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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婚的驚喜是對于你喜歡的人而言的,而不是我能給你答案的,也沒有人能給你答案?!庇砦年惶氐靥砹艘痪洌骸暗幸稽c,你可別上網上查百度,那些東西過于花哨,不實用也俗套?!?/br> 蔚羌也笑了:“這年頭還會有人信百度嗎?我情商又沒低到那種程度?!?/br> “那就好?!庇砦年浑S口應了一句,見玻璃門后的蔚笛正墊腳在收藏柜里找碗碟,便朝蔚羌使了個眼色:“進去幫她忙吧?!?/br> 蔚羌答應一聲,從沙發上起身,拉開廚房的門,頓時被里面悶的油煙味嗆得咳了咳。 蔚笛轉身開了窗,把臉上不知什么時候戴上的口罩朝下拉了拉,“他走了?” 蔚羌疑惑:“誰?” 蔚笛看著鍋,淡淡道:“沈聽瀾?!?/br> “沒?!蔽登颊f完也遲疑了。他摸了一把口袋,后知后覺到手機還躺在茶幾上呢,根本就沒帶上來。 蔚笛數了數筷子,放到他的手上,“擺餐桌上去,這里不需要你幫忙,去把禹文昊喊過來開罐子熱酒?!?/br> 她指的是那瓶醉蝦和黃酒。 蔚羌低頭看了眼,略微一數,正好四雙。 他止不住彎了眉眼,貼上去問了蔚笛一個問題:“姐,禹哥說他和你求婚的時候就問了一句愿不愿意,你直接答應了?!?/br> “這有什么問題?” “你當時覺得驚喜嗎?” 蔚笛理所當然地點了頭,“哪怕他提前一天告訴我他要和我求婚,第二天我也會覺得驚喜?!?/br> 蔚羌沉吟幾秒,懂了。 蔚笛沒有繼續延續這個話題,“下樓去喊沈總上來吃飯,畢竟客人都坐到家里了,晾著人喝西北風有失風度?!?/br> 蔚羌嘟囔一句:“你分明已經接受他的存在了?!?/br> “你都那么護著他了,我還能請保安讓他滾出去鬧得人盡皆知不成?” 蔚羌無辜地眨巴兩下眼,“我去喊禹哥?!?/br> “沈聽瀾也不是什么好東西?!钡热穗x開,蔚笛襯著油煙機的轟轟聲泄憤地罵了一句。 她分明站樓梯上時都和沈聽瀾對上過一次眼了,這人卻假裝沒看見一樣繼續去親她弟弟。 不是故意給她看?誰信。 原本就沒太驚訝,只是這兩人一前一后搞得她好氣又好笑。 蔚羌緊張地進來,愉快地離開,把筷子放去餐桌,直奔樓下而去。 他在客廳和餐廳都沒找到沈聽瀾,有些急了,撈起手機一看也沒有相關短信,匆匆忙忙往臥室里跑。 早晨離開去跑步前亂糟糟的床鋪被收拾整齊了,隨手脫下來的睡衣也被掛上了衣架。緊閉的推拉門后窗簾紋絲不動地垂在木地板上,陽光為棕色鍍上了一層暖橘,也將窗簾后修長的身影投在了他眼前。 蔚羌繞過鋼琴,輕盈的動作卻引得陽臺上坐著的人轉過頭來,那雙眼睛透過裊裊盤升的煙霧,準確無誤地落在他的臉上。 室外的涼風吹得他縮了縮脖子,下一秒坐在躺椅上的男人就朝他伸出了手。 濃重的煙味穿過蔚羌的鼻腔,像連結著理不清的絲線,隨著不斷移挪的柔軟線條撩撥著他的心臟。 他挑高眉頭,跨坐上沈聽瀾的腿,對著那團煙吹了口氣。 沈聽瀾條件反射地瞇起了眼。 “還有煙嗎?”邊問著,蔚羌邊去掏他的口袋。 “沒了,最后一根?!鄙蚵牉憣煆目谥心孟?,欲要掐滅。 蔚羌卻攥住了他的手腕,同時從他身上搜下來半盒煙,用牙齒從中抽出一根。 “借個火唄?” 沈聽瀾跟他對視了一眼,手指一松,讓那點火星直接墜了地。 準確落進了地上放了水的煙灰缸里,發出“茲拉”一聲響。 蔚羌來不及去看,沈聽瀾已經含住他的嘴唇,研磨了一陣,將煙味一點點送了進來。 蔚羌手里還握著那盒煙,但他顯然已經顧不上更多,慢慢將它們攥成了一團。他本來還想笑沈聽瀾又管不住偷偷摸摸地抽煙,卻也逐漸沉浸在安逸的氣氛里。 這個吻和以往都有所不同,沒有太多的撩撥和欲念,純粹像是彼此間無言的安撫。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各分開些許距離,片刻后的凝望又讓蔚羌止不住地重新貼回來,抵在他的額頭上左右蹭了蹭,“沈聽瀾?!?/br> “在?!鄙蚵牉懙吐暩胶?。 “你愿不愿意和我結婚???” 蔚羌順口就問了,也許是他認為氣氛恰到好處,嘴一快就說出了口。后知后覺到太過草率,他沒什么底氣道:“我開玩笑的?!?/br> 沈聽瀾先是一怔,他想起了他還沒有準備好的戒指。 他懊惱地皺了皺眉,先前表白的時候就被蔚羌占了先機,現在求個婚也沒能搶在前面。 可再懊惱,他也因這一句話心跳快得難以自持。 見蔚羌垂下眼睫,狀似躲閃,沈聽瀾手臂用力地環住他的腰,一個翻身上下顛倒。 蔚羌下意識摟住他的背,沈聽瀾掌心墊在他的頭后,低聲道:“我需要告訴蔚先生,不能在男人的懷里開這種玩笑?!彼治窃谖登即缴?,繼續低語:“尤其是愛你的男人,他會讓你付出代價的?!?/br> 兩人間間隙縮小,蔚羌感受到沈聽瀾身上的溫度正源源不斷地傳遞過來。 他喉結一動,模糊問道:“什么代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