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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降把自己在看守所和傅盛見面一事的來龍去脈同許子芩說了一遍,聽得許子芩心里一陣壓抑, 他在許子芩的腦門上吻了一下,意味深長地道:“我只有足夠有能力才能站在你身邊,保護你。我和傅爺爺的約定達成了,我進入縉秦就是為了告訴所有人,我白降一直都喜歡你一個人。18歲是,24歲照樣也是!我愛你,寶貝?!?/br> 第69章 今天是你勾的我! 下班時間,許子芩接到了傅盛的電話,讓他今晚回家吃頓飯,帶上白降。許子芩在樓下等車,心里一咯噔,不知道如何回答。 白降能在縉秦金融的市場部總監位置上混得風生水起,和傅盛之間的關系定是處理得極為妥當。 說實在話,這些年,許子芩對于傅盛并沒有過多的情感,傅盛更多的像是一個突然闖入他世界的陌生人。 而自己更像一個游離于秦家,許家和傅家三個家庭之外的過客。 看似都和他關系密切,可細細想來,總覺得都缺了些什么。 白降一身西裝出現在大廳一層時,許子芩趕忙小跑到附近的便利店里買了一杯咖啡,上班時白降抱著他掏心掏肺說了一番話,讓他大受觸動,可他卻不敢和白降多碰一面。 傅家別墅小院里,各色月季開得正盛,白色月季叢中央建了座小亭,亭內懸掛了一個秋千。 許子芩依稀記得五年前,傅叔為他新種下的月季叢內是沒有亭子的,白色月季也沒這么多。 劉阿姨清掃落葉時,遠遠看到許子芩,走近和他寒暄。 “新建的亭子?”許子芩小心地坐在秋千上。 劉阿姨許是閑來不急著掃地,便打發時間退到他身后,幫他推秋千。 身體隨著秋千一蕩一蕩的,和小時候的感覺不同,挺奇妙的。 “去年剛建起來的?!眲⒁绦⌒牡赝浦锴?,怕推得太高摔了他,“小少爺,以后多回來住???” 許子芩從小就被嬌養慣了,他如今都二十好幾了,劉阿姨還把他當小孩似的,生怕他磕了碰了。 “劉阿姨!”許子芩笑容燦爛地吼了一嗓子。 “??!我忘了,你不喜歡這個名兒,該叫你小芩?!眲⒁绦χ蛉?。 “最近一次坐秋千得是小學了吧,那時候碧水灣附近的公園有棵歪脖子樹,一個膽大的家長為了討小孩開心,就在枝丫上系了兩根麻繩,吊了個輪胎,就能蕩秋千?!?/br> 他察覺自己嘴誤,忙改正,“許叔叔帶我去的,后來上初中,城市規劃就把那棵樹砍了,我還郁悶了好幾天?!?/br> 許子芩嘆了口氣:“劉阿姨,我18歲的時候我才知道,我不是許商晚的親兒子,他養了我18年,任勞任怨的。 我以前聽人說,給別人家養小孩不是親的,總歸是心有芥蒂,能看出來不上心。 可我從出生到他死,我都以為他就是我親爹。我還怨恨過他,覺得他廢物,窩囊?!?/br> 秋千從半空中劃了一道弧線,又在最高點晃晃悠悠地落下。 在身體被蕩漾起來的那一刻,許子芩異常放松,似乎所有的憂傷和困惑都迎刃而解。 又一股推力從他的后背使出去,他激動地吼了兩嗓子,心都要跳出來。 五分鐘后,劉阿姨的力量減弱了,許子芩覺得許是她累了,便停下來要歇會。 “劉阿姨,我們走吧,我給你……” 「帶了禮物」四個字被他含在喉嚨里,他看到身后那人時,驚訝了。 筆挺的鼻梁,面部五官立體而瘦削,寬闊拉伸開的胸膛把他的肌rou修飾得恰到好處,許子芩的手沒握緊秋千,差點往后一仰,還好被白降輕松地接住。 他一手托著腰,一手微微使勁,把許子芩的身體重新頂回秋千上。 “你……”許子芩羞澀地低頭,“你什么時候來的?也不出聲,我還以為……” 背后那人輕聲一笑,故作淡定地兩手壓在他的肩膀上,低頭湊過去:“你說我爸的時候,我都聽到了?!?/br> ??? 許子芩羞澀地把頭壓得更低。 無論白降當初有多么薄情寡義和他分手,但只要想到許商晚,許子芩心里總覺得對不起他,是自己的出現搶走了原本屬于白降的童年,而自己卻絲毫不懂得珍惜,一直和許商晚唱反調。 直到許商晚死了,許子芩沒有原諒他,親兒子白降也恨他。 “如果我爸撫養了一個陌生人17年,我會恨他,我也不會原諒這個陌生人。每個人從生下來開始就擁有被父母照顧的權利,生下來就有義務養! 可你不同,我爸給你了17年的愛,而你卻在17歲給了我你所有的愛,這算不算是另一種傳承?” 許子芩起身:“你這是強詞奪理!這兩者之間有什么關系?都不一樣!” “是不一樣?!卑捉狄徊揭徊娇拷?,許子芩奈何不得,不住后退,最后退無可退被他壓迫一屁股壓坐在長椅上。 一個巴掌壓在許子芩腦袋邊上,他就眼睜睜地看著白降越靠越近。 心臟砰砰直跳,面紅耳赤。 “你……”許子芩嘟噥著,咬著下嘴唇,“我今天沒等你,我向你道歉。我下班之后真有事兒,邁克找我來著……” 白降嗤笑了一聲,覺得他甚是有趣,故意把腦袋壓得更低,手指抵了抵他的下巴,微微用力,光潔白皙的下巴抬起了個精致絕美的角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