有感情基礎,但好歹也是搭伙過日子呀,聞宴沉這樣是不對的。 就該受到大眾的譴責。 唐昭哪里敢譴責這位權勢滔天的聞二爺,他沉吟片刻,仔細斟酌后說到:“聞總不是這樣的人,你可能誤會他了?!?/br> 其實唐昭說的也是心里話。 作為聞家家主,聞宴沉受過的教育都是國內外最頂端的,自身涵養極高,雖薄情冷性,卻是懂分寸的。 他若真想翻臉不認人,小喬這會兒恐怕已經不在南景別墅了。 可這道理云喬是想不明白的,她那倔脾氣一上來,干脆就不講道理了:“呸,我怎么可能誤會他?!?/br> “他本來就是那樣的人好嗎?” “除非他現在就跪在我面前給我認錯,否則我才不要原諒他?!?/br> 這傲嬌的語氣差點兒把唐昭逗笑,小姑娘沒吃過什么苦頭,多少有點恃寵而驕了。 他緩了緩,耐心勸導:“小喬,單看在云聞兩家的交情上,聞總對你應該很不錯了?!?/br> “怎么,你還真想讓聞總給你當二十四孝老公,每天給你端茶送水,隨叫隨到?” “小姑奶奶,這不現實啊?!?/br> 云喬嘟著嘴,語氣是兇巴巴的:“誰要他給我當二十四孝老公了?!?/br> “反正我現在很生氣,哄不好的那種!” 她的話音剛落,就見臥室的門開了,聞宴沉徐步進來,恰好聽見這句孩子氣的話。 他走至她身前,長腿屈曲半蹲而下,視線與她平齊,沉靜的目光緊鎖著她,嗓音低磁:“用乾隆御制白玉龍紋觥也哄不好嗎?” 云喬:“……” 救命,老男人犯規! 竟然用價值千萬的古玩誘惑她。 嗚嗚嗚嗚她不想這么快就被打臉! 云喬覺得自己應該硬氣些,做人要堅決捍衛自己的尊嚴。所以,她雙手抱胸,氣呼呼的別過臉,冷哼道:“我才不稀罕呢!” 聞宴沉眸光微閃,欺身靠近了些,捏著她的下頜,強迫她看向自己。 “真不稀罕?” 他身上彌漫著清冽的淡香,如山澗雪松,縷縷縈繞在呼吸之間。 云喬視線往下移,掠過男人如刀刻般的下頜線、喉結,再到那微紅的鎖骨……每一處都格外惑人。 目光凝滯幾秒,她又倉惶挪開,鼓著腮幫子:“說不稀罕就不稀罕,你能不能別問啦!” 她像只炸毛的小貓咪,分分鐘要伸出小爪子撓人,奶兇奶兇的。 聞宴沉淡淡挑眉,墨黑的眼睛里蘊著看不清的情緒,語氣里染了些許遺憾:“既然你不要,那我讓江維把它捐給市博物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