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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英俊摸了摸自己的瓶沿,眼里流出復雜的情緒來。 “為什么不聯系我?” 聲音是從旁邊傳來的,蘇槐序垂下眼眸,一種莫名的情緒快要溢出喉嚨。他好想反問李暮商,自己有什么資格聯系他? 但想想又有什么必要?都是過去的事兒了。 不管怎樣,他已經把最難過的那段時間熬過去了。 以后他再也不用凌晨坐在狹窄的小空間里洗一堆好像永遠都洗不完的碗,餓了時就拿后廚剩下的饅頭充饑。 有一次他餓暈在課堂上,同學把他送到醫院去,醫生說他營養不良,讓他多吃一點飲食均衡的東西,還給他開了食療譜子,可他連看病的錢都拿不出來,還是問同學借的一筆錢。 那時候唯一堅持下來的理由,大概就是不想回國。 不想見到李暮商。 蘇槐序想自己真的是有些醉了,所以才敢直視著李暮商的雙眼,很直白的說:“因為不想見到你?!?/br> 李暮商的手緊緊地捏著瓶身,手背青筋暴起,很努力的在壓制著自己此刻的情緒。 “李暮商,我每一次深夜睜開眼睛,心里涌起的只有無數的后悔,”蘇槐序輕笑一聲,說,“后悔那時候為什么要答應你?!?/br> “但是沒關系,一切都過去了?!彼瓷先ズ孟褚呀浽频L輕。 比起過去,李暮商更希望蘇槐序恨自己,至少自己在他的心中是特別的。 回憶往昔的話題總是可以聊很久,聊到最后三人都醉得一塌糊涂,李暮商的酒量不算差,但他下午還喝了紅酒,混酒最易醉人。 祝英俊醉得最狠,走不動道了,但心里還惦記著蘇槐序:“老蘇啊……我、我送你回去?!?/br> 蘇槐序扛著祝英俊,有些無語的說到:“你先顧好你自己吧?!?/br> 蘇槐序刻意控制著量,所以不至于醉,只是有些暈,有些控制不了情緒。 燒烤攤離酒店大概六七百米,蘇槐序想了想,決定一個一個的扛回去。 他先扛了祝英俊回酒店,折騰了大概半個小時,等回到燒烤攤的時候已經很晚了,老板已經收拾好了東西等他:“哎你終于來了,我得收攤了?!?/br> 蘇槐序連聲道歉,把李暮商的胳膊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低聲問道:“能走動么?” 李暮商不說話,而是撒嬌似的用腦袋蹭了蹭蘇槐序的脖子,發出一聲很享受的喟嘆。 蘇槐序只好采取同樣的方式把他拖回酒店。 蘇槐序猜明兒早上一早起來,李暮商和祝英俊肯定都會發現自己的鞋尖磨損特別嚴重。 ------ 蘇槐序用李暮商的房卡刷開門。 屋子里沒開燈,漆黑一片,他松了力氣,任李暮商倒下去,結果這人喝醉了都還雞賊得很,身體緊緊地靠著他,兩只手更是伸出來箍住他的腰讓他根本動彈不得。 蘇槐序摸索著要去開燈,李暮商便緊緊抱著他不許他動,說話時酒氣打在臉上,出乎意料的有一種果香的甘甜味道。 蘇槐序這時才發覺自己也有些暈了。 就好像終于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自己也可以醉了一樣。 他沒了力氣拖著李暮商去開燈,干脆就放任自由,xiele渾身的力氣往門上一靠,順著門坐下去。 李暮商仍然緊緊摟著他。 就在蘇槐序以為李暮商已經徹底睡死過去的時候,對方突然輕輕咬住了他的耳垂,然后用舌尖舔了舔。 蘇槐序渾身一緊,熟悉的記憶突然潮涌而來,帶著那個夏天的濕熱,瞬間撲打在臉上。 耳垂是蘇槐序渾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 也是李暮商最喜歡調戲他的地方。 每一次李暮商都能讓他渾身白里透紅,散發出一種成熟果子誘人的美味。 蘇槐序伸出手想推開李暮商,但他抬手的瞬間才發現剛才搬人實在消耗了太多的力氣。 “你干什么……”黑暗中,嘴唇被人給銜住了,混亂的、干燥的、熱烈的氣息突然被攪爛,帶著甜甜的果香味,以及窗縫里吹進來的海腥風,蘇槐序覺得自己可能是也上了頭。 他也喝醉了。 所以他忘掉了所有的自持與冷靜,只把自己當做一個沒有意識的、不清醒的、被情欲cao控的人,下意識的回應對方。 有了回應的李暮商更是夸張的要吻遍所有他能吻的地方。 沒有開燈。 從始至終都沒有。 以前李暮商必須要開燈。 因為這樣才能看清楚他身上每一寸的變化,看清楚他或痛苦或歡愉的所有表情。 可這一次沒有,他們之間有的只是黑暗之中的摸索,以及那壓抑了很久的nongnong情欲。 蘇槐序直到最后也沒能恢復意識,他被各種姿勢的折騰了一遍,渾身腰酸背痛,簡直要把這七年缺失的全都補回來,直到他承受不住的昏睡過去。愛情奴隸 第16章 win 蘇槐序的鬧鐘響了。 睜開眼睛的瞬間,昨夜的所有記憶跟炸彈似的轟地一聲在腦海里爆炸,他臉色慘白的從床上下來,腳剛一沾地就渾身發軟的跪倒在地上。在黑暗中他摸索到自己的手機,匆忙的換上昨夜的衣服,逃似的離開了“案發現場”。 拔D無情莫過于此。 小瑟在碼頭等他,見他一臉疲倦臉色慘白的過來,嚇得險些沒了魂:“序哥,你這是怎么了?你昨天晚上住哪兒的???我一晚上都聯系不到你,跟劇組那邊打電話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