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大佬拒做炮灰對照組(快穿) 第245節
永靖侯問;“以往跟賈二爺交接的都是你們管事?” “是的?!苯鸲喽嗝Φ溃骸安贿^以往管事也帶小的一起前去,到時候小的便說管事病重不能親自前來,讓小的來辦就可以了?!?/br> 他看了一眼永靖侯:“只不過,您到時候就不能出現了,那賈二爺很是精明,若是看到您,必定會產生懷疑的?!?/br> 永靖侯道:“到時候便讓趙把總去?!?/br> “趙把總此前也曾經護送過一次東西出去,見過賈二爺,賈二爺要是見到趙把總,定然不會懷疑?!苯鸲喽嗝Φ?。 永靖侯頷首,而后又去看已經熔煉出來的鐵塊,數量還不少,如果再給他們時間,再打造萬把兵器都有可能。 永靖侯目光深了深,不過現在都是朝廷的了。 晚些時候,鄧六趙把總等人全都過來了,分別向永靖侯匯報工作。 他們當年跟著永靖侯上過戰場,刀山血海里蹚出來的,一個個都有真本事,要收服那些人并不難,難的是言語不通! 也好在他們來到這邊已經有些日子了,西南話學了幾句,不能全然聽懂,半猜半蒙也能了解個大概,又從那些投降的百戶中挑出兩個副手,也算是將隊伍掌握在手里了。 至于趙把總,則是調到工坊這邊來和陳北一起在永靖侯跟前聽令。 此舉雖是奪了他的權,但跟在永靖侯身邊,以后能干的事情會更多,而他在西南生活多年,對這邊的語言,風俗等等俱都了解,永靖侯也需要他這樣的幫手。 趙把總對此安排并無意見。 第184章 養女對照組33 既然眾人皆無異議, 事情便定了下來,永靖侯揮手讓眾人退下。 等到眾人退下,陳北上前:“侯爺, 我等已是兩日未回永州府, 那邊若是起疑如何是好?” 永靖侯淡聲道:“本候做事,難不成還需向人解釋?” 陳北一想也是, 他們此行來到永州府,從一開始就是受人懷疑的,既是如此, 那消失幾天又算得了什么呢? 永靖侯起身便要離開,陳北忙問:“侯爺可要梳洗?” 永靖侯頓了下腳步, 頷首:“可?!?/br> 陳北去備水, 永靖侯去看林晚,在門口詢問門衛:“里面可曾有動靜?” “不曾?!?/br> 永靖侯心里稍安, 揮手讓門衛退后一些, 推門進去,撩開床帳看床上的林晚, 小姑娘雪白的小臉兒依舊漾著一層不自然的紅暈,懨懨的縮在被窩里,幾縷青絲散落,纏繞在淺淡的唇間, 多了幾分瑰艷旖旎。 永靖侯在床邊坐下, 伸出手輕觸她額頭, 那肌膚細膩柔嫩, 略有些熾熱, 卻更似是暖玉, 并不駭人。 永靖侯便放下手, 給她掖了掖被子,聽得外面陳北叫喚,便起身出去梳洗。 因著他身材太過魁梧,山谷里又沒有做針線的女娘,陳北只得先給他找來一套白色里衣供他換上,而后干凈去將他換下的衣衫拿去洗了,用火盆烘干。 在烘干之前,永靖侯便只能夠先穿著那套短了一截的白色里衣。 其實這有些不太妥當。 因為永靖侯并非是在自己的房間里休息,而是要到林晚的房間守著。 風寒也好,發燒也罷了,最怕的便是夜晚反復,所以永靖侯今晚是必得守在一旁的。 永靖侯讓人搬了一張竹榻進來,放在另一邊,晚上就打算睡在竹榻上,好在那竹榻夠長,要不然也太委屈了。 就這樣陳北也覺得自家侯爺真的是太委屈了,可誰叫自家侯爺愿意呢? 他心里再多嘀咕也無用。 永靖侯心里對于自己這一身也是不滿意得很,可誰叫自己身材跟當地人相差如此巨大呢?便也只有委屈一二了。 也幸得林晚如今病了,要不然的話,永靖侯也能想象得到她若見到此時的自己,那眼里會有怎樣的戲謔。 那便不是個守規矩體恤人的女子! 永靖侯想到這里,心里頗覺無奈,唇邊卻忍不住微微勾起。 “侯爺,林姑娘的湯藥熬好了?!标惐毕春靡路?,又去將湯藥端過來。 “嗯?!庇谰负顝母舯诜块g走出,結果陳北手里的湯藥,打開林晚的房門,然后毫不留情的關上門,隔斷了陳北的目光。 “林姑娘?!?/br> 永靖侯叫了幾聲林晚都沒反應,便如先前一般一手將她扶起來,一手要喂她喝藥,待到湯碗送到唇邊,他才發現那唇邊還纏著兩根青絲,便只能夠先將湯碗放到一邊,伸手去將那兩根青絲拿下,抿到耳后,手指碰觸到她柔軟的耳朵,他目光緊了緊,唇抿了起來,抽回手指,卻突然間發現她頭發似有些濡濕,略遲疑,才伸手摸去,才發現她頭發內里竟是潮濕的。 永靖侯頓時懊惱不已。 是了,昨日她和自己一道游水,全身濕透,自是連頭發也是如此,后來她獨自待在溶河邊,雖是散了發,但并沒有干透,后來又隨劉二狗入谷,山中水汽重,她頭發再次濕透,再后來,總而言之,她整夜忙碌,早上又忙著拿下工坊,查看賬本,打聽消息,哪里有時間給自己擦頭發? 而他此前竟是全然不知,讓她就這樣濕著頭發睡了半天! 要知道,若是長期濕發不干,亦或者是濕發而眠,是很容易引起偏頭痛的。 要是得了偏頭痛,那可是一輩子的折磨! 永靖侯愧疚不已。 只是事已至此,再愧疚也是無用,永靖侯定下神來,先給她喂了藥,而后輕聲道:“得罪了?!?/br> 他將林晚的發髻打開,黑亮柔順的頭發便垂了下來,散落在林晚肩上,他的衣衫上,他輕輕的將林晚放下,讓她側睡,而后找來干布一點點的給她擦拭,而林晚對此全然無覺。 她只覺得冷:“冷?!?/br> 想將自己整個兒縮進被子里去。 永靖侯按住她:“一會兒就好?!?/br> 林晚皺緊眉頭,很是不滿,卻又抵不住永靖侯的大力氣。 干巾被水汽濕透,再擦也沒有用,永靖侯便找來熏籠,把干巾搭在上面,而后將她的頭發放在上面烘干,但發尾可以,近頭皮處就不行了,只能先把干布烘干,而后一點點給她擦,廢了好大的功夫才給她弄好,而后給她重新換了一個干凈干燥的枕頭,被單,和最下面的被子,這下便是病人都覺得舒適了,蹭蹭被子睡得香甜。 永靖侯見狀,也覺得自己的辛苦似乎有所值。 他放下床帳,回到竹榻,一邊翻開信件一邊給自己擦拭頭發。 永州府內,林煙永遠都想不到,她心里猶如天神一般高貴的男人,會如此溫柔細心的照顧別的女人。 永靖侯已經兩天沒回了,他不會是因為自己之前提的要求,才不愿意再回來見自己了吧? 一想到這個可能,林煙便心如刀割。 她平生第一次對一個人心動,平生第一次為了一個人,違背了自己對人生的規劃,最后竟得了這樣的結果嗎? 苦澀,不甘,委屈,種種心緒在心底涌動。 林煙再一次感覺到,當初眼睜睜的看著父母被殺的痛苦。 她的愛情也要被殺掉了。 “林姑娘?!鳖櫽滥晖鴾喩砘\罩著愁苦的少女,心被狠狠的揪痛了,讓他情不自禁的走過去,開了口。 林煙驟然聽到男子清潤的聲音,被嚇了一跳,驚慌中回頭看去,才發現竟是昨日見過的人。 那位顧知縣。 顧永年見自己將佳人給嚇著了,十分抱歉,忙退后兩步,拱手:“顧某并非有意驚嚇姑娘,還請林姑娘見諒?!?/br> 林煙抿了抿唇,盈盈回禮:“顧大人言重了?!?/br> “顧某方才見姑娘似有愁苦之意,可是遇到什么難事了?”顧永年詢問。 林煙愣怔住,顧永年怕她覺得自己輕浮,忙解釋:“林姑娘莫要誤會。林姑娘的事情,顧某也有所耳聞,對于林姑娘的遭遇,顧某深表同情,對于林姑娘忍辱負重多年,終為父母雪冤之事,顧某更是深感敬佩,是以見姑娘似是遇到難事,方才有一問。顧某雖不才,卻也愿意略盡綿力,還請姑娘莫棄?!?/br> 林煙望著顧永年,這位顧大人,不僅生得好,還是位君子。 最重要的是,林煙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對方對自己的有意。 若是沒有心悅永靖侯,林煙必定欣喜,而后緊抓機會。 可是如此,唉,一切造化弄人。 林煙回禮感激道:“顧大人一番心意,林煙感激不已。林煙非是遇到什么困難,只是想起眾姐妹的前程,心中忍不住焦慮罷了?!?/br> 顧永年略一想便知:“顧某曾聽聞,現如今知府夫人正在為各位姑娘擇婿,林姑娘可是為此憂愁?” 林煙點頭又搖頭:“知府夫人愿意為我們姐妹解憂,我們都感激不已,然后我等年紀大一些的姐妹尚可找個好人家嫁了,多多少少皆有去處,可那些年幼的meimei們又該如何是好?如若不能將她們安置好,林煙實在是不忍離去?!?/br> “林姑娘高義?!鳖櫽滥曷勓詫α滞砻C然起敬。 林煙苦笑:“她們本來在林家好好的,只因為我,方才落得如此田地,林煙又怎么忍心看她們無依無靠,陷落泥沼?自是要看她們有一個好去處方才放心。瞧我,怎生與大人說了這許多,耽誤了大人的時間,實屬不該。林煙謝大人開解,先行告退了?!?/br> 看著林煙離開的背影,顧永年更加堅定了昨晚生出的念頭。 如此善良又忠義的女子,正是他顧永年夢寐以求的妻子。 顧永年轉身回去拜見知府大人,將自己的心意托出。 “你想娶林煙姑娘為妻?”周泰聞言甚是驚訝。 “是?!鳖櫽滥甑?;“下官亡妻去世已有兩年,家中僅有一女無人照料,下官觀林煙姑娘秉性善良柔和,必定能善待孩子,是以想聘其為妻,還請大人為下官做個媒,下官感激不盡?!?/br> 秉性善良柔和? 周泰看了一眼顧永年,也不能說顧永年看錯,林煙此女雖然心機深沉,倒也沒做出甚出格的事情,若是對方愿意嫁給顧永年,也算是一樁好姻緣。 只怕他一腔熱忱要遭冷,那林煙可是一腔情絲皆放在永靖侯身上。 想到永靖侯,周泰心里又煩躁不已。 這永靖侯說是出去查案,竟是兩日未歸,他不會是查出了什么吧? 可恨那些手下太無能,竟然沒跟上人。 極是如此,那他便也給他添個堵,出口惡氣好了。 周泰便一口應下:“老夫自然是樂見其成的,但林煙姑娘是否愿意許婚,老夫卻是不敢保證。永靖侯當初曾留下話來,婚姻之事,不能勉強,特別是林煙姑娘,永靖侯甚是欣賞,若是她不肯,便是老夫也不好答應的?!?/br> 永靖侯欣賞林煙? 顧永年心頭一下子籠上了陰霾。 山里,到了半夜,林晚果不其然再起高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