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大佬拒做炮灰對照組(快穿) 第292節
林晚扎好布袋子,伸了個懶腰,漫不經心的說:“你不是已經看出來了嗎?” 魏衡的確是看出來了。 林晚做的找個東西,很像他那架弩機的弩身,但又有點兒區別,但仍舊看得出來,林晚這是想做弩機。 但他想不明白的是,林晚為什么會做這個? 要知道弩機可是軍事機密武器,尋常人根本就拿不到,他那把弩機也是手下為了讓他這一路有個自保,耗費了好大力氣才搞到的,而林晚這是打算自己做? 她哪來的圖紙?難不成是定西候泄露的? 魏衡瞇起眼睛盯著林晚:“你哪來的圖紙?” 林晚張開雙手往后一靠,整個人都帶著點懶散悠閑,她回頭看他,眼里灑落星星點點的陽光,隨著湖泊蕩起波紋而粼光閃閃,“那天晚上我看到了呀?!?/br> 魏衡一怔,繼而露出幾分震驚,低聲道:“所以,你這是照著我那把做的?” “也不全然,我加了點想法,做了些改動?!绷滞淼?。 魏衡望著她久久不能語。 她不僅看過一次便將他的弩機構造給弄清楚了,竟然還妄想改動? 這要是傳出去,誰都不可能相信。 “你這是在胡鬧!”魏衡看了一眼外面,有一個差役騎著馬在他們馬車不遠處,只沒盯著他們,正在催促外面行走的人,魏衡湊近來低聲喝道。 林晚望著他笑:“你不想知道我做了那些改動嗎?” 魏衡一口氣梗在喉頭。 但不想知道嗎? 不,他很想知道。 他盯著林晚半晌:“行,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改成什么樣子!” 他等著林晚將圖紙拿出來,誰知道林晚笑了一聲,起身伸了伸懶腰:“坐得太久了,腰酸背痛的,我下去活動活動筋骨?!?/br> 林晚轉身拉開車門出去,跳下了馬車。 韓江急忙問:“夫人這是要去哪里?” 林晚擺擺手;“我坐得太久了,動彈動彈,活動活動?!?/br> 說罷她轉頭跑向走路的眾人,詢問她們的情況,若是有人實在是累極了,她便讓車轅上的人與之交換。 周景明本是駕車,周景蘭悟性高,周景明稍微一教,她便學會了駕車,眼下見她嫻熟,便跳下馬車將位置讓給了其他人。 周景明欲語又止的看向林晚,林晚全當沒看到,專心照顧大家,周景明心頭一陣苦澀。 自那天晚上表妹為他擋刀之后,她待他便再不如此前親近,在客棧的時候甚至還要與魏衡同居一室,這叫他心很痛。 他想問她為什么,明明都愿意為他付出性命了,為什么又要回到魏衡身邊去? 他都已經想好了,只要她愿意,他便去求太子,請太子給她一封和離書,到時候她不再是太子的妻子,他們便可以繼續在一起了。 可他的心思被母親知曉了,母親說表妹和太子乃是皇帝賜婚,哪怕如今太子被廢,被貶為庶民,她和太子的婚事也無可更改,他去找表妹那是為難她。 更何況表妹已經有了選擇,他若是真的愛重她,便不該再與他糾纏,如此她才可以和太子慢慢培養感情,后半輩子才能過下去,如若不然,她離不了太子,便要一輩子囿于他們的感情,一輩子痛苦。 可周景明想,如果她愿意,他愿意帶著她遠走高飛,到時候就無人可以束縛他們了。 只是在此之前,他們得先把家里人送到西南,將他們安置妥當才可。 他希望表妹能夠等他,別放棄他。 周景明望著林晚的身影,捏緊了拳頭,他一定要找到機會,和表妹說清楚心意。 林晚可不知道周景明有此打算,她自從回到客棧便有意疏遠他,甚至故意和魏衡同居一室,稱呼魏衡為夫君,便是想借此告訴他,她已經決定斬斷他們的過往,讓他不要再糾纏。 好在他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在客棧里的時候并沒有糾纏她,此后只要她態度分明,相信他會慢慢放下,若是到了西南他仍舊放不下,林晚就不得不考慮和他們分開了。 這是最差的結果。 西南人生地不熟,他們最好還是抱團。 況且無論是周復禮還是周景明兄弟都是可造之材,林晚還想用他們呢。 林晚在下面活動了一刻鐘,便又回了馬車,周景明的目光一直追著她,林晚也不在意。 “坐過來?!绷滞碓谲噹镒弥?,朝魏衡招招手。 魏衡目光越過車簾,看到了車外不遠處注意著車內動靜的周景明,他眼里掠過一抹玩味,起身坐了過去。 “我是這樣想的?!?/br> 林晚取出一張紙,用墨筆在上面畫了個簡略圖,而后用極低的聲音解釋自己的意圖,魏衡為了聽清楚不得湊近,如此在外面看去,兩人便像是交頭接耳,甚是親密。 周景明看著這一幕有種如遭雷擊的感覺,腳步不知不覺的停了下來。 魏衡眼角余光淡淡一掃,將周景明的失態看在眼里,又轉眼看向林晚,見她神色平靜似無所覺,便也不提,只垂眸聽她解釋。 不料這一聽竟是讓魏衡露出驚訝的神色,他原以為林晚是胡來,可他萬萬沒想到,林晚的設想,竟似是十分可行。 作者有話說: 魏衡:娘子故意與我親近。 第236章 表小姐對照組12 魏衡捏著圖紙看了半晌, 才道:“你可知,若是被他們看到,會是何結果?” 魏衡沒明言, 林晚卻也知曉他話里的意思。 林晚卻笑道:“我只是手癢雕刻點東西而已, 何足道哉?” “再者說了,咱們的馬車里, 藏著比這還要危險的東西呢?!绷滞頊惤?,低聲笑語。 那溫熱的氣息落在魏衡耳上,猶如羽毛在心尖輕輕掃過, 生出一股子癢,他帶著幾分病態的白玉肌膚竟是透出了一層薄紅。 方想不動聲色的向后移, 林晚已經退了回去, 就在不遠處眸光清澈,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仿佛她方才就真真只是與他說一句不便讓人聽聞的悄悄話而已, 反倒是他心底生出的那一絲避忌顯得小家子氣。 魏衡眸光略緊了緊,須臾才松散, 他薄薄一笑,“夫人說得是?!?/br> 林晚伸手去拿圖紙,卻被魏衡先一步夾到書卷里,而后問她;“可有甚我可以幫你呢?” 林晚便想了想:“你可會雕琢簪子?” 魏衡一愣, 繼而深深往她一眼:“你若是不嫌棄我手藝粗陋, 我倒也可以給你雕刻一支?!?/br> “那便有勞了?!绷滞硖舫鲆话芽痰督o他, 而后又挑出一根可用來雕刻簪子的木頭給他, 而她自己也繼續將方才僅粗糙雕刻過的弩身拿出來, 夫妻二人便分坐在桌子兩側各自雕刻起來。 成大人騎馬路過, 不由得皺起眉頭, 想要訓斥他們不合規矩,又想起林晚的難纏,眼底染上一抹陰霾,到底是沒立時發作,只記在心底,暫且壓下。 林晚和魏衡這和諧的一幕卻深深的刺痛了周景明的眼,他不想去看,卻又忍不住去看,痛得心都滴血了。 楊氏見他這個樣子自是心痛,可除了將人拘在身邊她又能怎么辦呢? 譴責林晚還是魏衡? 當初林晚和魏衡在賞花宴沾上關系是遭人算計,婚事是皇帝下旨賜的,林晚當時有多痛苦她這個做舅母的親眼目睹,前些日子林晚為了救兒子更是連命都舍棄,她縱是怨怪過林晚為定西侯府招惹災禍,此時也無法對她做出任何指責。 特別是想起自己親手養大的侄女,楊氏就更加無顏見人。 連續三天,風平浪靜,就在周家人以為成華應該不會報復他們的時候,成華發難了。 這一天中午,女眷們走了半天俱都十分疲累,行動便慢了一些,此前兩天差役雖然也會喝罵,但并不會動鞭子,因此今日走在最后的女人實在是太累的時候,便雙手撐膝停了一會兒,擦了一把汗,誰知道就是這么一會兒,后面差役的鞭子便毫不留情的揮下來,瞬間將人打的皮開rou綻。 “你做什么?”周景明在中間路段,聽到慘叫聲立馬回頭,見那人被打得倒在地上,立馬回頭憤怒的一把抓住差役的鞭子:“你干嘛打她?” “拖拖拉拉的,老子打她又怎么了?放手!”差役一邊往回抽一邊厲聲喝道:“再不放手老子連你一起打你信不信?” 周景明這些日子本就因為林晚疏離自己,和魏衡親近而憋了一肚子氣,當下聞言即大怒,一把將那差役的鞭子搶過來:“來啊,老子怕你不成?” 那差役便搶了鞭子,即刻后退一步,拔出腰刀,大喊一聲:“成大人,這小子要造反!” 走在前頭的成大人瞬間勒馬,指揮眾人:“你們看著這些人,誰敢妄動,無需留情!” 又點了幾個人和自己一起奔向后面,喝聲問道:“誰在鬧事?” 此前的差役指著周景明:“就是這小子,方才奪我馬鞭,意欲造反!” 成華頓時陰測測的看向周景明:“是你這小子要造反?” 前面馬車上周復禮和周景文等人聽得動靜忙下了馬車,意欲往這邊走,被跟前的差役橫刀攔住,周復禮和周景文一時也不敢妄動,周復禮忙說道:“誤會,差大人,此間定有誤會?!?/br> 周景明也意識到事情不對,警惕的看著成華,為自己辯解:“成大人明鑒,非是我要造反,而是他無緣無故的打人!” 此前的差役冷笑:“打她怎么了?竟敢偷jian?;?,打她一鞭皆是輕的?!?/br> “你——”周景明大怒,手中鞭子晃動了一下,那差役立時大叫:“打人你瞧,他還想反抗!這等反賊,若是不給他一個狠狠的教訓,只怕是不會知曉何為規矩!” 周景明臉色一變:“我沒有!” 只顯然成華并不會跟他講道理,那差役話音一落,他臉色便一沉,喝道:“給我打!” 那方才跟著成華一起過來的差役瞬間抽出腰間長鞭,圍攏成一圈,齊齊朝周景明出手。 長鞭呼嘯,猶如毒蛇,猙獰的朝周景明撲咬而去。 “住手!”周復禮和周景文見狀目眥欲裂,齊齊動步朝后面奔。 “明哥兒!”楊氏也肝腸寸斷,大喊一聲朝周景明跑去。 “站??!”差役橫刀阻攔,見楊氏根本就不停腳步,目光一狠,竟是直接揮刀朝楊氏劈去。 周景文魂飛魄散:“娘!” 那周景明正在躲避,因著這一聲回頭,正好看到那差役朝楊氏劈去,頓時目眥欲裂:“娘,不要!” 幾道鞭子同時齊齊落在他身上,而他根本顧不上這些,一心只想朝楊氏撲去。 “住手!”林晚從馬車里行出,見狀一聲清喝,腰間長鞭落手,猶如靈蛇一般飛掠而出,瞬間卷住砍向楊氏的大刀,再一甩,那刀便硬生生的從那差役手里飛出,甩到了遠處地上,發出哐當的聲音。 “大膽——”那被奪了刀的差役還沒說完,林晚已打斷了他的話:“女眷向田地跑開!其他人聽令,給我將他們全部拿下!” 林晚話音一落,周家那些女眷便已經下意識的朝一旁的田地跑去,余下男丁雖不明白林晚為何要這樣做,但成華等人今日的刁難顯然是有預謀的,若是這一次他們被對方打壓下,那可想而知接下來的日子會有多艱難,如此,還不如放手一搏! 反正,今日這一條命也是撿回來的。 周復禮想到這里,回身從車底下抽出大刀,立即招呼周家男?。骸敖袢詹皇撬麄兯辣闶俏覀兺?!隨我一起,把他們拿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