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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野:“必須的,下次直接親嘴?!?/br> “媽呀?!倍螕P受不了了,他站住腳,很有氣勢地一跺,生氣不似生氣,撒嬌不似撒嬌,羞赧中帶著無奈,無奈里透出點掩藏不住的笑意,“你可太煩人了?!?/br> 林野背過手,微彎腰身,只把一張帥氣的臉送到段揚眼前,與他咫尺對視:“羊羊,你知道嗎?你現在看起來特別可口?!?/br> 膝蓋發軟,心臟脹滿,胸腔內撲騰起一簇火苗,林野五官清俊標致,讓人移不開眼,段揚盯著這雙含光的瞳眸,里面是自己,時間一長,他有點扛不住,于是將偏移的視線越過林野肩膀,漫無目的地投向馬路對面。 定睛片刻,段揚突然抬手撥開林野,眉心瞬時凝重,腦中條件反射地篩選著記憶碎片。不久前,聞恪曾讓他背過十二臺出現在鴻怡賓館附近可疑車輛的型號和牌照,要他執勤時注意審核駕駛員信息,段揚神色嚴肅地將警帽戴好,轉頭對林野道:“稍等我一下?!?/br> 林野不明所以地讓目光始終跟隨段揚的背影,直到看見他停立在一輛眼熟的白色卡宴面前。 作者有話說: 感謝閱讀。 第56章 駕駛位的車窗徐徐降下,段揚向后展肩,右手干凈利落地敬禮:“您好先生,請出示一下您的駕駛員證件?!?/br> 目光順窗縫切進車內,落至男人身上,段揚瞇眼打量對方的容貌,半長的頭發,深轍的雙眼皮,高挺鼻梁架著一副斯文的銀邊眼鏡,下頜線冷峻鋒利。 “原因?!钡蛦±淠纳ひ?,衣冠楚楚的男人眼角斜出一抹輕視。 段揚絲毫不怵,利用交警職權強硬地回應:“還請您配合?!?/br> 男人不露聲色地掃一眼后視鏡,若沒注意錯,這名交警是徑直朝他來的,顯然帶著明確的目的性,他將儲物格里的駕駛證遞到窗外,段揚抽出襯衫前兜的圓珠筆和記錄本,片刻后,他再次敬禮,雙手歸還:“感謝您的理解?!?/br> 在翻看證件的同時,段揚調動記憶,與網上車管所的車主信息匹對,確認無誤。 走回林野身邊,段揚收起筆本,抬眸發現這人不知何時已重新將帽子口罩捂得嚴實,裸/露的眼睛明顯與剛才的眸色不同,冷硬又狠厲。 猛一對視,段揚嚇了一跳:“你怎么了?” 視野中的白色卡宴漸行漸遠,林野神情復雜地目視前方,問:“為什么查那輛車?” 段揚沒多想,但有所保留地回答:“曾經出現過可疑行徑?!?/br> 林野繼續問:“查到那人叫什么了嗎?” 段揚停頓一秒:“車主姓徐?!?/br> 林野覆下眼睫,臉色凝著一股化不開的怒意,他抬手摘掉口罩,拳頭緊了又松,半晌對段揚道:“他可不姓徐,他姓裴?!?/br> 末了,林野咬牙切齒地說:“就算他燒成灰,老子也認得出來?!?/br> * 晚上九點,聞恪接到段揚的電話,姜以安在客廳忙碌,避免吵擾,他轉移去廚房接聽:“嗯?!?/br> 段揚的語速很快,咬字清晰道:“老大,20:13分,薊門橋北地鐵C口附近,型號urbo Coupe,白色,牌號景N 85D10,確定為曾出現在鴻怡賓館附近的嫌疑車輛,車主徐亞仁,駕駛員姓名——” 聞恪望向窗外,搖曳的樹影如涌動的暗潮,黑暗中像有東西在蟄伏,金屬火機在窗臺磕出尖銳的聲響:“有其他可疑點嗎?” “有?!倍螕P沉聲,“我查證件時,對方給我的是車主的駕駛本,要不是我朋友認出他,我不可能得知他的名字。故意隱藏真實身份,這一點很值得懷疑?!?/br> 聞恪收回視線:“朋友?” 倆字的問話,瞬間將段揚從工作狀態中抽離,他攥緊手機磕巴著答,“就……一個認識了挺久的朋友?!?/br> 已知的信息聞恪需要認真整合梳理,他沒有探究段揚交際圈的欲望,只道:“如果日后有需要,還得麻煩你朋友來一趟警隊?!?/br> 段揚心知這是必須要走的流程,應聲:“好?!?/br> 電話掛斷,聞恪右手抵在左肘下,齒間咬煙,黯淡的眼神藏在浮動的青縷后面。白色卡宴,景字牌,他重新滑屏撥過去交警大隊值班室的號碼,很快有人接起:“聞隊?!?/br> 是沈默,聞恪道:“去網上車管所內部系統查一下景南市有多少量白色的urbo Coupe?!?/br> 等待回信的過程中,聞恪大致估算數量不會多,腦海里隱隱約約有一絲難以精準捕捉的記憶畫面,他好像近期在哪里見過這一類車。二十分鐘后,沈默來電:“本市urbo Coupe共有17輛,其中3輛為白色?!?/br> 極少的數目,能見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聞恪努力思索究竟何時何地看見過這類車型,印象里有個很模糊的片段——下一秒,他倏然抬眸,立刻點開微信找到與韓曉鈞的聊天對話框,姜以安生日當天的那段監控視頻中,發生爭執的一男一女駕駛的便是一輛白色卡宴。 聯想姜以安當時產生的過激反應,若是因相似的場景,相同的車型引發導致,聞恪夾掉煙,長時間凝視客廳的方向,深思熟慮良久,他深吸一口氣,沉重地邁動腳步。 紅色吉他擺放在盤起的雙腿上,纖長手指輕搭著琴弦,姜以安面對窗外,素凈的側臉,細窄的肩膀,燈光投落額發,眼廓彎起淡淡的弧度。聞恪悄聲走近,視野里的人聽見動靜回過頭,笑著往他坐下的地方挪了挪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