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頁
書迷正在閱讀:QAQ直播間、清風徐來(粗口高h)、我和老攻天生一對、歌手、都市超級棄少、籠中魚、表面光、紀律準則、男德Alpha、我當虛擬男友后被月租了
莫約幾分鐘后,我沒話說了,哭唧唧問:“你有什么想說的嗎?!?/br> 鐘林云很輕的拍了兩下我的頭,說,我也愛你。 他浪漫主義的回話讓巴士里的勞改犯發出震耳欲聾的起哄和掌聲,也讓我好不容易緩和的淚腺再次崩塌。 和鐘林云分別的一周內我眼睛都紅腫著,不得不帶著墨鏡出行,成為了藝考班上最奇特的風景線。 比我小一兩歲的姑娘們有時會對我指指點點,畢竟男性、芭蕾、墨鏡,這三個元素加在一起實在有些吊詭的奇特。 我對她們探尋的目光熟視無睹,她們中有些則因此覺得我很酷。 藝考前夕,一位舞蹈班的姑娘向我告白,說我是世界上最酷的男生,希望能和我發展超出友誼的情感。 我受寵若驚,并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她的邀約。 我說姑娘你高看我了,我不是最酷的男生。 且我正在和世界上最酷的酷哥談戀愛。 姑娘愣了許久,最后憋出一句祝福你們。 我說謝謝,我也祝福我自己。 我和我爸達成了短暫的和解,他以為我終于和那個“紋身的社會小子”分開,并且改邪歸正。選擇什么專業在這份浪子回頭的襯托下也自然顯得沒那么重要。而我則寬容的想不管他再怎么頑固,血緣上來說他還是我的父親,且我現在需要他的錢…… 我還去醫院看了我mama,她的精神狀態依舊不是很穩定,但是對我找到男朋友的消息感到非常開心,也有些憂慮她的乖乖女兒會不會被壞小子騙走…… 我笑著聽她絮叨,回答不會,卻沒回答理由。 不會。 因為我既不是乖乖,也不算女兒。 冬天過去后,我順利的通過了理想學習的藝考,開始回歸校園,惡補文化知識。 文三科的海洋如同風暴時刻的加勒比海域,每個風浪都想把我淹死在其中。我每日挑燈夜戰到凌晨,累到無心思念鐘林云。 在出租屋的日子與勞累重復的日常不同,如同上輩子的生活,常會在我的夢境里出現。 在一次復習到昏睡在試卷上的深夜,我莫名覺得自己仿佛回到了某次醉酒,靠在鐘林云背上搖晃著走過昏暗的小路。 那個夢格外的真實,醒來后卻只有慘白的燈光和成堆的練習冊。 我坐在黑夜里,忽地抑制不住對鐘林云的想念。 高考后直到開學,我都在盼望著鐘林云的電話。 可是和幾年前一樣,他沒有打來。 我開始安慰自己說是他忙,但隨著漫長的暑假一點點消磨,我早上化著妝出門,晚上爛醉歸家,日復一日……也終究沒收到鐘林云的電話。 醉得徹底的一個晚上,我和朋友道出我和鐘林云的故事。 我朋友一錘定音,說我是被人騙財騙色了。 我迷糊的說,也不算,他沒要我錢,長得也比我好看,要真說起來算我占便宜。 我朋友怒我不爭,大喝,你還替他說話。 我捂著因為酒精而翻騰的胃,說好好不說了。 可我還想和他在一起。 太想了,想到一提起他就心臟疼,疼到火燒火燎的胃都不算什么了。 開學那天我自己去的,行李箱很沉,我想鐘林云在的話一定會幫我拎,雖然一個男生幫另一個男生提行李這件事很傻逼,但我一向是個傻逼人,而鐘林云和我在一起也會被我傳染成傻逼的人。 傻逼的我布置好宿舍后在門口的保安亭待了一天,也沒能等到另一個傻逼。 大學的生活比高三輕松一點,沒有太多,但習慣了還算好。 我漸漸適應了作為舞蹈生的生活,早晨九點去練習室,一路猛練到晚上九點,提著酸疼的身子回宿舍,玩手機的力氣都沒有。 我舍友比我好一點,兩個和女朋友你儂我儂,一個和男朋友唧唧我我。 我作為一個單身狗,在各種電話粥中裝死,活的心累。 開學將近一個半月后的某一天,氣溫溫涼,一早起來往窗外看,昨日還綠著的葉子一夜間稀稀落落的轉紅。 我如往常一樣準備去練習室,卻在出門前接道了一個電話。 陌生的號碼,不是黑名單。 莫名的,我心顫動一下,接起電話。 “喂?!蔽艺f。 “喂?!?/br> 熟悉的聲線。 “能來下大門嗎,你們學校不讓進?!?/br> 我沉默了許久,久到電話那側的人忍不住再次發問。 “……還在嗎?” 我依舊沒有回答,而他似乎也從我急促的呼吸中意味到什么。 “別哭啊?!辩娏衷普Z氣中帶些無奈,“至少先來見我吧?!?/br> 托鐘林云的福,我第一次翹掉了早課,甚至是最為嚴厲老師的那節課。 我沿著楓林校道一路狂奔,引得周圍人頻頻回頭。 鐘林云的面容出現在紅綠黃交雜的校道盡頭,隱約的近了。 他似乎看到我,隔著圍墻向我揮手。 而我也如十四歲那年雨巷一般,義無反顧的奔向他所在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