饑荒年代[末世] 第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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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好了,只要你們幫我干活,我就給你們吃的?!碧镌h這樣對他們說之后,又有江小葵這四個前搶劫犯的現身說法,這些孩子就更加安心和高興了。 可是之后幾天,田原遠和任非凡都沒有安排農活給9個小孩做,反而每天都給他們喝白粥,晚上還有瘦rou粥喝,他們只需要早上的時候,跟著他們的老大寶松上課,讀一個小時的字。著些孩子惶惶不安起來。 “我們到這里已經五天了,他們為什么還不叫我們干活?” “他們是不是想養肥我們然后殺了吃rou?”江小葵陰謀論了。她始終不相信這些大人會這么好心。 “不、不會吧???” “他們給我們吃的,卻不用我們干活,肯定不安好心?!痹较朐接X得像那么一回事。 “那我們要不要逃?”大眼建議。要是任非凡他們真的要殺他們吃rou,那他就不拜他為師了!就算寶松說他很厲害也一樣! “他們還不知道我們已經看穿了他們的打算,對我們沒有什么防備,要逃跑很容易的,不如我們先多吃他們一點東西,然后再逃?”新來的孩子中年齡最大的辛巴達說道。 “就這樣說定了!” “這個辦法好!” 孩子們紛紛贊同。 田原遠不知道他的好心舉動被孩子們解讀成了另外一種意思。這些孩子長期營養不良,腸胃功能必然好不到哪里去。所以這幾天他先用白粥養養他們的胃,打算等小孩們的腸胃健壯一點了,再給他們干飯和逐漸增加rou類。在這個世道,孩子不能嬌養,但最起碼要身體健康。 等再過幾天,孩子們的元氣漸漸回來以后,就可以加入扎馬步這類輔助運動,營養運動,才是保證身體健康的不二良藥??! 田原遠也知道這些孩子心里不安,他也沒打算一直白養著他們。當這些孩子的身體素質恢復到正常孩子的水平,他們就可以幫忙干一些輕活了,像是除草這些繁瑣又簡單的工作,孩子們完全可以勝任。 田原遠他們收割稻谷的時候,北嶺山頂上也陸陸續續開始收獲土豆。趙朝陽親自來到現場監督,同行的還有許久沒見的田曉丹。 “喲,不錯??!”趙朝陽看著屋子前面空地上一溜扎著小馬步、表情痛苦的小孩,調侃:“都可以拉起一支隊伍了?!?/br> 田曉丹點了點人頭,頷首:“14個,剛好,還有三個做候補?!?/br> 趙朝陽無語地看著一臉嚴肅地說著冷笑話的田曉丹:“他們可不是足球隊,而是一支未來的預備役?!彪m然現在充其量只是一支童子軍。 田曉丹扯了扯嘴角:“那所需要的軍費可不少,前部隊長官.趙老大你最清楚不是嗎?”意思就是你想太多了!這么一群童子雞,起碼五年以后才派得上用場,現在誰會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來培養他們? 又被嘲諷了。趙朝陽有些無力:“曉丹,今天說好了不懟我的。在外人面前給我留點面子?!?/br> “哦,你很在意這個?我以為你不在乎面子這種東西的,那對不起,條件反射,下次我會注意的?!彼龥]什么誠意地回道。 趙朝陽:“……” 第113章 一只土豆引發的血案 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趙朝陽和田曉丹在同一天一同來到北嶺魚塘,自然不光是為了打口水仗的。 趙朝陽直接就跟田原遠和任非凡說出了他們的來意。 “要我們和你們一起對付拜火教?”任非凡挑眉:“理由呢?”拜火教與他們井水不犯河水,趙朝陽憑啥要他們兩個對付拜火教? 抱著小哭包在一旁輕輕搖晃裝著“我很忙”的田原遠暗自點頭,干得好!姓趙的有什么棘手的事老是拖他們下水,這次要是他拿不出足夠說服力的理由,別想他們摻和進那些麻煩事。 “這件事說來話長……我先給你們看一樣東西?!壁w朝陽朝后面的兵哥招招手,那個兵哥伸手在他身上鼓鼓的斜挎包里掏啊掏,掏出了一只約兩個成年男人拳頭大的……土豆?! “這個土豆……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嗎?”任非凡狐疑地盯著那個土豆,就是一個普通的土豆,頂多就是個頭大了點、圓潤飽滿了點、色澤光亮了點。 “這是在北嶺收獲的土豆?!壁w朝陽又朝身后的兵哥招招手,那個兵哥再度掏出一個土豆來,只有一個普通成年女人拳頭那樣大小?!斑@是其他地方收獲的土豆?!?/br> 他抬頭看著任非凡,笑道:“有沒有覺得兩者的體積差別很大?” “顯而易見?!比畏欠材闷鹉莻€大土豆,有一下沒一下地拋著,漫不經心地問:“所以呢?”土豆跟他們要對付的拜火教有什么關系? “這件事說起來,都是我們的錯……”趙朝陽的語氣充滿了愧疚,表情誠懇極了:“因為北嶺種的土豆賣相太好,我們的士兵在聊天的時候不小心說漏了嘴,沒想到引起了拜火教高層的覬覦,現在他們似乎打算把北嶺占為己有?!?/br> 任非凡的眉頭皺了一下,隨即把手里的土豆放在桌子上,微笑:“然后?他們打算怎么做?”田家村還存在呢,怎么說北嶺都是村里的地,而且拜火教還有鎮政府、玫瑰幫這兩個強敵在一旁環伺,稍有差池都可能被這兩股勢力以各種名義和辦法弄垮,拜火教想要得到北嶺,總得師出有名吧? 趙朝陽聞言,表情更加慚愧了:“說起來,你們是受到了我的牽連?!彼缓靡馑嫉匦α诵Γ骸爱敵觚堅谠菩值懿皇嵌急晃腋傻袅寺?,于是原本屬于龍家的北嶺這塊地就暫時成了無主之物,我想既然上面的樹木都被砍掉了,空著也是浪費,不如種些糧食,也省得這么大半個嶺頭丟荒,我讀小學的時候老師就跟我們說浪費可恥……” “沒想到兄弟們把這塊土地伺弄得太好,種出來的土豆都比別的地方大得多。這本來是一件好事。但不巧的是,從縣城安全基地出來的人有不少都是拜火教的高層,更不巧的就有一個高層叫龍天奎,他是龍在云和龍在開的叔叔,親的?!壁w朝陽表情苦惱:“現在他想要拿回來這塊地,這塊地登記在龍家的名下,租期十年,他想要拿回去,我似乎沒有什么正當理由能阻止他呢!” “怎么說,這塊地畢竟都被我種了大半年了,我當初可是把它視作自己的土地的,種土豆的時候肥料下得可足了,而且我的手下已經跟這里的土地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一聽說要把地還給龍家,個個都傷心得紅了眼……”趙朝陽假意地拭了拭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淚。 任非凡和田曉丹嘴角同時抽了抽,傷心得紅了眼睛?那些一米八以上的大漢?想想就惡寒,是憤怒得紅了眼吧!虧趙朝陽能面不改色地說出這樣惡心的話來。 “所以啊,我就想,既然我們不想把地還回去,而主人想要拿回這塊地,那就讓主人消失掉不就好了!一切回歸原來,皆大歡喜,多好?!?/br> “哦,確實是皆大歡喜,加油,我精神上支持你干掉他們?!奔热慌c我們無關,那你們是不是該滾了?! 趙朝陽眨了眨眼睛,語氣無辜:“嗯……我們的線人在偷聽的時候呢,聽拜火教的人說,他們似乎也瞄上你們的魚塘了,畢竟你們的院子也是北嶺的一部分嘛,種出來的東西應該不比山頂上和南邊的差,好歹有七十畝地呢!”也是一塊很大的地了! 任非凡眉頭跳了跳,這真是無妄之災,因為趙朝陽手下拿出來吹噓的一只土豆,他們家的院子就被人惦記上了? “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既然我們有共同的敵人,何不聯手對敵呢?”趙朝陽的表情真誠極了。 偷聽的田原遠終于忍不住了,問:“那玫瑰幫呢?北嶺的事也跟玫瑰幫有關?”他倒想聽聽趙朝陽能給出什么理由。 趙朝陽神情開心:“啊,曉丹她們是受我拜托,過來幫忙對付拜火教的?!?/br> 田曉丹:“別聽他胡說,他以北嶺一半土豆為代價,雇傭我們的弩手協助他清洗拜火教?!?/br> 趙朝陽一怔,語氣酸溜溜的:“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協議,你就這樣輕易說出來了,看來你跟他們兩個人的感情很好??!” 田曉丹一本正經地糾正:“不是跟他們,只是跟田原遠比較熟而已?!碑吘乖谝黄鹣逻^毒藥殺過人,她和田原遠也算是生死之交了。 聞言,趙朝陽更加心塞了,他的表情像是硬吞了一整只煮熟的雞蛋一樣難受。 任非凡冷淡地道:“你們是同村的人,熟一點很正常,你不用特意強調這一點?!?/br> 她這是什么意思?是在跟別人彰顯她和羊羊感情好嗎?可羊羊明明說過田曉丹家里的人是去年五月份的時候才回村的,兩人根本沒有什么機會相處,他們從何“比較熟”?還是說,她看出了什么,在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田曉丹一愣:“我沒別的意思?!?/br> “好了,言歸正傳,”田原遠打斷這三人走向越來越詭異的對話,“你想怎么做?”龍家人對付趙朝陽需要師出有名,但是對付他們這種沒有什么背景的小老百姓,可根本不需要什么名義,只要代表鎮政府的趙朝陽倒臺,他們隨便捏造一個理由,就能把自己從北嶺攆走,把院子據為己有。 難怪趙朝陽會來找他們,恐怕就是篤定了他們一定會幫忙。 談到正事,趙朝陽立刻嚴肅起來:“我們的計劃是這樣的……” ¥¥¥¥ 龍家這兩年來,諸事不順。 當初龍在云信誓旦旦保證拿下京海鎮,帶走了龍家在安全基地里一半的武、器,盡管不負眾望地順利干掉趙朝陽,把京海鎮控制在了龍家的手里,卻也讓龍家的武、器儲備大傷元氣?,F在這個世道,武器生產非常不容易,算得上是戰略物資,用一點就少一點,沒得補充。 看在龍在云拿下京海鎮的份上,龍天奎沒說什么??善?,變故發生了。 原本十拿九穩的京海鎮,被詐死的趙朝陽奪了回去,他那兩個自詡聰明自以為勝利在握的侄子也不知蹤影,生死不明,連剩下的武器也落在了趙朝陽的手里,其余龍家人頓時不滿了,爭先恐后地向龍天奎擔任家主的大哥發難,要求他給眾人一個說法。 龍天奎的大哥龍天昊在龍家眾人的聲討中下了臺,龍天奎便成為了龍家新一任的家主。龍天奎上臺第一件事,就是收拾了那幾個反對他的族人,然而未等他騰出手來對付趙家人,蝗災來了! 安全基地的露天種植區域幾乎無一幸免被蝗蟲啃了個精光,基地內一片凄風苦雨。分給龍家的土地在這場蝗災過后也是寸草不留,龍天奎愁白了兩鬢的頭發。 而在統計各鎮損失情況的時候,有人發現了京海鎮的異常,龍天奎就知道那趙朝陽有古怪!雖然龍在云為人有些自大,但他畢竟是龍家年輕一輩中最為能干的一個,斷然不可能在掌握了京海鎮的情況下還會被人反殺,這個趙朝陽身上果然藏著什么秘密。 在趙朝陽掌控京海鎮的情況下,龍天奎不敢大張旗鼓地去捉人,怕打草驚蛇。誰知道他們還沒有采取行動,趙朝陽就莫名失蹤了!龍天奎懷疑是其他家族下的手,但畢竟沒有證據,只好聯絡早前龍家潛藏在京海鎮的人馬,讓他們成立拜火教,明里暗里地搜尋趙朝陽的下落。 就在基地內的普通人深陷絕望深淵的的時候,基地的幾大家族對僅剩的溫室大棚種植區域展開了激烈的爭奪。龍天奎隨后就把主要精力放在了與其他家族的博弈上面,放松了對京海鎮的關注。 折損了好些人手,龍家好不容易才把其中一個溫室大棚種植區奪了下來,龍天奎還來不及松一口氣,就有驚慌失措地龍家人跑進來,告訴所有人一個不亞于重磅炸彈的消息: “基地被難民攻破了!” 簡直就是晴天霹靂!龍天奎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昏過去,緊接著就有難民已經進入內部居住區的消息傳來,龍天奎也來不及震驚了,匆匆吩咐龍家人收拾一下重要物品準備逃命,就帶上龍家僅剩的武器彈藥逃到了京海鎮。 龍家人剛開始來到京海鎮的時候,可謂風光無限,可惜好景不長,失蹤了的趙朝陽又出現了。 他在拜火教一眾高層面前的耀武揚威,更像是當眾打了龍天奎一個耳光??墒菦]辦法,實力不如人,只得暫時忍耐。 龍天奎也算是一個能屈能伸之輩,之前拜火教的信徒太過猖獗,得罪了不少鎮上的人,面對趙朝陽的強勢,暫時避其鋒芒是最理智的做法。但在忍氣吞聲韜光養晦的同時,龍天奎不忘派遣大量人手監視趙朝陽的動向,然后這一監視,就發現了北嶺的土豆。 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龍天奎馬上就意識到了北嶺的價值。他派人向趙朝陽聲明了龍家要拿回北嶺的意向。這件事無論成不成功,對龍家來說都是有益無害。趙朝陽乖乖把北嶺歸還最好,北嶺回歸龍家,他們就多一個食物來源地;若是趙朝陽不肯歸還,那更好,趙朝陽在京海鎮不是聲望日隆嗎?那些愚昧的村民不就只相信趙朝陽嗎?當他們知道趙朝陽強占他人土地、主人要求他歸還反而被士兵們暴力拒絕的時候,那些人還會認為趙朝陽是一個大公無私的好領導嗎? 這件事運作得好,能把趙朝陽拉下來。龍天奎開始奔走各方,務必力求搞臭趙朝陽的名聲和威望。 在京海鎮鎮長廖老那里哭訴了一番自己的難處、趙朝陽的霸道不講理之后,龍天奎回到自己在京海鎮的住所。他的兩個情婦非常有眼色地上前給他捏肩捶骨:“老爺辛苦了!” “老爺我燉了烏雞湯,睡覺之前喝一點睡得更好?!?/br> 龍天奎閉上眼睛,神情疲憊。在兩個情婦鶯啼燕語中慢慢放松下來,漸漸陷入了睡夢里。 “噗!” “噗!” 兩聲“噗”之后,屋子里徹底安靜下來?;杌栌凝執炜偷乇犻_眼睛,太安靜了,小美和小怡呢? 可當他睜開眼睛,站在他面前的,卻是趙朝陽和一個陌生的女人。 “嗨!”那個陌生女人面無表情地舉起她手中的弩,烏黑發亮的箭頭對準了他的心臟:“第一次見面,你好!再見!” 話落的同時,女人的手松開。 眼前一道亮光劃過,龍天奎最后只聽到一聲“噗”的利刃插入rou體的聲音,就失去了所有意識。 第114章 便宜兄弟 稻谷收割之后,坡地上的作物陸陸續續也迎來了收割期。 北側坡地的莊稼由于種得晚,現在還是半青半黃的狀態,顯然未到收獲的時候。今年的天氣既干燥又陰涼,比去年的這個時候還要不利于莊稼生長,坡上的莊稼長勢要比往年緩慢了許多,兩個多月滴雨未落,這些莊稼沒干旱而死,全賴平時井水的澆灌。 為此,田之煥、田青龍、任平安這些人不止一次在私底下偷偷慶幸,好在他們當初租的是北嶺的土地,就算地租比別的地方貴了些,可是只要有井水持續不斷地澆灌,那些莊稼就不會枯死,就總會有等到收獲的那一天。 每次田青龍從田野里出來,經過田家村其他村民的旱坡地,看著那些龜裂的地面,還有那些背陰的土地里干蔫蔫半死不活茍延殘喘的莊稼,就一次又一次的地后怕不已。 當初他會頂住家里人的勸說,一意孤行地要租下北嶺魚塘的那一大塊地,也是因為他看中了田原遠魚塘里的大水井和發電機組,他去年年中的時候曾經回過村里一趟,那時候恰好是村里的土地旱情最為嚴重的時候,對干旱的程度可謂印象深刻,等到他下定決心從城里正式搬回村中,聽人說起田原遠要轉租北嶺的土地的時候,不期然就想起了去年回村時看到的情況,心一緊,頓時就打聽北嶺那塊地的情況來。 這一打聽完,田青龍心中的那個念頭就越發強烈,當即就跟在村里的任非凡說起了想要租地的意愿,雖然當晚回家之后遭到了家人的大力反對,田青龍卻意志堅定,并不動搖自己的決定,后來他簽了合同,他的家人見木已成舟,才捏著鼻子認了,只是他的父母仍是時不時要念叨兩句,話來話外的意思,都是北嶺的地太貴了,他們一家子辛辛苦苦忙活,到頭來種的糧食恐怕還不夠交租金給別人。 可是就是當初他們嘴里這個聰明一世糊涂一時的兒子,讓他們現在感到無比的驕傲。北嶺的坡地成了他們家現在最大的希望,對于這塊地,老兩口比田青龍本人還要上心,每天天一亮就往北嶺跑,除草、補苗、捉蟲、施肥……能老兩口干的,全不假他人之手,深怕家里那些沒有經驗的小輩沒輕沒重把這些金貴的莊稼給弄死了。 田青龍哭笑不得,卻沒阻止兩老的熱情和固執?,F在田原遠魚塘的番薯地能收獲了,他們這些長期在魚塘走動的人就占了先機,在村里其他人都不知道之前搶先加入了幫忙收割番薯的隊伍里。田原遠可是說了,幫忙干一天的活,大人能有五斤番薯,十歲以上的小孩也有兩斤,十歲以下的小孩雖然只有半斤,可是包一頓午餐。對于家里節衣縮食頓頓吃不飽的小孩來說,這就是最大的誘惑力了。 田青龍一邊想著那塊地的大小,忖度著要不要把村里遠房叔伯家的堂弟堂妹也叫來,然后就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青龍?你是田青龍?” 他回頭一看,身后是一男兩女,男的面容稚嫩,背著一個大大的背包,那背包里面裝得非常嚴實,重重的墜了下來,壓在男孩的肩上,仿佛也要他整個人壓彎了腰似的的。他旁邊的年輕女孩則抱著一個裹在厚厚毛巾里的孩子,表情憔悴,半靠在男孩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