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裸婚日常 第1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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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完公糧第二天,陳茶就號召全村進入插秧環節。 一天下來,村民們才發現這插秧是他們干過的所有農活里最累的一種。 插秧第一步是鏘苗運苗。 鏘苗是個技術活,一般都是男勞力干。 要用鐵锨沿著秧苗根部帶著一層薄土鏟起來。 看似挺容易,也是有門道的。 這秧苗鏘好了應該是鐵锨頭大小一塊,并且秧苗根部帶的薄土厚度適中。 帶的土厚了難掰也難緩苗。 帶的土薄了,容易苗是苗土是土,插進地里漂了秧。 這一點感受最深的當屬程樘。 本來按照陳茶的意思是雇人幫忙種就完了。 程樘不同意,堅持再忙也要親自種水稻。就為了等秋天陳茶吃到的大米都是他親手種的。 陳茶想幫忙程樘都不肯。 笑話,以前陳茶沒懷孕的時候他都舍不得她干活,現在五六個月的身孕了,怎么可能讓她干這種活。 哪怕村里其他人家里很多孕婦都下水插秧了他也不會讓陳茶干這么活。 村里人都沒那么嬌氣。但是誰也不覺得陳茶嬌氣,跟她是不是村長無關。畢竟陳茶一進錢榆村就這調調。所有的人都已經習慣了。 現在的陳茶就是全錢榆村女人崇拜的頂峰。 有錢又權有男人疼。 在她們眼里,陳茶這一胎要再生個兒子,那簡直就是圓滿人生。 當然陳茶和程樘都不這么想。 確切的說是程樘現在什么都不想,就想好好睡一覺。 插一天秧,比在工地上干兩天活都累。 秧苗運進幾乎放空水的水稻田里只是第二步的開始。 這泡透的水稻田,踩進去水和泥直接沒到膝蓋位置。 雖然已經到了春末夏初,但是早晨和晚上,水還是挺涼。 尤其程樘腿里還有鋼釘之類的家伙,那感覺才叫一個酸爽。 第一天他跟陳茶都忘記了這事。 程樘又是個能忍的,適應了下就開始插秧了。 而陳茶起不了那么早。 插秧前要先分線。 就是用很細的綠色尼龍線貫穿水稻田兩側,每兩根尼龍線中間間隔一米寬。 兩頭用木棍固定在溝渠上。 遠遠看去跟游泳池異曲同工,被尼龍線切割成一米寬的長條。 等分割好水稻田,人站在地頭,一手托著秧苗,另外一只手從秧苗塊上掰下兩三株水稻苗彎下腰插進地里。 不能深,深了不容易換苗。不能淺,淺了容易被水沖走。 每一米的格子里,順著尼龍線的位置插成四排苗,每排苗間隔約二十五公分。 一邊插秧一邊往后挪。 眼光六路腦后長眼還得時不時把地里不均勻的秧苗再分散一下。 全程彎腰不說,那腳往往陷在泥里拔都拔不出來,極其痛苦。 最氣人的是,明明很用心找平衡了,等插完一格,站起來一看,自己插的秧苗歪歪扭扭丑極了。 關于這一點,全村只有一個人做的最好,那就譚新建。 譚新建的強迫癥在這種時候體現出了優勢。 每一列秧苗跟分割用的尼龍線一樣筆直筆直的。每措秧苗之間的距離也標準的像尺子量過一樣。 譚新建家也是一畝半地,張曉萌雖然還沒生,但是已經超預產期了隨時會生也幫不上譚新建的忙。 同樣是一個人插秧。程樘一天半時間插完了自家這一畝半地。而譚新建足足用了五天。 他的強迫癥可不只在插秧上,鏘苗也是。 所以干什么都慢。 一向不怕受累的程樘都差點屈服在插秧面前,晚上揉著腰一臉委屈地跟陳茶商量:“媳婦兒,要不然咱們明年買大米吃吧?” 他再也不想插秧了。 惹得陳茶咯咯笑。逗他:“你不是非要親手給我種大米吃?” 程樘糾結了三秒鐘,道:“我賺錢給你買也一樣?!?/br> 鬧歸鬧,陳茶是知道種水稻多累的,主動給他按摩腿。 按到大.腿的時候,程樘嘆息一聲:“媳婦兒你再往上捏也沒用,今天真滿足不了你了!” 陳茶:“……” 她狠狠地往他大.腿內側掐了一把。 作者有話說: 今天好像又是一萬二。 最后一章不太好斷,干脆都發了 第114章 、失足落水 等全村都插完秧苗, 就要上水然后施肥。 這里需要的不是家里那些糞肥,是化學肥料。 錢榆村的地太堿,光清水泡肯定不夠, 需要肥料輔助扛堿。 等小秧苗緩過勁兒,扎根以后, 基本上就會規律澆水了。 開始的時候, 每間隔一天澆一次水, 擴叉以后間隔兩天, 等到打穗的時候就不怎么需要水反而要晾田了。 因為陳茶時不時會離開錢榆村,所以把這些知識都提前普及給了村民。 還在村里找了個五保戶專門負責看管抽水泵。 在錢榆村五保戶約等于孤寡老人。 一個月之后, 錢榆村所有水稻田里的稻苗rou眼可見的拔高了一節。 他們真的把水稻種活了! 這樣今年就能多一筆收成了。 陳茶一直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 這次水稻種植如果再失敗,真不是損失種子、水、肥料錢這么簡單, 主要太打擊士氣了。而且開荒水稻田也是三年內不用交類似公糧提留這樣的稅,賣了糧食收入的錢都是自己的。 水稻田跟黃河邊上的耕地差不多的面積,水稻產量不比小麥少, 重點是價格要比小麥高。 這樣就能輕松實現全村人民的收入翻一番了。 一般在雙河縣,水稻的價格是小麥的一點五倍到兩倍。 大約因為物以稀為貴,這里種水稻的地方太少了。 除此之外, 村民們種桑養蠶的意愿也高了許多。 因為陳茶全程教學,她那些土地們親眼看著她只花了十塊錢買來的蠶卵只過了四十來天就賣了二百來塊錢。 大家伙覺得這個投入少產出高,都紛紛眼熱要種桑樹養蠶。 陳茶干脆把十畝開荒地的桑樹都包給了她們。 那一畝黃河邊耕地的桑樹依舊交給李懷桑幫著養蠶。 她明面上只付了一小部分工錢給李懷桑拿回家交差, 私底下跟李懷桑說了她實際的工錢,并且告訴她等她能自立了再來找她領這筆錢。 李懷桑隨便年紀不大,但思想挺成熟, 知道陳茶這么做的原因, 十分感激陳茶, 在養蠶的事上更用心了。 時間打馬而過, 眨眼到了汛期。 陳茶每次到鎮上開會,領導們都會強調防洪的必要性,要求每個村必須安排人在防汛屋值班。 防汛屋在護河堤上,每個五百米就一座小屋,供值班人休息用。 錢榆村小,從村頭到村尾只有兩個防汛屋,平時由村里兩個老退伍軍人看守。 現在應鎮上的號召,陳茶安排了幾個人有償輪班值守。 所有人都以為今年會和往年一樣只是例行公事而已,卻沒想到洪水這次真的來了。 以往每年春天,黃河里的水會變得很小。 少部分地方甚至會直接干涸,露出泥沙沉淀的河床。 等到雨季,黃河水又會慢慢變大,去年黃河水最大的時候能沒過三河灘的地尾。 誰都沒想到今年一到雨季,黃河水直接淹沒了三河灘,而且每天都在漲。 來陳茶小賣部的村民們,最近都愁眉苦臉,也不像以往那樣湊在一起聊些東家長西甲短了,現在每湊在一起就互相問這黃河水什么時候落回去,莊稼經不起這么泡,再泡幾天就都澇死了。 百姓都如此著急,難怪鎮上會這么重視。 鎮上也好,縣里也是,除了關心農民的耕地問題更在意的是百姓們的生命安全。 后來連市里都開始重視這事,每隔三兩天就下來人組織護河提下游的村長們開會。還安排了相關工作人員往護河堤上運送石頭運沙袋,以備不時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