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春枝 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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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即臉色煞白,仿佛支撐不住地跪坐在了地上,面上鼻涕眼淚混作一團,口里支支吾吾地。 牧時皺眉看著,半晌仿佛想起來什么似的,一把伏下身子,鉗住了那名女子的嘴,迫使她長開。 半晌之后才終于松開,心下了然原來竟被人拔去了舌頭,在看他身側那位,果不其然,也是如此。 當下那劍就啪嗒一下砸到了地上,牧時只覺得天旋地轉。 萬萬不曾想竟是這么個結果,是誰膽敢綁架公主? 他轉過身來,狠狠地抹了一把臉,強迫自己定下心神,回想今日發生的事,他只有一會不曾陪伴到公主身側,那就是進入到大殿的那一瞬間。 想必就是在那一刻被掉包著的。 思緒猛然清晰了起來,他轉過身一指那地上委頓著的兩名女子,厲聲道:“將他們壓入大牢,著手審問?!?/br> 牧時的臉上帶上了不禁一抹森然,棱角分明的臉上陰云密布。 忙點起了人手,讓一隊人即刻前往慈恩寺。 而后自己翻身上馬,卻是朝著譽王府而去。 滋事重大,牧時不以為自己能全權處理,只得去找那譽王了。 一顆心忽上忽下,不敢在想后果,逼自己全身心的投入,不消多時看到了譽王府的大門。 譽王府他是去來慣了的,當下就跳下了馬匹,越過了小廝,直直地進了譽王府。 譽王府這會已經點燈,他穿過抄手游廊和天井,七拐八拐地就來到一處議事廳。 只見議事廳里面正是燈火輝煌。 牧時盡管等的身心焦灼,但是不敢擅闖,就在門外來回地踱著步,一顆心仿佛要燒穿,一想到那公主有何不測,他已是不敢想下去,強迫自己收斂回心神。 一直等,等到月上中天,里面才有了動靜,只見門枝丫一開,從里面走出幾個官員來。 這些人都是時常出入譽王府的熟面孔,有的看到廊下的牧時就出聲寒喧。 牧時卻顧不上去回應,等那些人魚貫而出后,他連忙奔進去。 可不知里面的人正好要踱出來,牧時躲閃不及,差點撞上去,待反應過來后,忙跪下請罪。 蕭廷琰看了一眼地上單膝跪著的牧時,皺了皺眉,發現一向冷靜的人今日看起來有些不對勁,目光一轉就看到了那人掩在袖中的手甚至還微微地發著抖。 蕭廷琰挑了挑眉,不僅有些好奇。 “出了何事?” 牧時不敢起身,甚至連頭也不敢抬,只低著頭瞅著眼下的金靴。 咬了咬牙就道:“公主,” “公主他失蹤了……” 宮中只有一個公主,那便是他的便宜侄女蕭振玉了。 蕭廷琰的眉目間就帶上了一絲冷肅。 卻不是為那公主失蹤之事,卻是為這牧時竟不知何時摻合了進去。 而先前他之前之所以選中他,也都是因為這位牧大人嚴肅持重,并不是那愛多管閑事之人,怎么如今卻…… 接著便是一陣死寂,牧時豆大的汗珠砸到了地上。 預想而來的滔天之怒卻是沒有出現,可是他卻比任何時候都感到害怕。 他心知自己是犯了譽王的忌諱,不禁心下苦澀,原只是一時的鬼使神差,卻不曾想后果竟是如此。 牧時定了定神,跪將在地上,道:“王爺恕罪!” 蕭廷琰來到了他的面前,閉了閉眼,壓下了體內的躁動,那雙狹長的鳳眼里似乎有著肅殺之意。 他緩緩來到近前,開口問道:“今日之事都速速道來?!?/br> 牧時只好老老實實地將這一路上發生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只是刻意隱去了他主動前往的這樁事。 等說道,他帶公主下馬車到大街之上,明顯能感覺到身側之人身上散發的氣息更恐怖了,臉上竟還帶著嘲諷之意。 牧時漸漸不敢在開口了。 “說下去?!?/br> 牧時一怔,極力忽略這語氣中包含的殺意,說道了入了寺廟之后,進了大殿進香,等人回來時,想已經被掉包了。 說完以后,又是一陣長長久久的沉默。 蕭廷琰負手看著天邊的一輪弦月,只道:“今日的爛攤子本王可以幫你收拾,只是你以后可要惟本王馬首是瞻?!?/br> 牧時一愣,面上閃過一絲掙扎之色,如果說先前他與這譽王是合作關系,那么從此以后就是上下屬關系,以后都要供他驅使,一個不字都不能說。 但億起那人,牧時咬了咬牙,抱拳道:“任憑王爺驅使,只求王爺快些解救公主?!?/br> 蕭廷琰聽得后半句話時,那眼神卻是頓了頓,角色晦暗不明: 這牧時原先也算個難啃的骨頭,盡管他著意拉攏,可對方卻還是若即若離,如今卻愿意為了那小公主供他驅使。 有趣有趣。 不乏一救,也好拉攏那牧時,打定主意后蕭廷琰便吩咐下去,點出了十多名精銳。 兩人就相偕著出了王府,出門時正好碰上那報信的侍衛,手上還捏著薄薄地一層紙。 見到蕭廷琰后,來人一愣,就連忙跪地,將那紙呈了上去。 蕭廷琰用食指捏起來,就見那宣紙上用血歪歪扭扭地寫了幾行字。 牧時借著一旁的宮燈,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那人的神色, 看完后就將那紙扔了過來,連忙接住,低頭看去,只見上面有一行血字:飛云莊。 牧時當即就一愣,他認出來這地址就是那中郎將沈先奕的京郊別業。 這時方才恍然大悟,牧時趁著翻身上馬之際,腦子里突然就閃過了前幾日發生過的舊事。 想到那沈先奕黏在公主身上的眼神,真真令人作嘔。 牧時的臉上就突然閃過了一抹厲色,這沈先奕當真就如此膽大么,主意都敢打到了公主身上。 可轉念一想,他素來橫行霸道魚rou鄉里慣了,前朝有大將軍把持,姑母又貴為一國皇后,什么事情又是他做不出來的呢。 牧時不免心生焦急,他著力定下心,跟著眾人揚起馬鞭就朝城外駛去,可剛過了城門眼前就出現了一道岔路。 一邊就是向著慈恩寺,一邊則是那京郊別院。 前方人馬突然停了下來,牧時一怔側頭看去,只見那譽王臉上竟是少見的躊躇。 蕭廷琰垂下眼皮,卻是在想,那沈先奕一向狡猾,肯定不會讓那兩名假扮之人知道他的真實居所,畢竟狡兔都有三窟。 打定主意后,他便一揚馬鞭指了指右側,沉聲說道:“你帶上人去那邊?!?/br> 說完自己一人策馬而出,揚鞭朝著慈恩寺的方向去了。 牧時心下一愣,知道此事耽擱不得,王爺……心下怕是自有決斷,于是也不廢話,忙點了人,狠狠一夾馬肚就飛馳了出去。 蕭廷琰壓低身子,穿過那崎嶇的羊腸小道,只見眼前山林莽莽,隱約能聽見虎嘯狼嚎,可他仍恍若未覺,獵獵作響的風狠狠地拍了過來,使那原本雍容的眉眼越發冷肅。 不消多時就來到了慈恩寺的后院,蕭廷琰兩從那門縫插著素紗燈籠拿了下來。 而后一手牽著馬,一手提著燈籠細細地辨別著地上的車轍印。 不消多時內心已有了決斷,當下就蹲下身子撫了撫那地上的車轍印,抬起頭眼里還含著銳利。 這個方向…… 蕭廷琰在記憶中細細搜尋著,突然腦子里靈光一現,而后忙翻身上馬,向著一側飛奔而去。 附近有名的別莊只有一個,那便是沈先奕的碧梧院,而他之所以對此處有印象,也是這別院是本朝一位侍郎的產業。 卻被那沈先奕看中了,原本打算強奪,可那侍郎無論如何都不肯屈服,于是他便設計將那人構陷下獄,這院子就自然而然地到了沈先奕的手里。 思及此,蕭廷琰的唇畔便溢出了一絲冷笑。 駛出大道后,就穿過了一道密林,等到看到那一排亮著燈的小院時覺得心下一松。 只見匾額上書碧梧院,那院子黑墻粉瓦,一側花枝從墻頭躍出,隱約中還能聽到那院中梧桐樹沙沙作響。 他悄悄地跳下馬,將馬栓到了一側的樹上,而后悄悄地繞到了后院。 作者有話說: 其實不用牧時求,王爺還是會救得,只不過想拿捏他一番哈哈哈哈 第19章 強迫 只見后院處,赫然停放了一輪青蓬馬車,而那車頭上竟坐了個小和尚,那光亮的腦袋在暗夜里閃著光。 此時那小和尚正閑適地靠在馬車上,那腿還搖晃著不停地拍打著車轅。 他正等的百無聊賴之際,忽而就見那后院的門一開,從當中走出個管家模樣的人來。 見狀那小和尚就歡天喜地地從馬車上跳下,朝著那管家不住地打著拱。 那管家見狀皮笑rou不笑地從袖中掏出了個物什拋了出去,看樣子似乎是個錢袋子。 那小和尚立馬就笑的見牙不間眼,趕忙接過,就將那錢袋子掂了掂。 想必分量定是不輕的,那小和尚就朝著那管家彎下了腰:“這公子以后要有什么差事還來找我啊?!?/br> 說完別直起了腰,就看到那老管家束著手一臉的似笑非笑。 那小和尚就在心里暗罵個狗血淋頭,你個老頭子神氣什么,又不用你出錢瞧那看不起又rou疼的模樣,嘖嘖。 只是面上仍看不出什么,甚至嘴角的弧度還擴大了。 語罷轉身就走,可他沒看到的是,身后的管家笑的詭秘,從袖中里掏出來個物事,寒光一現。 三步并作兩步地下了臺階,來到了那小和尚的身后,忽地就伸出手去擒住了那小和尚的下巴,迫他抬起頭。 然后那削鐵如泥的匕首就那么一擦,一束血柱就噴了出來。 那小和尚嘴里發出苛苛的聲響,不斷涌起的血沫濺到了了那老管家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