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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弊罱K還是祁宴開口催促道。 白鹿看向祁宴,眼神中似有疑惑。 祁宴:“雪渺抓雞去了,應該是自己先回山上了?!?/br> 白鹿聽及此,這才轉身過去,臥在了越初身側。 越初看看祁宴,不明所以。 祁宴:“離家還遠,你身子不便,坐上去吧?!?/br> 越初還未說什么,便覺著身子一輕,是被應閑璋直接抱上了鹿身。如此越初也不好再下去,只是輕輕拍這白鹿頸子,“多謝?!?/br> · 約莫又行了半個時辰,越初才覺著是快要到山頂了。只是路上絲毫不覺疲乏,騎著鹿本就不累是一方面。隨著不斷往上,身側景色接連變換,僅是一個小時的路程,卻足讓他欣賞了一年四季的景色。 山頂處開出的桃花,上面還掛著未消逝的白雪。是和山腳下遍地秋日落葉全然不同的景象。 一行人再次站定,祁宴起手又揭開一處界。終于展露出那被層層保護著的地界。 “到家啦!”宋衷歡快出聲,直接闖了進去。 應閑璋也將越初抱了下來,扶著他站穩在地上。越初又同白鹿道了謝,白鹿便再次蹭了蹭他,然后轉身輕快小跳進了師門的宅子中,最終消失在越初的視線里。 越初這才有空環視起他們所謂的師門,并非是連棟的宅子,而是依著山勢而建的多處院子分立在其中??此篇毩?,卻又用各種巧思將其一一連結,使得各處院子獨立卻不孤立。師門宅邸也并非越初所想的那般浩然雄偉,只是寬闊些的兩進院子,但被打理的極好,故而讓人瞧著舒心。 相比起師門,宋衷說得對,這更像是家。沒什么規矩,便是連院子都是四處散落在山上的家。 宋衷看向祁宴,“都先去歇會兒吧,你也一宿沒睡了?!?/br> 祁宴按捺著心下激動,還是顧及著他師父身子,不得不同意了。于是帶著越初和應閑璋回到了原先他師父的院子里。 “先住這里吧,早些時候已經收拾出來了?!焙沃乖缧r候,三千年了,就沒讓這里落過灰。 越初不著痕跡的皺了下眉,卻也并未說其他,只說知道了想先睡會兒便帶著應閑璋先進了屋子。 如此祁宴也不好在叨擾,看向應閑璋叮囑他仔細照顧著就是了。 · 人都走后,屋內只剩下越初和應閑璋。 應閑璋飛撲到床上,伸了伸胳膊腿,“可算是到了?!?/br> 越初站在原地,神情卻有些不自在。 應閑璋:“累了?” 越初搖搖頭,他有什么可累的,從家到這邊幾乎腳就沒沾過地。此時越初在屋內四處轉悠著,畢竟曾經是自己的院子,難免會覺著懷念,內心深處的那份悸動像是被勾了出來。卻又不知緣由。 如此便像是心下堵著一口氣,總覺著不自在。 應閑璋看出了緣由,趕忙走上前哄騙起來,“是累了,先去睡上會兒吧,中午吃飯時我再喊你?!?/br> 越初是被連哄帶勸,連推帶抱著上了床。他身子不利落,應閑璋便幫他換了衣裳。本是覺著不累,但一挨著枕頭確實有些困乏。 應閑璋也跟著側躺在身邊,這些時日便是不化成枕頭,越初也沒再吼過自己,他便默認了不用再化回去。輕輕擁上越初,對方會同往常一樣很是自然的抓住自己衣襟,而后喃上一句—— “拍拍?!?/br> 應閑璋便福至心靈般的輕拍上他后背。瞧著他不多時睡熟了,才收回手不想再吵他。 只是今日隨著應閑璋停下,越初便又皺起眉頭來,顯然是睡著沒醒,卻又像是不舒服般的用腦袋頂了頂應閑璋,繼而又咕噥著, “拍拍?!?/br> · 越初是一覺直接睡過了中午飯,醒了才又單獨吃的。自小吃慣了龍應九的,可山上的飯食竟然也意外的合胃口。 應閑璋起初還擔心他因著這邊靈力重些會水土不服,這會兒瞧著能吃能喝能跑能跳才覺著還好。 吃過飯的越初閑來無事便四處閑逛起,雖說處處打理的妥當,卻也能看出是許久未住人的樣子。 路過前廳時,只覺著此處像是常來人的,便也踏足進去。正巧瞧著祁宴宋衷也在。 宋衷朝他招招手,“吃過飯沒?!?/br> “吃過了,你們在做什么?!?/br> 祁宴:“也無事,想算個好些的日子,好給池懷寄和季何生葬了?!?/br> 越初點頭,自己隨意找了張椅子坐下去。這身子到底是不頂用了,才走了這么兩步,兩腿便疲乏起來,“山上一直是誰在照料?!?/br> 出于禮數,他也該見見主人家。 “小鶴?!逼钛鐟?,遂而又看向宋衷,“剛才不還在這兒,轉眼工夫又去哪了?!?/br> 宋衷努努嘴,“我去找找,你們在這兒等我?!?/br> · 宋衷邁著小步子跳嗒著出了前廳,四處溜達了一圈也不見朝辭鶴去了何處??啥ㄉ砑毬?,又聽著屋后院墻下一陣窸窸簌簌聲音。順著聲音,宋衷小心走了過去。 “才知道回來?!背o鶴在懷里那人腰上很擰了一把,“又不見你多忙?!?/br> “怎么不忙?!毖┟彀阉ψ优牧讼氯?,“陪師父很重要的,何況我還要看著應閑璋的?!?/br> “你少跟應閑璋起那么些沖突,人家又沒找沒惹你的?!背o鶴慣是知道他這師兄性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