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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可以一起睡覺了嗎?!?/br> 時間似乎靜止了一瞬,然后應九強行按住了祁宴沒讓他沖進去宰了應閑璋。 “冷…冷靜,給我一個小小的面子,別殺應閑璋?!?/br> 祁宴甩開他從沙發上坐起,從應九手里奪過了手機,鏡頭里面的越初很明顯呆滯了一下,順著目光似乎是看向了應閑璋,然后又看向了鏡頭,最后才道, “我跟公司解約了?!?/br> · 應九:“很好,藏木于林。到底是誰教他的,用一個大新聞掩蓋住另一個大新聞。這就能藏住了嗎。他只會一起上熱搜吧?!?/br> 直播被關掉了,隨后不出三秒便聽到了砰的關門聲。就見越初直接從二樓翻身跳下來,取出了應九上次收起來的匕首,又帶著一身怒氣大步上了二樓。 應九:“…如果能活下來就算命大吧。你師父是不是已經將弒神作為了興趣愛好?!?/br> 祁宴:“死了也是他應閑璋活該?!?/br> 越少爺推門進來,但此時屋內沒有應閑璋,只有床上的一個枕頭。那枕頭越初在懷里抱了整整七年,再熟悉不過。如果仔細看,許是會發現那枕頭正輕輕顫抖著。 越初不為所動,攥著匕首向著枕頭便準備刺過去,刀尖逼進,那枕頭卻是一個翻身,順利避開了越初的襲擊。越初追了過去,枕頭便連翻數次,最后被越初逼到了床的邊緣。枕頭依稀又在抖動,但越初面上卻浮起囂張的笑意。 “再跑?!?/br> 枕頭攤平在床上愣了一下,越初便又舉起匕首準備襲來。說時遲那時快,那枕頭就在越初眼前硬生出兩條腿,還未等越初再反應,枕頭已經跳到了地上,兩腿賣力向屋外逃命而去。 越初:“……”還能這樣。 應閑璋從二樓逃到一樓,從一樓逃到院里,從院里逃回屋內,在越少爺的緊追不舍下疲于奔命,可一個長了人腿的枕頭被一個人類幼崽追殺的滿屋亂竄,這樣子又太過滑稽,滑稽到應九實在忍不住將這一場面錄了下來,然后發在了名為“相親相愛一家人”的群內。 雪渺:“讓他死?!?/br> 應九:“你跟你師兄真的一樣一樣的?!?/br> 宋衷:“注意安全別摔著,我想吃火鍋了?!?/br> 越初:“明天來吃吧?!?/br> 應九:“你為什么還有空回消息?!?/br> 應閑璋:“所以沒有人救我的是嗎,我現在在樹上?!?/br> 越初:“哦,找到了?!?/br> · 故事以應閑璋死活不下來,越初最后真給那棵樹鋸了作為結束訊號,宣告了應閑璋在這場大逃殺游戲里的失敗。 但越初最后到底并未將其如何,后來想想許是那時本就不開心,只是想找個宣泄的由頭,折騰了那么久,那點氣性早就散的差不多了。 活下來的應閑璋重新感受到了生命的美好,甚至幫應九重新栽好了樹。越初不想理會他,自顧自準備回屋,但或許是方才跑了太久,越初轉身的瞬間突然覺得頭昏沉的要命,像是缺氧一般,連帶著心口發皺,腳步一虛,險些一個趔趄摔下去。 好在是應閑璋眼疾手快,拋開一切先一步單手撈住了越初,越少爺下意識要推開他,但果不其然先一步浮出的卻是困意,那份困意直接沖走了之前所有的不適,讓越初有了那么一瞬間的神安,但他還是用力推走了應閑璋,不愿與他過多接觸。 可一松手,又是翻江倒海的難耐。 他真的需要睡覺了。 應閑璋亦步亦趨跟著晃晃悠悠的越初回了屋,這才看著屋內此時被他們倆個折騰出一片狼藉。越初隨手將匕首扔給了祁宴,祁宴正在低頭看劇本,應九便用尾巴將匕首攔了下來。 應九:“管制刀具能不能不要隨便亂扔?!?/br> “下次一定?!比绻苡浿脑?。 應閑璋:“他亂扔你撿起來不就完了?!?/br> “……”應九猛甩了一記龍尾,“那你跑什么,你站那兒讓他捅死不就完了?!?/br> 應閑璋:“…下次一定?!?/br> 應九心里罵罵咧咧,面上卻只能深吸了口氣,努力保持著平靜,“你倆坐過來,我們來開一個簡短的家庭會議?!?/br> 越初不知道他又做什么,但也沒多想就坐到了沙發上,應閑璋見越初都坐那兒了,自己自然也沒有走的道理。 應閑璋:“別別別,您不用動,我坐地下?!?/br> 應九有時候看著應閑璋這模樣都來氣,“應閑璋,舔狗真的不得好死?!?/br> “我也不是第一次不得好死了,我還差乎第二次嗎?!?/br> 越初困得難受,略是不耐煩的瞇起眼,“有事快說?!?/br> 應閑璋:“快說!” · “四天沒睡了吧?!睉趴聪蛟匠?,語氣平靜,“你再是煩他,也別折騰自己。你手腕的傷一時半會兒肯定是治不好,我直白點說,以后也不會治好的。如果我沒猜錯,疼痛的地方肯定已經蔓延了吧,總有一日,這種疼會蔓到你全身各處?!?/br> 越初凝眉,右手腕的傷這幾日的確有擴大的跡象,他只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卻都還沒等他問,應九已經先一步給了他肯定的答案。 “怎么,我跟他上床,這病就能治啊?!?/br> 應九:“不會,你這病就是沒得治。但消停著每天按時睡覺,可以不讓你死那么早?!?/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