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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梵見虞肆白當真要趕客,心中一急,終于愿意開口:“好,如果到時你與宓兒撞上了,你不必讓,我讓宓兒再選別處就是了?!?/br> 虞肆白暗中收好留音珠,重新坐好:“這么好的日子,不飲幾杯怎么行呢?!?/br> 江梵點頭,雖然這樣答應后對林宓有點心虛,但她倆不會撞到一起,因為虞肆白一定不會選那塊住址的。 想到這里,江梵放下了心,他舉了舉手中的酒杯:“我們喝一杯?!?/br> “好啊,師尊喝吧?!庇菟涟滋貏e愉快地答應了。 江梵要碰酒杯的動作停?。骸澳悴缓??” 虞肆白不解:“我也要喝?師尊不是帶酒來道歉的嗎,不先自罰十杯哪有道歉的誠意啊?!?/br> 江梵整個人僵住,這才想到了他一開始來這里時,故作寵溺的那句話。他終于愿意召見虞肆白,結果虞肆白竟然說忙不見他,他原本生氣,但先有謝辭云的事情他也沒辦法再拿毒針的事情說事。江梵想著自己要做的事,便像以前那般哄了虞肆白幾句,一般他這么說虞肆白都不會再生氣了。 誰知今日虞肆白竟然把他這句哄當真了。 “不喝嗎?”虞肆白又要起身。 江梵深吸一口氣,忙答應:“喝,自然是該喝的?!?/br> 說完,他當真當著虞肆白的面先喝了十杯酒。 終于輪到兩人共飲了,江梵期待地拿起了酒杯,虞肆白也終于舉起了酒杯,笑著與江梵的酒杯碰了碰。 江梵欣喜地仰頭一飲而盡,抬眸看虞肆白,卻發現虞肆白滿滿的一杯酒還是滿滿的,他皺眉:“肆白你不愿與為師對飲?” “我喝了,”虞肆白肯定地答,“就是喝得少了些,徒兒一直不甚酒力,師尊你是知道的,我若是把這一杯酒都喝了,定然就醉暈了。到時沒人陪師尊喝酒,豈不是失了師尊雅興?”其實她根本就一滴沒喝,就暗中倒掉了一點點酒而已。 江梵面色不好看,但虞肆白說的話毫無反擊的地方,罷了,說多了反而會引起虞肆白的警惕。 總歸虞肆白也就只能喝一杯酒的酒量,他酒量好:“好,肆白果然考慮得周到,來,再飲?!?/br> 幾十杯下去,帶來的酒壇已經見底,虞肆白手中的酒杯終于也見底了。 江梵放下酒杯,松了一口氣,觀察著虞肆白的反應。 虞肆白裝作酒醉的模樣:“好暈啊,師尊我們再喝?!彼胍偬砭?,結果酒杯沒拿起,腦袋一沉,倒在桌上。 江梵滿意地勾了勾唇,他起身,起身的瞬間頭一陣眩暈,他晃了晃腦袋清醒了一下,繼續往虞肆白的方向走去。 虞肆白閉著眼睛,卻時刻注意著江梵的動靜,江梵怎么往她的方向過來了,難道江梵想要的東西其實就在她身上,到底是什么? 江梵一步步靠近虞肆白,朝虞肆白伸出了手。 緊閉的房門外,有江梵帶來的弟子看守,但同時有另一個人在。 看守的弟子極不耐煩地看著眼前怎么說都不愿離開的少年:“沒有掌門的允許,你不能進?!?/br> 陸南執被一把長劍阻攔住,他擔心地看著緊閉的房門,可以喝酒但為什么要緊閉房門,可以關房門但為什么要喝酒,總之這兩點加在一起,就不能讓陸南執放心。 “這是我師尊的地方,我憑什么不能進?”陸南執心中一直不安到現在,他那好賭爹每次喝醉了酒,就會關緊了房門把他痛打一頓。盡管現在虞肆白的房間里面沒有什么可怕的聲音,但陸南執還是強烈不安,他抓緊了藏在袖子里的大石頭,實在不能再等,他暗暗下定決心,如果這人再不答應,他就要闖進去。 “不行?!钡茏永淠?。 陸南執眼眸深暗,他正要舉石頭闖進去,身后忽然響起一聲熟悉囂張的少年音:“干什么呢?” 謝辭云走到陸南執面前,看了看現下的仗勢,特別高興:“陸南執,你不會沒背出門規,被虞肆白趕出來了吧?!?/br> 陸南執緊抿唇,繼續藏好他袖口中的石頭,十分不服:“難道你背得出?” 謝辭云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門規書:“我就背得出,不服氣啊,虞肆白才不要你這種笨徒弟?!?/br> “你背出也沒用了,抽背時間過了,師尊讓我告訴你,你也被趕出師門了?!标懩蠄堂娌桓纳厝鲋e,有模有樣。 謝辭云臉上得意的笑容一僵,一雙帶著黑眼圈的眼睛里藏不住的不信:“不可能,虞肆白她敢,她憑什么?我背了這么久,她憑什么?!” 說完謝辭云就要不顧一切地往房間里去,那弟子忙要攔住謝辭云,但對于謝辭云他卻不敢用劍了,只敢用手攔。 只是謝辭云受的刺激不輕,見竟然還敢有人攔他,他直接拔出長劍架在了那弟子的脖子上,眼神兇戾可怕:“再敢上前一步,死!” 弟子頓住,當真不敢再有動作,渾身繃緊。論修為他完全能夠制服謝辭云這個熊孩子,但他不敢惹,掌門從不真罰謝辭云,反而傷到了謝辭云的弟子要被一頓痛打,有個弟子還被打癱瘓了。所以這個死是真的。 謝辭云收了長劍,弟子想要喊一聲提醒里面的掌門,但是謝辭云風風火火速度更快,一腳就踹開了門:“虞肆白你出……”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眼前看到的畫面震住,江梵竟然伸著一只手往虞肆白衣襟里去,江梵到底在做什么,他和虞肆白可是師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