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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懷寄:“我無所謂的,沒事。不過你們現在真的不管一下應閑璋嗎?!?/br> 宋衷:“我就說不要把他放出來吧?!?/br> 眾人一同去尋在地上的應閑璋,那家伙正四腳在地追著掃地機器人打架,原因是越初今天下樓被掃地機器人絆了下。 應九:“別打了!我那掃地機器人再放幾年就能成精了,我可是當半個兒子養的。你們都不在現在就剩掃地機器人跟我說說話了,我馬上就要把人工智障培養成人工智能了?!?/br> 越初:“他腦子真的還正常嗎?!?/br> 應九:“為了保存靈力,會關閉一些不必要的思維和意識,是可能返璞歸真成如此模樣的?!?/br> 越初走過去將人提溜起來,拿起之前應九給他準備好的小衣裳,一件一件給應閑璋套上。今天的五官似乎歸置了一些,沒有昨天那么分崩離析,當然也可能是越初看習慣了。 宋衷無動于衷,“啥返璞歸真啊,不就是傻了嗎?!?/br> 穿好衣裳的應閑璋就往越初懷里一掛,摟著脖子死是不撒手,嘴里不停哼唧著。 “喜歡你,喜歡你啊,喜歡你?!?/br> · 片場。 趁著言語和雪渺去彩排了,今天他倆戲份還挺重。越初正好難得清閑會兒,找了個搖搖木馬坐到了池懷寄旁邊,但也不打擾對方,就這么安安靜靜跟一旁搖著木馬自己玩。 應閑璋已經把手腳那些縮回去了,但為了讓越初不用一直抱著自己,應閑璋選擇面朝里用牙咬住了越初衣服。強行將自己掛在了上面。這樣越初就能輕松一些。 越初:腮幫子真的不會疼嗎,算了,關我什么事了。 這期間一直負責幫忙打理池懷寄相關事宜的律師聯系了祁宴,祁宴又聯系了越初,越初一邊玩搖搖木馬一邊接起了電話。 “啊…那你安排就好了嘛?!痹匠鯌醒笱蟮嘏吭诹四抉R扶手上,他是習慣了所有事都交由祁宴處理了,隨意聽了兩句覺得靠譜便又懶得管顧了。 對面的祁宴明顯頓了下,轉而很快又應了是,末了還叮囑他既然是走法律程序,不許再跟網上胡說八道了。 “知道知道,掛了啊?!?/br> · “噯,你師父現在這么依賴你啊。我記得你小時候他不是挺不待見你的嗎?!?/br> 此時坐在祁宴對面的是一位半大少年,約莫也就十七八歲,有著淡紅色眼睛和微卷的栗色短發,這是雕刻師一脈的特征。 祁宴放回手機后沒什么情緒,只是低頭繼續忙著自己的事情,“我小的時候還沒有你吧?!?/br> “那倒是?!鄙倌曷曇羲?,“可能是哪段記憶錯亂了?!?/br> 雕刻師一脈的技藝并不是全部都靠修行,更多的其實是通過記憶的傳遞來進行延續。將祖輩父輩對于雕刻深刻理解的記憶剔出拿來,強行塞給下一代,由此完成技藝傳承。 這種傳承的代價很大,極端的痛苦是一方面,上一輩剔除記憶時難免會這邊多一塊那邊少一塊,自然就會伴隨著一定程度的記憶錯亂。而失去對技藝的理解后所產生的焦慮以及即使握住刻刀也無從下手的不安,則更像是一種對這一族投機取巧的懲罰。 而眼前的少年則是雕刻師一族第也不知道多少代后人中唯一被強行傳承記憶的孩子,也是現如今當家的家主,枝草條。 “你說都哪一年了,別人家父母都快樂教育了,就我媽,還想把她的夢想給我?!辈輻l喝著茶同祁宴抱怨著?!斑B個名字都不會給兒子好好取,但夢想倒是挺大?!?/br> “不重要?!逼钛绮⒉辉诤跛业氖?,“你現在還想跑我可以幫你?!?/br> “那不行?!辈輻l嘻嘻笑著,“雖說是不如你師門,但我后面也是好大一個家呢?!?/br> 祁宴反應平平,手機上剛好收到了律師方整理的證據,以及已經編輯好的博文,要說反黑與澄清的第一步,自然還是通過最溫和的警告。 認真檢查過一次,便通過越初微博發了出去。 “方才說到哪了,對了,我師父,我師父的身子真的拖不得了?!?/br> 草條:“我真的沒有辦法。給你師父的,是我家唯一一塊能用來儲存靈力并實現具象化的木頭。就這東西,我家當家傳珍寶傳了七千年,你來要我家都忍痛給你了。七千年什么概念,你師父的師父那會兒都沒出生呢?!?/br> 祁宴也知他說得是實情,“那我自己去找?!?/br> “找不到的?!辈輻l不忍心潑他冷水,但事實就是事實,“我家七千年就求來這么一塊,你想找就能找到了?你也太小瞧人了吧?!?/br> 祁宴:“這木頭究竟是什么?!?/br> 草條:“啊…不知道,就這么一塊木頭我家也探究不出什么,但是…你知不知道傳說中有一種生物,叫做萬生相?!?/br> 祁宴思索片刻然后緩緩搖頭。 少年認真了起來,“據說是一種活物,但從未有人見過其本來面貌。而原因是,他會變成他第一個見過的生物的模樣。是人就會化成人,是貓就會化成貓。如此至死都不會再顯現真身。所以是很難發現的,故而也就只淪落成了一個傳說?!?/br> 祁宴并未聽說過這個故事。 “關于萬生相,有很多傳言,比如有人說他是天道親造后又遺棄的產物。也有人說他可以蘊藏無窮的靈力。還有人說萬生相一生只能化成一種生物,如果私破禁令,則會受到天道的懲罰?!?/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