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春枝 第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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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頗不留情面,也只有蕭廷琰知道自己前來是為何,當下就有些尷尬,只是面上仍看不出來。 只說:“最近政務繁忙,剛巧這會子有空,便想來看看母后,母后的頭疾可還好?” “還好?!?/br> 甚是冷淡,像是有些無可奉告。 蕭廷琰面上就帶上了一絲無奈。 一旁的惠禾看出來尷尬于是就道:“太后娘娘最近在喝皇上找來的方子,成效甚是不錯?!?/br> “如此便好?!?/br> 一旁的蕭振玉冷眼旁觀,就覺這對母子的相處方式甚是奇怪,不像尋常母子那般親近,兩者一問一答間甚是生疏。 難道是多年未見的關系,蕭振玉有些若有所思。 這會子這對母子早已寒暄完畢,一時間竟是冷場了。 只有太后知道他這好兒子打得什么好主意,有心晾晾他,遂就不說話了,只專心地逗著貓。 一時間內室歸于沉寂,只有那波斯貓的叫喚聲,蕭廷琰微微側過身,就能看到了身側之人寧洽的側臉,她正低著頭,那雙手就平放在了膝上,一派端莊。 不知為何蕭廷琰卻覺得這只是表象,就覺有些好笑。 視線微微下移,不其然地就看見那案上放著的杯盞,那杯沿似乎還印著小小的一個唇印。 蕭廷琰遂覺得口干舌燥,就將那杯子拿了起來湊到鼻前聞了聞,道:“……倒是好長時間沒飲過這牛乳茶了?!?/br> 在旁的惠禾會意便去盛那牛乳了。 蕭廷琰就把玩著茶杯,手指就在那杯沿下唇印上饒了繞。 那視線就不受控制地往身側人身上而去了,這個角度便只能看到那半邊衣角。 蕭廷琰就不禁想到了,方才他剛剛進門時,瞥了一眼那小公主,依稀記得那小公主穿了一身鵝黃色的衫子,整個人在燈火之下,顯得格外晶瑩剔透。 又分外單薄,他心一動于是遂道:“……外間此時風大,怎么穿的如此單???” 那聲音傳過去,卻見身側那少女連眼風都未動一下,那側面還是寧洽的,明月耳鐺貼在臉頰一側,分外柔和。 一旁的蕭振玉自蕭廷琰走近后便是一番眼觀鼻比鼻觀心地模樣,只當旁邊的人不存在,只專心地看著面前的一畝三分地。 未料卻覺手上一沉,那擱在膝上的手竟不被旁邊那人捉去了。 蕭振玉心下驚怒交加,頭一個反應就去看那上座上的太后,就見那人正低頭逗著貓,像是沒察覺到這小動作。 蕭振玉松了口氣,抬頭去看那人,卻見對方竟是一臉壞笑,那笑臉在燈光下一片燦然。 蕭振玉卻覺這笑沒由來又扎眼的很,遂就將手掙脫了出去,不顧那人徒然暗下去的臉。 蕭振玉覺得好笑,又覺得心頭火大,但更多的就是悵然,枉費她還覺得面前這人待她是有幾分真心,但等到現在,聽聞那太后的話,她還有什么不明白了。 于是當下就冷笑漣漣,心中復又冷硬,就將手掙脫了出去。 第54章 喂藥 坐在上首的太后瞧著是在逗貓, 可是那眼角余光就一直觀察底下的兩個人。 眼看那小公主睜開了蕭廷琰的手。 太后的唇瓣就無意識地溢出了一絲冷笑。 眼瞅著低下帝王的神色原發凜然,那氣勢像是要將那小公主生吞活剝。 蕭振玉不是沒感受到頰邊的那道冰冷地視線,她只覺得諷刺, 原來不管他怎么對她, 那些則都是恩賜,但她必須絕對性的服從。 可是憑什么? 蕭振玉只覺得壓抑地太久,如今卻是不想費盡心思地迎接, 她只覺得疲累, 那腦瓜子都嗡嗡地疼。 她想:是時候該離開了。 于是遂站起身,朝著那上座的太后道:“太后娘娘,玉兒就不打擾您了, 這就先告退了?!?/br> 橫豎目的已經達到, 那太后也不想在留人了, 她點了點頭,遂吩咐那慧心將人好好地送回去。 蕭振玉心下一松,連忙應是,朝著那上座的太后和一旁的蕭廷琰分別行了個禮后,這才悠悠地直起身。 她垂下視線,只看著腳底,絲毫沒有抬起頭去看座椅里那人的神色。 行完禮后,這才跟著那慧心轉出了內室。 剛出了內室, 又外間的冷風一吹只覺寒冷,蕭振玉緊了緊了衣襟, 未發一言就跟在了那慧心的身后,轉上了回廊。 一路無話, 蕭振玉早已回了宮, 當下那心就有些戚戚焉, 原本走的時候還覺得腹中有些餓感,但這會子竟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了,余下的只是諸多煩雜的念頭。 那青艾早早地就迎了上來,口稱道:“公主想必是餓狠了吧,先下小廚房里還熱著菜,奴婢這就叫他們傳膳可好?” 蕭振玉先下早沒了胃口,于是就擺了擺手,等回到了屋內,沐浴過就早早地上了榻。 不知是否是下午沒吃過飯,蕭振玉才剛剛躺倒塌上,那胃就隱隱作痛了起來。 只是那痛感原先還小小的,陣陣的,不太明顯,也可忽略,所以蕭振玉也就沒當回事,只喝了一碗安神湯便就睡下了。 可不知怎么就是睡不著,蕭振玉就在塌上翻來覆去地,也不知過了過久才終于有了一絲困意。 也不知是不是那安神湯逐漸起了效用,蕭振玉逐漸覺得眼皮子沉重起來,那困意這才襲來,那意識就逐漸混沌了起來。 可不知怎地,那胃先下又疼了起來,蕭振玉不自覺地皺緊了眉頭,原先她還忍著,可是那痛楚逐漸劇烈,一跳一跳地疼。 她想睜開眼睛,想喚青芫來,可不知怎地卻睜不開眼睛,發不出聲音,難道因為那安神湯,可蕭振玉卻覺得仿佛被鬼壓床了。 只是這鬼壓床竟如此兇險的么,為何她身上很痛,明明有意識但卻是醒不來呢。 也不知過了多久,蕭振玉感覺這房中好像是進了一個人,只因房中多了絲龍涎香。 可龍涎香不就只能一人用么,而那人又怎么可能悄無聲息來到了她的寢殿中呢。 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挑起了床帳,蕭廷琰低頭看著那床榻上的人,卻見對方現下那眼睛正緊緊地閉著,那額上竟起了絲絲地薄汗,像是在忍耐著什么巨大的痛苦。 蕭廷琰一愣,忙付下身子去看,等湊得近了就聽聞那人的唇瓣里竟溢出幾聲單薄的音節:“痛,好痛?!?/br> 蕭廷琰一愣,那眉目間就帶上了一抹焦急之色,便輕輕地掀開了蓋在那人身上的綢被。 只見對方此時竟蜷成了個蝦米的形狀,那雙手此刻正伏在胃上。 在聯想起那宮女方才所報的,那公主今日晚間未曾吃飯,于是心下就了然了。 蕭廷琰遂下了腳踏,朝殿外走去,朝著那廊檐下立著的多喜就道:“去尋幾貼治胃痛的藥來?!?/br> 那多喜只當領命而去,那蕭廷琰便起身又折返回了殿中,他慢慢脫掉了外衣,只穿著里衣便上了榻。 揭開那珠簾和床帳,就躺在了那人的身旁,將被子卷了起來,將那小人包裹的嚴嚴實實地,只露出一張小臉。 于是又將人攔緊了自己的臂彎里,動作間自那小公主唇齒間呼出來的熱氣就噴灑到了他的臉上。 蕭廷琰有些意動,他低下頭去,那目光一寸一寸地略過了那人的眼和鼻,最終在那唇上停了下來。 那唇現已被那貝齒咬出了痕跡,愈發顯得鮮紅欲滴了,他便輕嘆了聲,伸出手就拿住了那小公主的下頜,將那唇齒分隔開來。 昨晚這一切后,他便將手伸入了被中,那雙大手就準確無誤地找到了目的地, 便覆了上去,在小腹上輕輕地揉了起來,那動作卻不帶一絲琦思。 朦朧間蕭振玉就覺自己好像落入了一道寬闊的懷抱里,那身身上所穿的絲綢冰冰涼涼地,現下正貼在臉上,蕭振玉就覺得一陣舒服,那臉就湊了上去,在那冰冰涼涼處輕輕蹭了蹭。 耳邊好像傳來了一陣嘶啞的輕笑聲,那笑聲帶來的熱氣正好噴灑在了她的臉上,癢癢的。 身上突然多了雙手,那手現下竟往下探去,蕭振玉的身子猛地一激,她正要扭身去躲。 沒想到那手竟停在了她的腹上,稍稍停留了片刻,而后就輕輕地揉了起來。 那力道是適中的,那手也是溫熱的,正是這股溫熱竟驅散了去那痛感,慢慢地蕭振玉就覺那痛楚沒那么強烈了。 蕭振玉攢緊的眉間就松了松,可那手不知何時竟停了,蕭振玉就覺得有些不習慣,她便輕哼了幾聲。 而后那手竟重新動了起來,蕭振玉遂感覺志得意滿,那唇角就輕輕地翹了上去。 可是不知怎地卻總覺得有些什么東西不太對勁,青芫的手何時會這么大了? 這念頭一出,蕭振玉就驚出了一身的冷汗,思緒猛地清晰,蕭振玉突然之間好像明白了什么,意識漸漸歸攏,在這一刻中,蕭振玉猛然睜開了眼睛。 首先引入眼簾的就是頭頂的西番蓮花紋的床帳,在這就是那人黑沉沉的一雙眸子,此刻正低頭看著她笑,那發絲就觸到了蕭振玉的臉上。 蕭振玉聳然一驚,低頭一看,才發現現在她整個人都躺在那人的懷里,而她此刻正枕在那人的胸膛,億起方才的情景,蕭振玉臉上一白,如果沒記錯的話,方才她用臉蹭的竟是那人的胸膛。 蕭振玉就覺手上一麻,她此刻正覺得茫然,可預想而來的羞臊和憤怒統統不見了。 她發現她現在面對這人時,竟是一絲一毫的波瀾都不能興起了,連恨都無法有了,更沒了羞怯,于是一時間竟是沒有動彈。 蕭廷琰不由得有些驚訝,要擱著往常,那人的臉肯定會一路紅到了耳邊。 隨后定會不管不顧地攏住衣衫,跳到地上去,可不知為何今日卻是未動。 蕭廷琰不免有些詫異,他悄悄低了頭去看,目光所及就只能看見那人的頭頂和那小半張臉。 那長長的眼睫垂下,蓋住了那方軟溫溫地眸子,那睫毛好像搔在了心上,蕭廷琰忍不住便提起手,抓了抓那人烏黑的發尾只覺手感很好,觸手滑涼,就跟那緞子似的。 只不過一時一動,倒真被他找到了一番樂趣來,蕭廷琰遂抬起一邊手指,將那發尾盡數纏在手上,感受著那發絲掠過手掌帶來的悸動感。 可即便這樣那人卻還是未動,不知為何蕭廷琰的心突然慌了慌,那手指一個不小心就微微使了勁,就恨拽了下。 于是乎那人就呼痛了一聲,抬起眼怨怪地看著他,蕭廷琰這才感覺到安心,他趕忙便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未曾像方才一樣把玩了,而是又捏起了蕭振玉的手,一個勁地把玩著,或摸或捏或捋著。 未幾便得到了嗔怪的一眼。 蕭廷琰卻覺得通體舒暢,竟朗笑出了聲,那胸膛就起了震感,蕭振玉的頭也跟著動了動。 蕭振玉未料到身后的人竟然朗笑出了聲,她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應對,便只好眼觀鼻鼻觀心起來。 一旁的蕭廷琰看見那人又恢復了方才的模樣,一時間竟有人挫敗,于是乎他那笑容就淡了下來。 他原本不欲解釋,可看到懷中人的表情,心知這一關倒是不能含糊過去了,于是就在心中措辭,斟酌地開口道:“之所以沒有答應那是因為……” “皇叔不用向著玉兒解釋,不答應自然是有自己的決斷?!?/br> 不料那話卻是被打斷了,蕭廷琰不自覺地就挺起了身子,看向身側的人,卻見對方直起身子,微微扭過身,此時和正面向著他,微微垂下眼睛,長睫輕顫。 那黑發便覆蓋住了那柔弱的肩頭,那身影和那面容竟是柔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