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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玫笑笑說:“本來想今天偷懶不上粉底只畫眼妝了,忘了我角質層薄,風一吹就變年畫娃娃?!?/br> 女同事也被逗笑,話題自然而然轉到護膚品和化妝品上頭。 聊著走著,一行人到了依玫訂好的餐廳。 露天餐吧,靠著城市里頭的一片綠地公園,乍一眼看,還有幾分婚禮現場的味道。依玫一進去,跟服務生說了兩句,服務生直接領著他們到了一張長桌坐下。 餐點立刻依次上來,依玫跟周謙行坐在上首兩側,宋楚廉靠得近,見著服務生陸續送餐上來,眼珠子轉了轉,倒沒問什么。 只是剛剛跟依玫一路聊一路走過來的女同事笑問了一句:“依組長這是來之前就連菜單都點好了嗎?” 依玫手里疊著餐巾放在膝頭,聽見這話,笑著回答說:“沒有,這里老板是我一朋友,我來之前跟門店經理報了個人數?!?/br> 話音剛落,那邊的服務生領著一個穿休閑西裝的男人過來。男人一拍依玫的椅子靠背:“喲!你還真又來多倫多了?” 依玫扭頭,眼中驚喜,笑著喊出來人的名字:“陸盛!我就過來吃頓飯,你來做什么?上趕著幫我買單?” 陸盛笑著拍依玫的肩頭:“誰不知道你大小姐打一槍換個地方,這次不捉住你宰一頓,可等不到你下次來幫襯我的生意?!?/br> 陸盛說完,視線往餐桌邊上走,一下就注意到周謙行,登時有些發愣。 依玫站起身來,抄起桌面的那杯蘇打水,跟餐桌邊的人說:“我去去就回?!?/br> 說著,依玫一拍陸盛的手臂,跟他一塊往里邊走,說:“說好了酒讓我隨便挑的。開路,去酒窖,讓我知道你藏了好東西不肯給我,回去我就跟陸叔叔告你一狀去?!?/br> 宋楚廉的目光追著依玫的背影過去,直到依玫跟陸盛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處,旁邊的周謙行都沒說一句話,叫宋楚廉更是目瞪口呆。 宋楚廉沒忍住,低聲問周謙行:“周總,那人……” 周謙行伸手去拿餐前面包,語氣自然到不行,不咸不淡答宋楚廉三個字:“窩邊草?!?/br> 宋楚廉:“……” …… 宋楚廉的擔心倒確實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依玫和陸盛也是從小就認識,父輩祖輩都熟識的交情,算下來不比沈燦燦差,只不過陸盛要比依玫大三四歲,出國更是早,高中開始就直接在多倫多讀。 依玫剛剛到多倫多的時候,還是陸盛領著到處跑的,當年依玫插班進當地的高中讀一年準備考SAT來申請美加的大學,一應流程都還是陸盛cao辦,一個大學沒畢業的領著一個高中沒畢業的,成日里東邊去西邊來。 可以說,依玫在這里發生的大事小事,陸盛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這個大小事里頭,自然包括一個周謙行。 依玫只來過這家餐吧一次,可她記性好,反倒是她開路,領著陸盛摸到地下酒窖。 依玫在前頭挑挑揀揀,陸盛在后頭跟著,抱著手臂看她,終于開始問周謙行:“你怎么沒告訴我,你這回是跟周謙行一起回來的?” 依玫一手提一瓶紅的,扭頭來看陸盛,挑眉問:“???周謙行這幾年都沒在多倫多嗎?你不知道他的動向?” 陸盛聳聳肩膀:“我倒想揪他出來打一頓。那年你走了之后他也畢業了,之后該再沒回過多倫多。你跟他怎么又撞上了?” 依玫算是挑好了兩瓶,放到手里掂了掂:“冤家路窄,他現在給我爸打工,我爸可喜歡他了,還拉我給他相親呢!” 陸盛目瞪口呆:“依叔叔沒事兒吧?” 依玫哼了一聲,把手上兩瓶紅酒都遞給陸盛,想著再去挑一瓶,說:“不怪我爸,我一直沒跟他說當年的的事,他不知道。再說了,我爸那個脾氣,讓他知道了那還得了?” 陸盛笑她:“你不就是頭回被甩,面子過不去,拗什么深情人設?還保護周謙行?” 依玫不理他,喃喃著挑了一瓶:“好餓,就這瓶算了?!?/br> 拎著三瓶酒,兩人扭頭往外頭走去。依玫邊走邊說:“我本來還想來找你挖點周謙行的料,結果你比我知道的還少,陸盛你這樣不行的啊?!?/br> 陸盛吹胡子瞪眼,想揉依玫的腦袋又騰不開手來,只說:“行,我給你姑奶奶查,行了吧?他倒底是在多倫多讀的本碩,圈子就這么大,想問還不容易?!?/br> 依玫這下笑嘻嘻:“哎!還是我們家陸盛有出息,在多倫多人脈遍地,富可敵國,妻妾成群的?!?/br> 陸盛白她一眼,把手邊兩瓶酒帶著依玫那一瓶,讓服務生送到餐桌那邊。依玫跟他又聊了一會兒,喊著餓讓陸盛快走,喜滋滋小跑過去落座吃飯去了。 依玫倒底是年輕,其實沒有什么上司架子,只是開席之前舉杯說了兩句“祝大家一起順利發財”,接著大家該吃吃該喝喝,連一個一個發言敬酒都沒有,還真就仿佛是一頓工作餐。 出差來多倫多的也大多是年輕的員工,年紀最大也不過三十二三歲,不然也不可能接受小半年出差的工作安排。飯桌酒桌上,年輕人自然玩得開,被依玫帶著跑,一圈一圈地開始說笑玩游戲。 相比起來周謙行那邊餐桌上首要安靜得多,只是三三兩兩聊天,周謙行更是,連酒都沒有喝。 遠森有幾個女同事不太坐得住,眼珠子粘著周謙行不走,跟宋楚廉聊著聊著也開始聊到周謙行身上,周謙行雖然一身疏離,可不冷不熱地回應,也沒有硬要落別人的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