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越初被他弄的突然紅了臉，“他今天沒在？”

    “嗯，給了咱倆這段記憶后他就走了，可能怕你再捅他一次?！睉e璋瞧著好玩，拽著越初兩人一起躺在了地上。

    越初看著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的夜空，“我還能再殺天道一次嗎?！?/br>
    這事真的很刺激，真的還想再試試。

    應閑璋還是笑，“不能，你上次能殺了他是因為那時天道并沒有防御機制。他的全部防御就是在察覺到有人有反叛念頭時就做掉對方，所以他根本不需要點防御屬性。但他沒想到壞人會是我們兩個。但現在不行了，因為太怕死所以就全點防御了?！?/br>
    “嘁，廢物?！痹匠踹€有心思嘲諷天道，“你那時候為什么要幫我?！?/br>
    “嗯？”應閑璋裝傻不說。

    越初不準他回避這個問題，“最后時候你困住他了對吧?！?/br>
    應閑璋見是瞞不住，“嗯…好像是吧?！?/br>
    應閑璋一直都知道他要做什么，那種想殺了自己又舍不得殺了自己的神情，實在太好猜了。

    越初不懈地追問，“為什么，你會死的啊。還是說你知道不會死?！?/br>
    應閑璋搖頭，“我和天道不一樣，我窺視不了未來?？晌也凰?，你就活不了?！?/br>
    越溪信的靈力三千年不散，本就是靠著應閑璋的靈力將他層層包裹住保護好，才讓他那幾個徒弟有了能找到他的機會。

    越初：“值得嗎。我可是在別人和你之間，放棄了你的人?！?/br>
    應閑璋翻了個身，側身面對著他，眸子里全是溫情，“想要去實現神明的愿望，這本身就是個了不起的愿望?！?/br>
    “而我這樣的神明，不就是為了實現像你這樣的小孩子的愿望嗎?！?/br>
    ·

    越初釋然了些，不然他確實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應閑璋，但緊接著他從應閑璋這里聽到了另一件事。

    是記憶中不曾存在的一件事。

    應閑璋：“其實不用太過介懷，因為你也是在被天道算計著的?！?/br>
    越初不明白。

    應閑璋：“不是只有你意識到了秩序的不對，天道自己其實也意識到了。但天道就像是一種被賦予了特定算法的機器一樣，他并不能更改，他只能在現有算法下不斷調平，好讓三界都看起來是平穩的?！?/br>
    “但他知道，這種狀況不對。如果繼續如此，一定會有更大的隱患?！?/br>
    “然后你出現了?！?/br>
    越初像是明白了些，“他是自愿赴死，因為他知道他還是能回來的?！?/br>
    應閑璋：“大抵是如此，你所看到的一些事，你的憤怒不滿，這些都是在算計之中的。他要做的就是讓你殺了他，他需要創造出新的秩序?！?/br>
    “不過要說的話，你能回來這件事，應該是在意料之外的。他本就是想犧牲你，保全所有人的。就像你準備犧牲我一樣?！?/br>
    所以越初真的很討厭天道，“你什么時候知道這些的?！?/br>
    應閑璋：“就在剛才。天道還給你了那部分記憶。也將他的記憶給了我?！?/br>
    此時的應閑璋依然沒有那十二年間的記憶，卻在天道的幫助下，將越初怎么殺自己的這部分看得清清楚楚，而且還要翻來覆去的看。

    越初神情晦暗了些，“…你真的要重新成為天道嗎。我費了那么多心力，不就是為了讓你不用如此嗎?！?/br>
    他不再鬧別扭了，他只是不想讓應閑璋再回到以前的人生中。他清楚，應閑璋并不愿如此。

    應閑璋將他往懷里攬了攬，“可天道一定是需要寄宿者的。你知道，沒人比我更合適。你當年愿意為了蒼生捅我一刀，自然也能明白我不可能棄三界不顧?！?/br>
    越初：“可這三千年就算沒有你也——”

    應閑璋：“那是因為有幺兒。難不成現在還要讓幺兒來嗎?！?/br>
    越初不再言語了，應閑璋說得對，他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選擇讓幺兒成為天道的寄宿者。而且天道也不是傻子，他好不容易跑出來，再讓越初殺死一次他也不要回去了。

    ·

    應閑璋抬手熨平了越初的眉頭，“我明天帶你去一個地方?！?/br>
    越初：“??？”

    應閑璋捏捏他面頰，但不解釋，“你會開心的。如果一切不變，這或許是我能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br>
    第117章 除夕。

    那是和外面一樣的蒼茫景色, 越初四下環顧著。

    應閑璋說要帶他來一個地方，可越初來了卻不知這地方是做什么的。

    ·

    應閑璋牽起他的手，帶著他繼續向前走去。

    約莫又是數十步后, 越初視線才開朗起來。

    那和外面倒是沒什么不同，唯一要說的話, 大概就是那一顆一顆放在柔軟嬰兒床的蛋實在太過矚目。

    越初不明所以, 但在應閑璋期許的目光下, 他還是一個人向前走去，走到了那一張一張嬰兒床旁。

    每張嬰兒床上都有一顆花里胡哨的蛋，大越是五六十公分的大小, 摸起來像是硬一些的鳥蛋，不算光滑。

    上面暈染著不同種類的靈力光芒, 越初感覺有些熟悉，但又不能確定。

    他大概數了數, 大概是七八顆的樣子。

    越初：“這些是…”

    應閑璋走到了旁邊，將面前這張嬰兒床上的蛋拿了出來，在手中來回把玩了兩下, “這里面是元化?！?/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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