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裸婚日常 第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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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昨晚上那么大度把零錢還給了他,他一個資深煙民能留的住嗎? 還不都進了她口袋。 女人吶!腹黑。 程樘掏了錢,當了陳茶第一個買家。 作為第一個買家,程樘還提了一個建議:“你不是說要去工商局注冊個什么證?” 陳茶點頭,“是??!咱們做家具,開小賣部都算個體戶要去辦個什么營業執照還是經營許可證,賣煙也得要煙草零售證?!?/br> “正好這幾天沒什么事,我陪你去跑手續?!?/br> ****** 大城市已經沐浴在經濟改革的春風中,野蠻生長。 小城市卻還在探索的邊緣來回試探。 注冊個體戶,麻煩得要死,一遍遍的跑來跑去。 歷經數十天,終于注冊好了兩個工商許可經營證,一個名叫茶茶百貨,一個名叫華樘家具。 程樘本意是想把兩個人的名字組合一下,叫茶樘家具。 陳茶不同意,她這名字指向性太明顯,賣茶葉倒是優選,放在家具上就小氣了。 尤其是茶樘二字的發音,更像是一家茶館。 程樘名字中的樘是支柱的意思,相對來說要大氣些,所以不能配茶字。 最后陳茶做主,起了個華樘家具。 程樘被說服了,家具廠的名字就這么定下來了。 剛剛跑完□□流程,證都還沒到手,村里就要收小麥了。 他們家只有一畝多地,按理說一個人連收帶運也就一天的事,偏譚新建是個干活很慢的人。 他只是慢不是偷懶。 正常人收割小麥,一手握小麥一手握鐮刀,彎下腰唰唰不停地揮鐮刀,幾秒鐘就能割一把小麥。 等手里的小麥多到一手拿不過來就近原則放在地上,然后重復下一輪,再多到拿不過來就倒回來放在先前的小麥上,直到攢成一小捆或者離的遠了再重復上述動作。 譚新建也是這么做不假,但他有強迫癥,每一把小麥從麥穗到麥稈斷口必須齊齊整整一條線,否則他就十分難受。 一畝地得多少株小麥?他花太多時間在處理割下來的小麥的整齊度上,能快得了去才怪。 可對強迫癥來說,你不讓他擺整齊了比殺了他還難受。 陳茶看不過去想去幫忙,程樘哪舍得讓陳茶干這種苦力活?借口小賣部需要看店,自己拄著拐去了。 反正割小麥也不怎么走路,彎腰揮鐮刀才是重頭戲,腿拖著走都行。 自家地累了就休息一會兒,又沒人管。 瘸著腿的程樘收割兩個來回,譚新建才能完成一個來回單趟,好在他家地少,只需要一天就收割完,還早早收工了。 接下來需要把已經分成一小捆一小捆的小麥運回家。 這又成了麻煩事。 因為錢榆村所有村民基本都是同一時間收小麥,有騾子車和牛車的人家運完自己家的糧食都會再幫親戚鄰居運。 譚新建家也沒有牛車,不過譚新建有個jiejie,比他大三歲已經嫁人了,每年都是他姐夫趕著牛車來幫忙運小麥。 程樘總不能不講理到連人家姐夫的牛車都盤算上。 可他家真什么運輸工具都沒有,就是獨輪車,程樘家也沒有。 程樘咬著一截小麥稈蹲在地頭上,看著忙忙碌碌來來回回的村民們,道:“能買輛拖拉機就好了?!?/br> 陳茶中午來送飯后就沒走,幫著用草繩捆小麥,聞言喝了口水,反駁他:“你也不是沒去問過,一輛泰山12型小四輪拖拉機要八千塊呢!” 之前賺了錢,程樘就說想買輛拖拉機,這樣農忙可以用,平時送貨也行。 結果兩個人興沖沖跑去一問,要八千塊錢! 別說八千,那會兒他們連八百塊也沒有。 興高采烈地去,蔫頭耷拉腦地回來。 程樘退一步想買縫紉鎖邊機和手動纏繞機,一問價格還是被勸退了。 想到這,陳茶道:“要不,等收完小麥,你去問問有沒有賣二手纏繞機的?這一回咱們手里有千多塊錢了哪怕能買個二手的也行?!?/br> 程樘點頭,“回頭去看看?!?/br> 他也這么想的,不過這都是收完小麥之后的事,這之前還得先解決往家運小麥這個問題。 要換以前,程樘背都能背回家,但是現在著實腿腳不利索,往回背不太現實。他們也不好意思讓譚新建往回背。 這段時間,他們對譚新建改觀很多,確實也是個老實孩子,只能說前陣子做那事是被戀愛沖昏了頭腦。 能吃苦,也任干,除了強迫癥導致的墨跡之外挑不出毛病。 兩個人閑話了幾句,一輛拖拉機突突地開了過來。 不光動靜大,在錢榆村還是個稀罕家什。 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停下動作,往拖拉機來的方向看過去。 大家既羨慕又好奇,錢榆村誰家這么大手筆能買輛拖拉機?就是誰家親戚有輛拖拉機也了不得。 陳茶也跟著羨慕,在她眼里這是行走的八千塊。 拖拉機越開越近,到她家地跟前停下了。 陳茶:??? 作者有話說: 今天雖然還是兩更,但是有一萬字哦!看我驕傲的嘴臉。感謝在2022-04-11 23:55:45~2022-04-12 23:59:1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傻缺必須懟 2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3章 、秋收生意 這拖拉機是個小四輪, 車頭是大紅色的,前面兩個小輪子,駕駛座后面是兩個大輪子, 拉著一截綠車斗。 開拖拉機的是一位中年男人,駕駛座旁邊的架子上坐著一個應該挺年輕的姑娘。 說應該是因為實在看不清, 這姑娘頭上戴著大大的遮陽帽, 臉上是太陽鏡跟大口罩, 從頭到腳裹得嚴嚴實實, 手指頭都沒露一根。 別說陳茶只長了一雙眼,這就是黃蜂來了也蜇不透。 只看穿著打扮像是年輕姑娘。 那姑娘從拖拉機上跳下來直奔程樘, 停在他面前,見程樘在抽煙又往后退了兩步, 手在鼻前扇了扇,嫌棄的喂了一聲。 陳茶樂了,那口罩那厚度一杯水潑上去都不知道能不能漏, 還能聞見煙味? 程樘還總說她嬌氣,這位才是真正的嬌氣。 程樘聽見動靜,抬頭斜睨那姑娘, 并沒有掐了煙的打算。 那姑娘下巴一抬,伸手食指虛指著程樘,“你就是那個因為新建被打斷腿的瘸子吧?我跟你商量個事。我從農機廠借了個拖拉機來幫你干農活, 干完了你給譚新建放幾天假!” 程樘站了起來。 見不得光姑娘這下不光沒了身高優勢還反受程樘身高壓迫,往后退了兩步。 程樘瞇了瞇眼,問她:“商量?”這似乎是命令吧。 陳茶拍拍手, 走了過來, 抬手虛遮在眼睛上方打量了下這姑娘, 突然一抬手就扯掉了她的口罩。 這姑娘第一反應不是去搶陳茶手里的口罩而是雙手捂嘴, 動作太急還把太陽鏡也弄掉了。 太陽鏡掉的時候還把原本被陳茶扯到掛在一側耳朵上的口罩也弄掉了。 陳茶:“……” 這條件反射跟正常人著實不太一樣,怕是有什么毛病吧? “??!”姑娘尖叫一聲,蹲下身,一手遮著眉眼,一手去撿掉在地上的口罩和眼鏡,嘴里還念叨著:“要曬黑了!要曬黑了!” 陳茶:“……” 心說可你也不白??! 她側過頭,指著這姑娘對程樘道:“以后別說我嬌氣了,這位才是真正的嬌氣?!?/br> 程樘:“……” 那姑娘撿起墨鏡和口罩,看見潔白的口罩上沾了泥土,嫌棄地一甩手扔了,只掏出帕子擦了擦墨鏡重新戴上,然后把帕子也一起扔了。 陳茶冷眼看著她表演完,淡聲問她:“姑娘,你誰???” “我叫張曉萌?!贝蠹s覺得自己在錢榆村沒什么知名度,又補了一句,“我是譚新建的對象?!?/br> 姑娘低頭,眼睛從墨鏡上方瞟了陳茶一眼,“你就是那個逼著新建給你打白工的壞女人吧?明明長得挺漂亮怎么這么壞心腸?” 陳茶頓時了然,這就是那個往她生日蛋糕上畫蛇精的女孩。那畫確實挺符合這姑娘的心理年齡。 陳茶故意壞笑了一下,“你敢當面說我壞,不怕我把你賣進山溝里再也回不了家?” “你敢?!” “要不你試試?” 陳茶覺得此刻自己特像白雪公主她后媽。 不知道是陳茶太像壞女人還是張曉萌剛才過于虛張聲勢,幾句話下來,一改之前嬌縱跋扈的模樣,哇一聲哭了。 哭聲那叫一個洪亮委屈。 陳茶:“……”她還什么都沒干。 張曉萌一邊哭一邊抽抽噎噎道:“求你別賣我!我都好久沒見過新建了!我幫你干完活,你讓新建陪陪我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