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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懷亭將花束帶回家放好,他今天約了醫生,但是余琛發消息說今天回家,所以他要趁早看完醫生去買菜,然后做晚餐。 余琛收拾好文件,起身和人握手,接待的領導說道:“余先生,讓我司機送你去機場吧?!?/br> 余琛抬眼看了一下時間,離飛機起飛還有一個小時,從市區趕去機場都得四十分鐘,他點點頭,讓隨行的保鏢拉著行李箱跟他一同上了公務車。 險些誤機,余琛趕得匆忙,保鏢勸他趕下個航班,這樣急急躁躁兆頭不好。 余琛沒功夫理他,掏出手機給陸懷亭發了條語音:[如果太晚你先睡,不要等我了。] 機場信號不好,他發了一條消息過去,信號就掛了‘x’,他只好收起手機,和保鏢急忙登機。 寂靜的夜下了點淅淅瀝瀝的小雨,樹葉被雨滴敲打的聲音穿透了夜晚的靜。 陸懷亭做了很大一桌子菜,像三年前一般等在飯桌前,手機屏幕上是余琛的微信,那條語音被他放了好幾遍,他聽見余琛在跑動,呼吸間的急促喘息令他感到一絲不安,或許還有些許的期待。 他查了航班信息,發現余琛的那班飛機延誤了兩個小時,看了眼墻上的時間,他打開電視聽著新聞里說臺風天多地狂風暴雨,距離較遠的仰光市近日陰雨連綿。 余琛去的那個城市離沿海較近,估計也會受臺風影響,陸懷亭心下平靜,又坐著等了兩個小時,看時針落在十二點,他起身無奈地笑了一下,心里很清楚因為不可抗力是沒辦法的事情,也沒覺得失落,只是可惜了做了很久的菜。 不過明天也能重新做。 他這么想著,正要把菜用保鮮膜包好放進冰箱,一些不易留的菜倒進垃圾桶,樓道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夜里的細微響動都會輕易鼓動人的耳膜,陸懷亭站在桌前,聽著愈來愈近的腳步聲,隨后是輕叩三下的敲門聲。 他靜了靜,聽著一門之隔的細微響動聲,一股從心底漫起來的期待感讓他的手指都輕微顫抖起來。 他放下手里的東西,動作很快地走過去開門。 外面的雨下得不大,余琛卻是從很遠的風雨中趕回來的,身上濕淋淋的滴著水,一頭被雨水澆得凌亂的頭發掛在腦袋上橫七豎八。 見到陸懷亭開門時微微怪異的表情,他很著急道:“對不起,回來晚了……我本來以為開車能快點,結果路上遇見一些設卡,耽誤了很久才能通行?!?/br> 陸懷亭沒有說話,余琛以為他在生氣,深吸一口氣擦干凈臉上的水,輕聲解釋道:“我不是給遲到找理由,這次我確實還是做錯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太晚了,生氣不好,我給你帶的禮物你要不要看?我拿很大的袋子把它們都重新打包了一遍,沒有弄臟?!闭f著便彎腰要去拉行李箱的拉鏈,結果被陸懷亭一把拽住衣襟。 余琛錯愕地抬起濕漉漉的眼睛,望進陸懷亭同樣濕漉漉的眼睛里。 陸懷亭吻上了他的唇,起初是溫柔的、克制的,后來他擁抱著陸懷亭,那人變得熱烈又盎然,幾乎要將他揉進骨rou里,撕咬開裂的嘴角被親吻得刺痛。 兩人在過道與屋子里雜糅在一起的燈光下擁吻,陸懷亭感覺到guntang的熱意從下巴滑過,他下意識伸手捂住了余琛的眼睛,松開對方的嘴唇,小聲氣喘吁吁道:“我很高興?!?/br> 余琛在他的手心里眨了眨眼睛,動動嘴唇似乎想說什么,但是陸懷亭又用力親了他一口,告訴他道:“我真的很高興?!?/br> “我好像摸到一點邊了?!标憫淹ばχf道,但是溫熱的眼淚還是一直掉,掉在余琛的手背,余琛透過指尖的縫隙看到光,他能感覺陸懷亭的情緒,所以他摩挲著伸手觸碰到陸懷亭的眼睛,輕聲問道:“還有很多,你要嗎?” 陸懷亭閉上眼,讓眼底的水光下墜,極小聲問道:“可以要嗎?” 這樣不貪心嗎? 他心里的顧慮大約像富士山或者喜馬拉雅之類的山那樣高。 余琛卻站在山頂,一點點挖,溫柔又強硬地擁抱著他道:“你要什么都可以?!?/br> 那些顧慮總有一天會被他挖的一干二凈。 用他的真心和愛意。 夢境無法成為假設的現實,那他就重新給予一個美好的未來給陸懷亭。 他們要相愛三十年,六十年,甚至是九十年,一輩子。 第124章 余琛飛快地沖了個熱水澡,出來的時候陸懷亭正在廚房熱飯菜,暖光燈光下的單薄背影映在眼底,余琛發出輕微的動靜,在不會嚇到對方的情況下走到陸懷亭的身后,伸手攬住陸懷亭的肩膀,整個人依偎在陸懷亭的身旁,溫柔道:“亭亭,做這么多菜辛苦了?!?/br> 陸懷亭心中雀躍的感覺一直未消停,聞言微微動了動肩膀,小聲道:“你愛吃就好,就是冷了重新熱沒有一開始的口感那么好……要不我給你重新做好了?” 余琛哪里舍得他這樣勞神費力,連忙道:“已經很好了,是我自己趕回來太晚?!?/br> 陸懷亭心里明白他回來得有多不容易,輕輕搖頭道:“我看了新聞,知道你今晚是回不來的,所以看到你回來……我很驚訝?!?/br> 余琛聽著他語氣里透露出的細微擔心,將臉貼在陸懷亭脖頸上,溫聲解釋道:“嗯,飛機迫降在西嵐機場,我和保鏢租車開回來的,路上為了分流一路設卡,我找了關系所以耽擱了一會兒,本來應該給你發個消息說一聲……但是手機完全沒信號?!?/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