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春枝 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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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響起怒喝,那拳頭就像雨點般落了下來,打的那敏蘭心口上直發愣,于是的當下就慘嚎了起來。 不住地求著饒,可那身前的男子正一臉的怒色,哪里肯停下來,要不是皇后突然出現,制止了那沈先奕。 就想起那沈先奕的臉色,敏蘭就打了個寒噤,避無可避地就想起,方才那沈先奕真有可能就將她給活活打死了,一時只覺得悲從中來,只伏案大哭了起來。 一旁的云昭儀似有所覺地收回了眼神,心下就有了決斷,想必就是這敏蘭自不量力上前,沒想到卻被打了出來,丟了面子又丟了里子,一時間也覺心中暢快。 卻不承想自己前幾日也不就是一般的做派,倒是比那敏蘭更不堪些。 云昭儀此時此刻卻是在想,想這沈先奕深夜造訪卻是為何。 云昭儀心中忽起了些好奇,她悄悄地轉過回廊,小心地避開那群宮女們,就朝里間走去。 在路過一間屋子之時,就聽里間傳來吵嚷之聲。 聽著卻是那沈先奕的聲音:“姑母,您就應了我吧,不過就是一個小孤女,沒名沒分的?!?/br> “什么小孤女,那也是在皇上面前掛過號的,豈是你想要就能要的?!?/br> 云昭儀一愣,頃刻間就想起了什么,這姑侄二人說得難道那蕭振玉么。 于是當下就起了精神,就將那耳朵貼到房門之上,細細去聽。 也不知那沈先奕只是不從,仍然不肯松動,那皇后便提到了音量道:“好了,你到底鬧夠了沒有,這段時間你在宮中,在我眼皮子低下干得荒唐事還不夠多么?” 聲音提的高高的,也不知那沈先奕說了什么,皇后又軟下聲音勸到:“以我們家的門第,你想要的什么貴女,為何就單單看上了那蕭振玉這狐媚子,” “什么?做妾也不行,與那柔妃有關的人我是斷斷容不下的?!?/br> “小奕啊,就聽姑母的話吧,姑母哪能害了你去啊,聽姑母的總沒錯,那女子就是個狐貍精變的,你不要被她迷惑了去,她柔妃魅惑圣上還不夠多么?!?/br> 聲音越提越高,這皇后凡事可以模糊過去,只是一提及柔妃就變成了炮仗子。 那沈先奕只見自家姑母臉上漸漸起了紅潮,急促喘息了起來,于是便壓下心中的不甘,轉頭就安慰起姑母來,要是姑母有了個好歹,那他們家也就倒了一半了。 于是當即就上前替皇后順起氣來,他勉力壓下心中叫囂著想要沖出來的不順來。 于是就將人扶起,扶到了后室之中。 等服侍皇后喝完安神湯后,沈先奕這才轉出來,面上沉沉地,陰云密布,瞧著甚是可怕。 轉出來時,彩綾銀座燈的紅光投諸在他的臉上,那沈先奕出得廳中,也不急的走,當下竟抬頭望向了頭頂圓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云昭儀靠在廊柱上,眼睛滴流轉著,剎那間心中就有了主意。 她便忙從廊柱后轉了出來,來到了那沈先奕的身后輕咳了一聲,過了半晌,那沈先奕才轉過頭來。 臉上先帶著一絲不耐,云昭儀就怕這沈先奕瘋起來,于是就忙道:“我是云昭儀?!?/br> “云昭儀?”那沈先奕的目光帶著絲絲審視,仔細看過之后那擰起的眉宇竟松開了,也不開口,只那眼輕輕瞅著,大有一種“你很煩”的意思。 云昭儀就冷笑了一聲,先前她時常來向皇后請安,與這沈先奕打上幾次照面過,每次這沈先奕都借機與她搭訕,今日卻又做出這幅樣子,現下怕是滿心滿眼都掛在了那蕭振玉身上。 云昭儀的眼底就多了一絲惱怒,心中的想法倒是越發堅定了,她狀似無意地說了句:“好像快到了夏日,這天馬上就要熱起來了?!?/br> 那沈先奕聽得此話那臉上的表情險些難以維持,他冷冷地瞥了云昭儀一眼。 云昭儀恍若未覺,以閑聊般地口吻就道:“本宮倒是記得,那柔妃娘娘的忌日就在五月里頭?!?/br> 沈先奕不解其意,以為這女人是發了瘋,現在他才沒心情和她掰扯呢,于是當下也不理,轉過身就要走。 眼見著那沈先奕就要邁著大步離開了,云昭儀心下一急,咬了咬牙就道:“那公主每年這個時候到時會出宮替柔妃祈福呢?!?/br> 話音剛落,云昭儀就看到那人影即刻停了,只有那一邊袍角還微微晃動著。 云昭儀臉上的笑立馬就變地胸有成竹了起來,她慢條斯理地道:“沈將軍難道不想知道那公主幾時出宮,又在哪個寺廟做法事呢?!?/br> 前方的人影回轉過來,面上也不在繃著了,沈先奕折返過來,臉上就堆起了討好的笑,殷切道:“娘娘請說,微臣洗耳恭聽?!?/br> 語罷就輕輕地折下了身子。 作者有話說: 抱歉寶子們今天晚啦~以后都是中午十二點更 第16章 出宮 自那一日撞破,蕭振玉自詡是撞破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整日里都怏怏的,她看到院子里柳條抽青,時時鶯啼燕舞,才發覺已經五月了,似乎該是柔妃娘娘的忌日。 “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是的公主,東西都已經備齊了?!?/br> 聽得此話蕭振玉才放下心來。 她輕輕地應了一聲,而后也不說話了,只支著腦袋望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長長的黑發便蓋住了那柔弱的肩頭,青芫心知公主每年這個時候心情都不好,許是又想起了柔妃娘娘。 于是也不上前打擾了,只悄無聲息地出得殿中,來到廊下問那小太監明日出宮的車馬是否已經備好。 蕭振玉回轉過來,目光一一流連在昭陽殿中,里面陳設也都是柔妃在時的場景。 想起柔妃,蕭振玉的眸子中就染上了一絲悵惘。 柔妃人如其名,性格很是柔婉,蕭振玉從未見過她大聲說過話,她從來都是那樣子,似水般溫柔,即使是在小太子溺亡的時候,那眼淚也是靜靜地流著。 彼時她剛投進宮來,雖說東西陳設樣樣都是頂好的,可是她還是很害怕,每日都沒辦法合眼,是柔妃坐在她的塌前,摸著她的前額,陪著她直到她酣然入睡。 柔妃,待她很好。 知道她心中有事總是勸她放下,說人要及時行樂。當時的柔妃,并沒有留意到蕭振玉眼底深處的一絲愧疚。 盡管里面有移情的作用在,可蕭振玉還是十分感念。 而每當這個時候,她都會去宮外的慈恩寺給柔妃上香,在供奉上她親手所抄的經書。 蕭振玉目光一轉,落到了那描金雕花的檀木長案上,將那令牌拿起來細細摩挲著,目光沉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這令牌也是皇帝賜給她的,準許她每年柔妃忌日時出宮為她祈福。 這個蕭振玉喚來青芫,讓她將這令牌好好保管了起來。 等到明日一早就早早地起了身。 青芫伸手撩開瓔珞垂穗珠鏈,而后扶著蕭振玉就坐在了菱花銅鏡前。 “公主可要報與皇后知道?!?/br> 蕭振玉搖了搖頭:“不必?!?/br> 青芫就覺得自從前幾日公主急急折返回來,就有些不對勁,可她不能問也不敢問,橫豎只要公主去哪她就去哪。 嘴里輕輕地叫了聲:“好?!?/br> 青芫想著想著,動作上就帶上了一絲自己都無法察覺的溫柔,她輕輕地用犀牛角的梳子為蕭振玉通頭。 這是每日早間她必做的,一干就干了許多年,從未間斷過,青芫誰都沒告訴,她喜歡為公主梳頭,原因無他,只是因為公主的頭發又黑又亮,和緞子似的,很順滑,不用手捉的話,梳子一下就能從發絲間穿過,一下子就能墜到地毯之上。 很快就穿戴完了,蕭振玉穿了一身一條淡綠薄紗衣,下襲著乳白色蜀錦七破流裥裙。 懷中還抱著帷帽,率先一步就跨了出去。 青芫拿上了令牌,拎上了一方錦盒,轉身也跟了上去。 兩人就相攜著穿過了廣場,來到了城門處,只見城門處赫然立著的,是那先前曾有過一面之緣的小將軍。 此時正穿了盔甲等在城門處,蕭振玉腳步有些遲疑,步子不由得就是一頓,身后的青芫猝不及防地就撞了上去,忙要蹲下去請罪時,不其然地就看到了前方城門處的人影,當下就有些雀躍,臉上帶上了一抹歡喜之色。 她正要率先抬腳準備往前,卻看到了公主一臉的躊躇。 不由得有疑惑,張嘴就問道:“怎么了公主?” 蕭振玉還沒說話就看到原先在前方不停踱著步的侍衛,一眼看到她后面上就大踏步走將過來。 擎著腰間長劍來到了蕭振玉的身前,離她還有老遠時就急急下拜,態度恭敬,行起禮來被他做起來格外地好看。 蕭振玉就發現原本嘰嘰喳喳的青芫不知何時竟安靜了下來,團團的一張臉上還飄著紅暈。 蕭振玉顯少看見青芫如此模樣,如今見了不免有些好笑,當下就有些放松了。 直言道:“大人不必多禮?!?/br> 言罷,一指旁邊的馬車道:“可是這輛?” 牧時這才抬起頭,目光隨著蕭振玉所指的方向看去,臉上就帶上了一抹了然之色。 “啟稟公主,今日有微臣護送公主出宮?!?/br> 牧時的思緒不由得偏遠了,其實今日本不是他護送,而是另一人。 早間他看到這城門處停了一輛馬車,遂問道旁邊的同僚,同僚此刻正發牢sao。 鑿了鑿腦袋,向著牧時抱怨道:“今日本是我的休沐日,臨時卻被安了個這差事,還不是那什么公主說要出宮去慈恩寺,真真麻煩?!?/br> 牧時一聽一臉的若有所思,遂拍了拍那同僚的肩膀,道不如我替你領了這差事? 那同僚一聽,眼即刻瞪大了,忙擺手道:“不敢勞動將軍?!?/br> 牧時卻一笑,:“知你最近新婚,心思在不在這,我今日無事,倒正好領了這差事?!?/br> 那同僚一聽,當即就歡天喜地地去了。 …… 牧時清了清嗓子,收回了思緒。 蕭振玉一聽心下了然,原本正憂愁此去的安全問題,如此一來到也安好。 心下一松,面上也不在緊繃著了。 蕭振玉側了側身道:“那就有勞大人了?!?/br> 牧時面上一紅,連連擺手道:“哪里哪里,公主快些上車吧?!?/br> 蕭振玉點了點頭,就和青芫來到了那馬車旁邊。 馬車旁邊早已擺好了長凳,蕭振玉好像想起了什么猛然回身道:“將軍可要看過那令牌?!?/br> 牧時一愣:“……不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