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
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去燒香拜佛,打坐誦經。 晏深是真的沒什么技巧,全靠他那一身蠻力。 時間一久,我也站不穩,堪堪就要貼上臺子。 晏深一把將我拉回去,這一下疼得我眼淚都要飚出來了。 他中途還不知發什么神經,帶我就這么回了客房,身上水全落床單上了。 133. 屠陳走的那天早上,他自己將床鋪收拾了整整齊齊,怪讓人省心的。 現在那床被子被晏深鋪開,搭在了我的身上。 我忽然覺得思緒也模糊起來,壓根記不起關于屠陳的更多事情了。 八成是疼的。 我篤定地想。 我抓著床單側過臉,瞪向黑暗中的那張臉。 超兇.jpg 我飚著臟話,不停地喊晏深,希望他能讓我緩一口氣。 晏深停下動作,轉而吻了吻我汗濕的臉:“不舒服?” 我撐著手肘對他豎了個中指:“你讓我搞,我告訴你什么叫舒服?!?/br> 晏深沒接話,捅得我繼續冒汗。 134. 該怎么拯救一下我的炮友?這人好像壓根不知道自己技術爛。 我想起他之前復述我醉酒時上床的情景,現在覺得可信度降低至百分之零。 我怎么可能被他弄出來那么多次?開玩笑! 我覺得,他哪怕虛到人亡了,我也不可能一次! 我驀地一抖。 晏深頓了頓:“這?” 我又一哆嗦,滿腦子都是懵的:“……等等,等等?!?/br> 他不聽話??!他不等??! 我為什么要把他放進門? 我去大街上抱一只流浪狗回來不好嗎? 流浪狗吃得沒他多,也不會這樣騎到我頭上來! 我攥著布料,被氣到小聲嗚嗚。 135. 不多時,他伸手向下摸了一把,低低笑了兩聲。 我埋在枕頭里,假裝自己瞎了聾了:“什么時候睡覺?” 晏深看了眼時間:“還早,十點多?!?/br> 我艱難地動動手指,啞著嗓子:“肯定是鐘壞了?!?/br> 晏深附和:“嗯,現在說不定才九點?!?/br> 我:“……” 甘霖涼。 不要臉。 臨近十二點,我終于躺回了我自己的床。 晏深替我沖洗過套上睡衣,折去收拾慘不忍睹的客房了。 我迷迷瞪瞪地睜著眼,渾身跟散了架一樣癱在被子里,連開空調的力氣都沒了。 上過藥的地方依舊有些酸痛,這簡直就是我這么多年約炮生涯中的恥辱。 我眼一翻,準備昏睡。 失去意識前,我感覺身邊空著的地方被重物壓得凹陷下去,溫熱的唇在我額前一貼而過。 我忍不住抬起手,抱向了溫暖源。 136. 醒來時,我整個腦子都在發暈。 望著窗外刺目的陽光,我一機靈,猛地坐起來。 然后我臉一皺,又重新癱了回去。 房門被推開,晏深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他手里端著一碗粥:“今天不過去了,你躺好?!?/br> 我不理他,掀開被子,卻不料腳下一飄,整個人瞬間跪坐在地上。 晏深把粥往桌上一撂,彎腰把我抱回床上,順便掖好了被角。 我抬抬酸軟的腿,不敢置信:“……我被你搞脫水了?” 晏深將濕毛巾搭我腦門上:“你在發燒,是我的錯?!?/br> 我松口氣:“哦,只是發燒啊?!?/br> 晏深像是一只沒得到主人摸頭的大狗,垂頭道歉:“……對不起,以后我會注意的?!?/br> 他語氣太誠懇,我想笑,卻只能僵硬地扯扯嘴角:“別這樣啊,你再道歉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辦了?!?/br> 感冒發燒對我來說太常見了。 以往經常要熬夜趕進度,時常飯都來不及吃,體質差點太正常不過。 吃幾頓藥就能好的事,大驚小怪。 137. 晏深掀開被子,自己也鉆進來。 他將我摟在臂彎里,拿過粥一勺勺地喂上來。 我硬生生打了個寒顫:“……你沒必要,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手斷了?!?/br> 他沒吱聲,眉頭緊鎖著,像是心情不太好,執意要喂。 我瞟他一眼,干脆躺得更舒服一些,張嘴咽下了他遞過來的那勺粥。 我品了品:“你自己煮的?” 晏深嗯了聲:“還好?” 我吧嗒吧嗒嘴:“勉勉強強,鹽放少了,沒味兒?!?/br> 晏深摸摸鼻子:“你好好休息,好起來我帶你去吃毛血旺?!?/br> 毛血旺好??!我的最愛??! 我眼睛一亮:“那說好了啊,我要吃城北人家的?!?/br> 論江都毛血旺誰家做得好,城北人家獨占鰲頭,并且他們家還不接受電話預定。 然而,像我這種懶癌是不可能親自去排號的。 我思及此處,又添上一句:“你到時候負責占位置啊?!?/br> 晏深吹了吹冒熱氣的粥,又塞一口進我嘴里:“嗯?!?/br> 138. 吃完早午飯,我又躺下了,打算睡個回籠覺。 不知是不是昨晚太累,眼睛閉上沒多久我就沒意識了。 這一覺竟是睡到了天黑,睡得我頭暈眼花。 但期間反復醒來幾次,隱約知道是晏深替我換毛巾,有一兩次出去接電話,他關門的動作都輕手輕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