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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那么努力認真,不求回報地對一個人好,一腔真心全砸給了他。 她追了他好久都沒把他追到手,饒是再有恒心的女生都會灰心難堪,于是她不再理他。再后來就舊時光整理,歡迎加入我們,歷史小說上萬部免費看。是她父母意外車禍身亡,她覺得天都塌了。 在無盡的黑夜里,有人劈開黑暗,身著鎧甲,帶著一束光走向她。連她自己都沒想到這么狗血的偶像劇,在她身上成了紀錄片。 他們理所當然地在一起了,大學時代的林欣是所有女生羨慕的對象。那時的徐征真的是個完美男友,以至于后來的日子里,林欣都以為是爸爸舍不得她一個人受苦,特意向上天為她求來了一個騎士。 他第一次打了她之后,跪在地上虔誠地和她道歉,乞求她的原諒。毫無疑問,她原諒了他,她貪戀他的溫存,她以為他只是一時沖動,他不是故意的。 于是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無數次,她一次又一次地原諒了他。 她覺得他會好的,那個曾經把她寵到天上去的徐征會回來的。她可是他違抗父親硬娶回家的妻子,他怎么可能舍得讓她難過。 她對他的一次次縱容,一次次原諒,并沒有換來他的回心轉意,接踵而至的是他的變本加厲。 后來他們有了孩子,徐征很高興,連著休了好幾天的假,還帶著她去巴黎旅游。 她滿心歡喜地以為她的徐征終于回來了,卻在深夜時無意間聽到他在酒店陽臺那里打電話。從他和秘書的談話中得知,她辛苦孕育的孩子不過是他用來捆綁她的手段。 她煥然大悟,只覺得自己的滿心歡喜顯得那么地荒謬可笑。哪怕她再愛他,她也絕對不允許自己的自尊被狠狠地踐踏在地。 回家之后,她向他提出了離婚。這一次換來的不是毒打,是長達一年的囚禁。 她被徐征囚禁了整整一年,她沒有什么朋友,失去父母的她,早已如同浮萍一般無依無靠。她把徐征奉若神明,把他當成自己的救贖,卻換來這樣的結果。 無數個暗無天日的日子里,林欣明白,原來早就心如死灰的心,并不是人莫予毒的,再被蹂/躪時依舊是會痛的。 被揭穿一切的徐征,根本無需再隱藏,他露出自己嗜血的本性。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說出來的話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 他幫她父母安排后事只是為了更好地掌控她;完美男友不過是他常年戴在臉上的面具;違抗父命娶她回家也并不是非她不可,只是為了向他父親宣戰。 她不過是這場豪門紛爭,父子之戰里最不起眼的一個犧牲品罷了。 她怎么可能會沒想過反抗,可徐征的父親是江城政府的高官,他自己也是業內頗有威名的律師。即便她拿著證據確鑿的罪證,也不會有人敢去接這個案子。 嫁給他,她從來沒想過要給自己留退路,撥開云霧,她才發現不是她忘了給自己留條后路,而是徐征早已斷了她所有的路。 她早就被徐征玩弄于股掌之間,她根本不可能翻出他的五指山。 這些故事從林欣口中說出來,云淡風輕,只用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卻擾亂了宋清然所有的平靜,直到現在把所有事情又理了一遍,所有的細節,她依舊無法平靜。 宋清然一口接一口地喝著啤酒,三罐啤酒不知不覺空了。就在她猶豫要不要再拿兩瓶啤酒的時候,傳來了敲門聲。 她以為是唐糖不放心她又折回來了,宋清然一路扶著走過去,給她開了門。 沒看來人,她輕嘆口氣,“回來得正好,陪我喝點啤酒吧?!?/br> 說完瘸著腿,一路扶著墻走過來,拿了兩罐啤酒,想了想又拿了兩罐。 “你幫我拿兩罐,今晚不醉不休?!?/br> 那人沒動,宋清然不滿地抬頭看,一眼就跌進了星辰大海。 “清然?!?/br> 何以隨站在沙發旁,就這么直直地看著她。 他今天下午才回的江城,一下飛機就直接去了醫院。整理好資料從辦公室出來,恰巧碰見徐慧和陳浩安。 陳浩安看見他,脆生生地開口,“何叔叔?!?/br> 何以隨笑著答應,又問,“徐主任,今天好像不是您值班?!?/br> “對,我東西落在辦公室了,回來拿一下?!?/br> 有個護士推著裝著各種藥水的推車從他們旁邊走過,小孩子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推車上的消毒水。他貪玩,每次摔傷的時候,mama都會給他擦藥,說這是魔法藥水,擦了好得快。就是這個瓶子,他不會記錯的。 陳浩安拉了下徐慧的衣袖,聲音尖銳,“mama,也給宋老師買一瓶魔法藥水好嗎?” 魔法藥水? 何以隨自然是聽不懂的,不過他聽到了前三個字,也耐心地聽著他繼續往下說。 徐慧笑著看了眼何以隨,又低頭看陳浩安,“魔法藥水是受傷了才要用的,宋老師不需要?!?/br> 陳浩安搖晃著自己的小腦袋,“才不是,今天向茉老師帶我們出去上大循環的時候,宋老師沒去,有好幾個小朋友都問宋老師去哪了?然后向老師就說宋老師腳受傷了?!?/br> “你這孩子,怎么現在才說。剛剛在幼兒園門口的時候,你們宋老師還摔了一跤,我說怎么疼得眼淚都掉下來了,原來是腳那里本來就有傷?!?/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