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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一的聊天記錄框中終于有了蘇槐序的回復,可惜李暮商卻沒有做到第一時間就回復蘇槐序。 蘇槐序跑完了他知道的李暮商所有可能會去的地方都沒找到人,最后和祝英俊在別墅碰面。開鎖密碼是蘇槐序的生日,門“咔噠”一聲顯示打開的瞬間,蘇槐序心狠狠往下一沉,屋子里有一股濃郁的酒精發酵的味道,滿地都是各種各樣的酒瓶子,看上去亂糟糟的,應該很久沒人住過了。 找遍整棟別墅依然沒有看見李暮商的人影,蘇槐序坐在沙發上失魂落魄的等祝英俊來。 祝英俊步履匆忙,幾乎是飛奔進了別墅,看到坐在沙發上的蘇槐序他猛地吸了口氣道:“人呢?還沒找到?” “沒?!碧K槐序捏著自己的太陽xue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好端端的怎么會莫名其妙的失蹤?” “是啊,我也想問?!弊S⒖≌f,“這家伙該不會自己跑哪兒去旅行沒告訴我們吧?!?/br> 這個猜測說出來,祝英俊自己都覺得可笑,畢竟按照李暮商的說法,他還得保護蘇槐序,怎么可能自己莫名其妙的跑去旅行。 祝英俊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兒,嘆了口氣:“現在怎么辦?” 蘇槐序抿著嘴唇,盯著滿地狼藉看了半晌,才說:“可以給我一個季贏書的聯系方式嗎?” 祝英俊一愣:“你懷疑是……” ------ 季贏書進房間時,身后還跟著倆看上去彪悍至極的保鏢。 他的臉明明跟之前沒什么變化,但不知為何,蘇槐序總覺得他看上去好像陰沉了不少,眼神里透著一股子深不見底的狠勁兒,讓人看了心里莫名的發寒。 季贏書坐下去,看似悠閑的將手機擱在桌面上,然后道:“蘇先生,有何貴干?!?/br> “李暮商在哪兒?”蘇槐序直入主題道。 季贏書短促的笑了兩聲,臉上因為做了表情,擠壓著他的五官,讓蘇槐序覺得有些發腫—— 季贏書“嘖”了兩聲,才說道:“蘇先生這是問錯人了吧,我怎么可能會知道他在哪里?” 蘇槐序捏著自己的手機,道:“這段時間你沒見過他?” 季贏書仍然只是笑,眉梢微微挑著,嘴角勾起一邊來,他用一種危險的目光看著蘇槐序——那種感覺,就好像把眼前的活人當成了一個獵物,蘇槐序發現季贏書同之前真的不一樣了,他的好多心思都寫在了這張臉上,絲毫不加掩飾。 倘若說從前的季贏書還會用儒雅的外表來遮遮掩掩的話,那么現在他就可怕得明目張膽,讓蘇槐序看了都難免有些心里發慌。 “我不知道?!奔沮A書淡淡的說,“蘇先生言下之意看來是對我頗有懷疑——現在是法治社會,我就算真的想做什么,又能怎么做呢?你說是不是?” 蘇槐序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季先生如果真的什么都做不了的話,現在就不會在這里了?!?/br> 有時候金錢能夠做很多事情。 就好像他能找到幫自己坐牢的人一樣,誰知道他能不能對李暮商做點什么? 季贏書冷笑一聲:“蘇先生,別來挑戰我的底線,否則……我可能會違背我的承諾?!?/br> 蘇槐序愣了一下:“什么承諾?” “沒什么?!奔沮A書站起身,“請回吧。我們倆沒什么好聊的?!?/br> ------ 蘇槐序幾乎整夜未眠。 他花了幾天的時間找李暮商,但卻一無所獲,他根本聯系不上這個人,就連他花高價找的私家偵探都找不到李暮商的半點蹤跡,好像這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這個人一樣。 但有很多人都記得他。 兔子李對李暮商最后的印象比蘇槐序更早,她說當時接了李暮商一個電話,說是戲恐怕要停拍一段時間,但到底什么時候再拍,只能再說。 她甚至沒來得及多問,對方便掛斷了電話,她再打回去,對方已經關機了。 當時她沒覺得有什么,現在才發現這一切有跡可循,或許當時李暮商就遇到了什么麻煩,只是那時候他的身邊沒有一個可以信任的人——或許他想過要找蘇槐序,也或許沒有。誰都不知道。 蘇槐序回組開工的那天清晨,蘇槐序又在劇組看到了季贏書,據副導所說,新拉來的投資人又是季贏書。 最開始寧導本不想同意,但不知道季贏書開出了怎樣的條件,總而言之,最后還是簽了約。 蘇槐序心里倒不覺得有什么,商業中本就沒有永遠的朋友和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對于一個快要停擺的劇組來說,有人投資才是最重要的。 小瑟卻很不爽:“那個姓季的之前在圈子里的資源很廣,現在又把整個季家都拉出來當后臺,真的可以在圈子里興風作浪了?!?/br> 蘇槐序翻著劇本淡淡道:“他再怎么興風作浪,也只能合法的興風作浪?!?/br> “他之前又不是沒干過非法的事兒?!毙∩仓斓?,“當時序哥你出事兒不就……” “噓?!碧K槐序看他一眼,示意他慎言,“有些話,最好是爛在肚子里?!?/br> 小瑟不出聲了。 蘇槐序將劇本合上,抬頭去看季贏書,對方正在和寧導談笑風生,舉手投足一副拿捏一切的模樣,看上去耀武揚威的,的確讓人不怎么舒服。 他嘆了口氣,剛想收回視線,眼神卻突然僵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