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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九聽著就來氣,回頭瞧著這祖宗就往折疊床上一躺,手邊擺著自己剛給他煮好的牛奶,“這是你自己家吧,為什么要讓我干活?!?/br> 越初毫無畏懼,“那你不做我就讓祁宴做了啊?!?/br> “嘶——”應九沖他揮了揮拳頭,但沒有任何奈何得了他的法子,“這輩子就不該認識你?!?/br> 越初:“那是,當年也不知道誰跟我家裝了三年風箏,怎么打也打不走?!?/br> 應九:“越溪信!” 越初得瑟著根本不理他,兩腿一疊躺好在躺椅上,從一旁立著的言語手上接過了對方馬上要演的劇本。 沈赤在旁邊玩蓋房用的沙子,這會兒倒是聽著了,忙跑去問小宋衷怎么回事,“誰呀,誰裝了三年風箏啊?!?/br> 宋衷瞟了一眼應九,應九手忙腳亂著不讓宋衷給孩子揭他老底,宋衷才不管他,“我跟你說啊,你師娘當年為了追你師父,在我家里——唔唔唔應九你有病啊捂我嘴!” 應九:“別說,求您?!?/br> 宋衷見他這么卑微弱小,還是勉強同意了,轉頭看向旁邊沈赤,“我回去再悄悄和你說?!?/br> 沈赤忙不迭點頭。 應九:“我討厭你們所有人?!?/br> · “這小東西還沒孵化呢?”趁著言語在旁邊改劇本,越初從祁宴手里接過了那顆龍蛋。 祁宴緊盯著他師父。 “摔不了!摔壞了我賠你一個行嗎!”越初受不了他這眼神。 那是賠一個的事嗎。 祁宴:“應九說還要再過些時日,靈力還不算完備?!?/br> 越初:“起好名字了嗎?!?/br> 祁宴:“還在想,等生下來再定吧?!?/br> 他是不可能讓他師父給起名的,家里四個孩子,三個是越初隨手起的,幺兒的名字還是幺兒自己要來的。 越初都不知道他徒弟竟然這么嫌棄自己,他一直覺著自己起名起的還行,管他是不是隨手起的,他們不也用了這么些年了嗎,也沒見誰說個不是了。 “我下個月想回師門一趟,我琢磨了下還是想把幺兒送過去。就算不記得,他住那邊也該舒適些。你抽空回去將幺兒院子收拾下吧?!?/br> 祁宴對他師父說的向來也沒什么異議,只是轉頭看了看那邊端坐著的幺兒,越初不許他們幾個過去,便是祁宴也只是遠遠看著,說不出的滋味。 “之后在師門住些時日?” 越初:“嗯,我和應閑璋暫時就住那邊吧。幺兒我始終不太放心,想著還是將他放眼前最好?!?/br> 他邊說著邊去拉扯一旁和沈赤一起玩沙子的雪渺,“你和小鶴的婚事,定下日子了嗎?!?/br> 雪渺一屁股坐在沙堆上,“啊…沒呢?!?/br> 越初:“那你就從下個月挑個日子去,請帖我給你下,剩下的讓你師兄幫你準備?!?/br> 祁宴已經習慣了他師父沒事就給他安排點事,反正是不能讓他閑著。 雪渺哪想著竟然這么快,從沙堆里出來撲騰到他師父旁邊,“那我不要應閑璋去?!?/br> 越初沒想著他怎么這么恨應閑璋。 那邊應閑璋聽著了,將東西一扔,擦了擦手就大步流星過來,手往雪渺肩上一勾,故意逗弄起來, “當時我們怎么說的,我要是追著你師父,你就…你就怎么來著?” 雪渺想起那時的事,面上乍然一片赤紅,一把甩開他,“你走開!我就不要讓你來!” 越初只是笑,也沒說其他。 倒是應閑璋不饒他,“那不行,我哪能不去啊,我不去誰喝你的茶??!” “滾滾滾!”雪渺惱羞成怒,一把推開他,走出去兩步咣當一腦袋鉆沙堆里了,還拿尾巴快速抽打著地面。指不定心里怎么罵應閑璋。 越初嗔笑著瞧了應閑璋一眼,“他臉皮薄,你還非得逗他??焐w你房子去?!?/br> · 如今的日子,是他們盼了三千年才盼來的。個中凄苦不用說,可真等到了,卻又覺著那些事全然算不得什么。 雪渺已經沒什么事了,又開始拿沙子堆城堡了。 沈赤在沙子里埋了個炮仗,把雪渺堆的城堡炸塌了。 倆人打起來了。 越初往旁邊撤了撤,“打就打,這怎么還掉毛。你成親的時候尾巴禿了我可不管你??!” 沒有用,還在打。 祁宴:“三千年能活成這樣也是不容易?!?/br> 越初瞥了他一眼,“你有意見?” 祁宴:“沒意見,反正我是不會讓我徒弟這樣的。跟個傻子似的?!?/br> 越初不樂意,“你說誰徒弟傻子呢?!?/br> 祁宴就笑,“那肯定不是我徒弟?!?/br> 越初竟然沒有辦法反駁,雪渺一個人直接拉低了他們一個師門的下限。 然后他轉頭一瞧就看見雪渺拿后腿蹬著沙堆,蹬出個大坑來,這也就罷了,貓就這樣嘛。 但旁邊的沈赤為什么也跟著雪渺學,趴地上手撐著地,用腳推沙子。 還挺高興。 越初幽幽看向祁宴,“你徒弟…他也未必不是個傻子。真的,咱們師門就這樣了,你也別抱太多幻想了?!?/br> 祁宴:“不行?!?/br> 他當即站起來,走上前去,一把提溜起沈赤來。 沈赤:“做什么啦師父!” 祁宴:“練功去?!?/br> 沈赤:“怎么出來玩還要練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