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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秀才有些心急,說:“不錯。他當時笑吟吟應了,他沒有交給你嗎?” 容宛搖頭:“沒有?!?/br> 掌印居然把她的桃花截了! 容宛更是百思不得其解,他這樣做作甚? 興許是不想讓他人接觸她罷。 那許秀才起先有些驚詫,轉而變為惱怒:“姑娘,你的哥哥怎的這樣?我將信給他,他分明答應了,卻不給你!” 容宛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斂了眸子,輕聲問:“你是怎么跟他說的?” 許秀才憤然道:“起初他是不答應的,說不送。我求了他許久,這才答應送信給姑娘。姑娘,我今日說明白,我是心悅姑娘,才會如此。若是收不到信也無事,只要我的心意在此……” 容宛蹙眉。 她溫聲說:“公子,小女對公子并無情意,還請公子回罷?!?/br> 許秀才不甘心。 他忙解釋:“姑娘,第一次我見到蒙著面紗的你,便對你心生愛慕。我想,在面紗下的姑娘定是生的國色天香。若是以后你與我在一起,我定不負你?!?/br> “我定不負你”這句話她聽得耳朵都能起繭。 就算許秀才不負她,她也實在是對他不感興趣。 容宛怔了怔,還是勉強一笑:“公子,小女還有事情,先告辭了。公子生得一表人才,定會有其他的姑娘喜歡你,小女不是良配?!?/br> 許秀才想,他求了那姑娘的哥哥許久,那姑娘的哥哥卻還是拒絕了。最后他與姑娘的兄長爭吵起來,那人居然不將信傳給她…… 定是因為兄長不同意,姑娘才不和他在一起! 許秀才面露失望之色。鬼使神差般,他想見一見面紗下的美人。 他抓住了容宛的手,猛然掀開了面紗。 在面紗下,是一張精致小巧的臉。一雙杏眸里含著水霧,膚白如雪,薄唇微抿,眼神盡是驚恐。 她失聲道:“公子這是做什么?” 他怔了怔,看見她將面紗撿起,逃也似的提著裙擺跑進了門。小姑娘的背影很嬌小,想必那腰盈盈一握,滋味妙得很。 看見小美人失了魂般的影子,他喉結滾動,瞳仁縮了縮。 這不是前幾日尋人令上的容宛容姑娘嗎?她怎的在這里? 他心里萌生出一個陰暗的想法。 既然得不到她,就毀掉她。 — 深夜。 容宛正熄了燈準備睡覺,卻聽窗外有響動。她以為是外頭又淅淅瀝瀝地下了雨,便沒有在意。 響動卻越來越大,容宛猛然驚起,發現窗外有一個人影! 那人影如鬼魅一般動著,容宛瞳仁一縮,驚道:“是誰?” 那人冷笑道:“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只需要知道今夜你要死?!?/br> 他奉唐眷之命,今日來取容宛的命! 容宛滾下床榻,啞聲喊:“救命、救命啊——” 那人跳進窗,容宛跌跌撞撞打開門,只聽瑞珠的聲音在另一間房響起:“姑娘?姑娘你怎么了?” 容宛驚聲叫喊:“瑞珠,快逃!” 她一路跑到前廳,準備開門。她卻發現——門被人動了手腳,居然打不開了! 容宛額上出了一層薄汗,渾身打了個寒顫,不住地嘗試著開門。屋子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更遑論是開門。 瑞珠驚慌失措驚叫著從另一間房跑出來,和她貼在一起,話都說不清楚:“姑娘、那里有差不多有四五個人,都在宅子后邊,不知道什么時候進宅子的……” 容宛咬了干澀的唇瓣,和瑞珠躲在角落里,渾身發著抖。 她克制住讓自己冷靜下來:“你要做什么?” 瑞珠驚恐地搖了搖頭。 那人冷冷道:“有人要來取你的命?!?/br> 誰?誰要取她的命? 容宛的嗓子是啞的:“誰?” 那人點了燈,只笑道:“我說是掌印。你信不信?別叫了,你馬上就要死了!” 掌??? 屋子里一下子亮堂起來,容宛看見他蒙著面,還有四個黑衣蒙面人從院子里走來,居高臨下地看著瑟瑟發抖的瑞珠與雙目赤紅的容宛。 是掌印嗎? 從表面看樣子的確是他可以做出來的,畢竟掌印的心思誰也猜不透。 但容宛不知為何信了裴渡。 容宛恨恨地盯著他:“不是掌印,你騙人?!?/br> 那人哈哈大笑,提著她的頭發,容宛疼得渾身發顫,眸中也起了霧。 “我說是他,就是他。你還能不信?” 說罷,他將刀橫在容宛的脖頸處,就要割斷她纖弱的脖頸—— 容宛猛然睜大了眼,瑞珠捂著心口“啊”尖叫了一聲,兩眼一白昏了過去。 她就要死在這里了嗎? 她不甘。她還沒有去往自己想要的地方,沒有愛上自己想愛的人。 容宛咬著唇瓣,淚水奪眶而出。 驟然間,那人的胸膛被生生捅穿,她甚至能看見尖銳的刀尖。 剩余的人如臨大敵,容宛眼睜睜地看著不知何時出現的掌印殺紅了眼。 他瘋了一般,那四人都不是他的對手,不過一陣子便倒了個七橫八豎。死了的他還不解恨,裴渡抓起一個活口,一個巴掌便扇了上去,那人硬生生被扇得唇角滲出了血。 他笑得森然:“咱家什么時候派你們來殺容姑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