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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每當我累癱在椅子上,幻想著要不要撂擔子說老子不干了。 我就會拿出工資本和鐘林云來安慰自己。 安啦,你看我一天賺的比鐘林云一周都多。 而且還沒有每次工作回來都在手臂上添上幾道新傷。 已經算是很好了。 我真懷疑鐘林云之所以那么窮,很大部分原因是他掙錢的速度比花錢慢多了。 畢竟繃帶棉棒酒精,可真都不便宜。 由于一些影樓,租不起棚,但需要拍夜景,我不得不早出晚歸,拖到凌晨才回去。 其實本來應該通宵的,但是鐘林云給我發消息,說他沒鑰匙。 所以我只能臨時請假,逃一樣的,趕回出租屋。 走上臺階的時候,鐘林云蹲在以往我坐著的地方發呆。 像老家被拴在門口看家的狼狗。 他一個人待著的時候會顯得很呆,很乖,不那么兇。 這讓我很容易聯想到小時候的他。 而我對小時候那個鐘林云,總是抱有一種奇特的寬容和心軟。 就覺得他很可憐,好像(也確實是)沒人愛一樣。 我把我的這種畸形思想做了一個總結,發上論壇尋求幫助,希望大家可以幫忙判斷一下是什么心理。 最后得到回復。 我對小時候鐘林云的復雜感情,從學術上來講,是一種無私奉獻且不求回報的情誼。 通俗點講,就是不論我,或者他,都未曾得到過的母愛。 我剛拐角處走出來,鐘林云就察覺到了,他抬頭,看向我這邊。 他視線被燈火點亮,眼神很溫順。 我一瞬間被他帶入情景劇,忘記了我們之間的母子情誼,只覺得自己像極了拋夫棄子的惡毒妻子,把丈夫一個人丟在家,自己出去瞎風光了。 這種無厘頭的錯覺來得洶涌猛烈,我咳嗽一聲,把心虛趕出腦海。 “你今天怎么忘帶鑰匙了?!蔽易叩剿媲?,低頭摸口袋。 他也低頭,鼻尖蹭著我的劉海。 “不是忘了?!彼f,“沒注意,鑰匙被人摸走了?!?/br> “???”我吃驚的抬頭,額間險些撞到他的鼻子,“摸我們家鑰匙干嘛,入室搶劫把兩把椅子帶走嗎?” 鐘林云抿嘴,小小的笑了一下。 “人家偷之前,也不知道咱家這么窮啊?!?/br> “也是?!蔽亦洁煲痪?,繼續低頭掏口袋了。 不知是不是今天被某個腦殘甲方折騰慘了,一個宣傳照,偏要拍成“總裁夫人掛墻頭三天流產”的風格,我又演總裁又演夫人,思維混亂不堪。 現在和鐘林云這占位,這一來一去的對話,竟然讓我產生了一種奇妙的情侶感官。 這種感覺十分不妙,短短幾秒,它已經開始讓我荷爾蒙上臉,耳垂發燙。 我只能埋頭翻鑰匙,可偏偏今天穿的褲子緊身,鑰匙卡在里面,半天扣不出來。 我費力擠了許久,終于把鑰匙掏出來了。 當我正費力的把鑰匙往半生不銹的鎖孔里懟時,鐘林云呼的開口。 “要換個鎖嗎?” 他站得離我很近,呼出的氣打在我耳垂上,很燙。 我縮一下,慌張的說:“???” “鑰匙被人拿了?!辩娏衷普f,“不換鎖的話有點危險?!?/br> “不用吧?!蔽矣昧Π谚€匙戳到底,一轉,“先不說人家不知道這鑰匙是開哪家門的,就是知道了……這里有什么東西好偷的嗎?” “可是?!辩娏衷七€想說什么。 門終于被我打開了,我長出一口氣,不愿再在門口和他耗著,便使出絕殺。 “咱有錢換鎖嗎?” “……” 答案是當然否定的,別說換鎖,我們連重造一把鑰匙都要和樓下大爺講十分鐘的價。 人能窮到我們這個程度,也算是奇跡了。 從大爺那口干舌燥的回來,我癱在房間里唯二椅子之一上,一動也不想動。 可鐘林云卻像中邪了一樣,搬來另一把椅子,一幅要和我說話的模樣。 他確實也開口了。 “工作還順利嗎?”他問。 “挺順利的?!蔽椅嬷X門,毫無靈魂的說,“除了苦了點,攝影師腦子有問題了點,老板傻逼了點,一切都還不錯?!?/br> “哦?!辩娏衷坪翢o意義的發出語氣詞。 我斜眼,有氣無力的說:“怎么,你要轉行嗎?” “不了?!辩娏衷凭芙^,“我聽說那個圈子……比較亂?!?/br> 我撲哧一聲笑出來,心說大哥誰都有資格這么說,偏偏你沒有。 就你那游走在打架斗毆十五天拘留邊緣的工作,哪來的自信說我。 雖然我們這不乏有為了錢或前途和攝影師不清不楚的模特。 還確實挺多的,我工作了七天,少說聽說了十七八個。 但人家好歹是你情我愿,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你說說你,鼻青臉腫的到局子里去。 說報告,我們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你看有人信嗎? 肯定沒有的啊,犯法的欸。 我笑完之后,沒好氣的說:“沒有,雖然是有那些現象,但也沒亂到那種程度?!?/br> “哦?!辩娏衷朴终f,“我有一個……朋友,當過兩天模特,后來不干了……說是攝影師對她……不軌,感覺不舒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