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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速度,快到不正常。 沈逸舟覺得醫生解釋不了是正常的,世界上從未有過這類事的案例。 “那昨天,發生什么了?”沈逸舟照常問,又想到早上的問題答案,感覺臉熱。 “昨天,我和別人打架了?!?/br> 時聞蹭了蹭他的背,輕聲說:“有人說你不喜歡我,說你是個直男,如果知道我的愛慕,會反感,會厭惡,會不要我了?!?/br> “誰說的?”沈逸舟握緊了拳。 他竟然不知道在時聞十八歲的時候,有人對他說過這樣的話。 這不僅是莫須有,還是污蔑。 如果時聞在那個時候就喜歡他了,那聽到那些話,會有多傷心? 被自己的想象籠罩,沈逸舟的負面情緒開始高漲,有一只手穿到了他的面前,捏著他的下巴將臉側了過來。 時聞輕輕蹭了蹭他的唇,廝磨著含糊道:“諶晉,但是我沒聽他的?!?/br> 時聞說:“舟哥明明在我十六歲的時候就是我的男朋友了,我怎么可能聽他的?更何況你還不嫌棄地幫我做了那種事?!?/br> 沈逸舟的心尖都在顫抖,憤怒的情緒蓋過了初嘗戀愛的羞怯,他想著不如讓一切就這樣定下去。 “是,我早就,是你的男朋友了?!?/br> 起碼在時聞自己編造的過去里,沈逸舟可以承認這件事,可是他的私心又忍不住確認,“那我們假扮男友條約怎么辦?” “那明明是男友條約,哪來的假扮男友條約?” 時聞無辜地眨眨眼,加深了這個吻。 他的深.吻生.澀,亳無技巧可言,完全是拼著自己的所想去胡亂攪.動,吸.允,像一只急不可耐的大狗。 沈逸舟卻被他吻得暈頭轉向。 時聞在他迷亂之跡,將煤氣關掉,撐著臺子,就著這個別扭的姿勢,親吻他。 吻著吻著,從廚房到客廳,像是要揉入骨血的親吻。 外面無端下起了鵝毛大雪,沒有陽光的天昏暗了下來,看著陰沉沉,還有狂風席卷,室內卻很暖。 時聞回憶,在很久以前,他是偷親過沈逸舟的,現在已經擁有了全部的記憶,他仍然想認為—— 這是個闊別已久的吻。 因為了有了回應,才更加彌足珍貴。 他要記下來,埋在心里,可以回憶一輩子。 時聞想給這份回憶多添些姿色,所以在難舍難分時,他將壓心底的話含糊了出來。 他說:“舟哥,我愛你?!?/br> 愛了很久。 * 時聞腫著嘴唇給自己的母親打電話,胡亂扯著理由解釋嘴巴,目光不老實,時不時落在正在辦公、同樣腫了嘴的沈逸舟身上。 挨訓了忍不住傻笑,多了挨了好幾通罵,就連沈逸舟在旁邊都聽不下去。 “元元,好好跟玲姨道歉?!?/br> 沈逸舟無奈地勸阻,手不自覺摩擦著有輕微刺痛感的唇瓣,垂眸將眼底的笑意掩去。 “知道了?!?/br> 時聞乖巧點頭,認真看向視頻那頭的邱玲玲,好聲好氣道:“媽,我真的知道錯了?!?/br> “你知道個屁!” 邱玲玲被兒子氣得形象都不要了,臟話都冒出來了。 “我都跟你說過緣由了,過幾天過年我就回家了,這兩天還有兩門考試,也回不去啊?!睍r聞托著下巴,無辜地看著她。 邱玲玲強勢命令道:“你讓我看看舟舟?!?/br> 時聞喊道:“舟哥,我媽要看你?!?/br> “我這……不太方便?!鄙蛞葜鄣土它c頭,聲音都變小了。 這是拐了人家兒子的底氣不足,他的嘴還腫著呢,只要是在這個時間段同時見過兩人的,傻子都看得出來是怎么回事。 時聞嘀咕道:“媽,舟哥他不方便,你別為難他了,就跟我聊吧,好吧?” “跟你有什么好聊的?算了,你媽我又不是傻子,我不看他也知道怎么回事!”邱玲玲說:“你們不就是談戀愛了嗎?有什么好遮遮掩掩,mama只是想八卦一下,又不是要當惡婆婆?!?/br> 沈逸舟:“……” 時聞忍不住笑出聲,連連道:“是是是,我當然知道了!” 邱玲玲:“那你還不跟我說說?誰追的誰?什么時候開始的?” “我追的他!”/“我先追的!” 時聞和沈逸舟同時搶答,說完后兩眼相望,相顧欲言又止。 這次換邱玲玲笑出來了。 “連誰追的誰都弄不清楚,看來還是雙向奔赴了?”邱玲玲道:“以前同性婚姻法出臺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們能行,果然不負我所望?!?/br> 時聞不滿:“你以前也沒撮合過我們?!?/br> 要是有他嗎媽的參與,也許他和舟哥早就成了呢? “我本來是想的,但是那個李……” “媽!”時聞叫了聲,“事情已經弄清楚了,你就別提了?!?/br> “咳咳,是,是沒什么好提的?!鼻窳崃嵝÷曊f:“你爸已經在著手準備打擊李氏了,他會讓那些人付出代價?!?/br> “嗯,我知道?!睍r聞看向沈逸舟,見他確實不太在意,才放下心來。 他決定等會兒就跟沈逸舟坦白,雖然也許沈逸舟是知道的,但是自己說與別人說,性質還是不一樣。 “你這嘴巴,是跟舟舟親腫的吧?嘖嘖,只親了嘴,沒干點別的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