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大師兄的綠帽現場
云扶風甫一進門便聽到司金的叫喊,當即腳步一轉,調頭就走,目的地直指藏書閣。 同時,被驚醒的圣女知曉情況后,趕忙攜上司金和洛圖,緊隨其后離開。 一行人幾乎是馬不停蹄從圣女宮出發,奔赴藏書閣。 而另一邊,不知風暴即將來臨的雁寧,還在揪著若水的發髻,試圖把他從自己身上趕走。 “過分了啊,小魔物你不要得寸進尺!” “沒有主人的允許,若水又怎敢得寸進尺?” “你!……” 雁寧氣得猛揪他頭發。若水則牢牢抱著她,任憑她如何磋磨,就是不動。 打鬧間,二人的衣服不可避免被拉扯得松散,尤其在若水有意動作之下,雁寧胸前露了大片的春光,連腰帶也被扔到地上。 “主人身上好香,昨日就聞見了,可聞了一宿還是聞不夠?!?/br> 看著面前白晃晃的肌膚,若水忍不住埋頭細吻。 舌尖舔了一下又一下,仿佛蜜蜂授粉,在胸前和頸間弄出一朵朵粉紅花痕。 熾熱的喘息噴發在耳畔,亂糟糟沒有章法,卻能催動她情欲漸起,呼吸微沉。 但雁寧實在不打算與小魔物白日宣yin,否則真就沒完沒了,鬧到明早才能結束了。 “喜歡香的就去買二斤香瓜啃,我可不是你的香囊?!彼齻阮^躲閃,雙手抵著若水的胸膛,用力向外推。 殊不知正被他抓住時機,捉住她的手挪進衣襟,按上微熱的身體。 若水目露精光,笑道:“主人不是若水的香囊,但若水很樂意做主人的玩寵?!?/br> 他執著雁寧纖手,迫使她撫摸自己的身體。 下半身擠進她兩腿之間,緩緩擺動,誘惑之意顯而易見。 “何況主人喜歡我這里,不是嗎?” 語氣天真又輕佻。 真是在勾引她的路上日益求精。 雁寧神色不動,像是要打量他還能使出些什么招數來。 被她這樣盯著,若水也不緊張,反倒多了幾分膽大妄為,目光直直迎上去。 “等將來有一天,主人不忙的時候,和若水一起去挖崖崖菜吧,野生的比家種的更好吃?!?/br> 沒來由地,若水忽然冒出這樣一句話。 雁寧當然不理會,興致缺缺道:“又累又苦,我才不去?!?/br> 只聽若水笑了一聲,語調聽起來莫名愉悅,“那主人在旁邊等著,我來摘?!?/br> 勾手解開腰封,他俯身覆上雁寧身體。 衣衫凌亂,遮不住輪廓優美的軀體——若水是這般,雁寧也是這般。 筆挺的鼻梁貼著雁寧側臉,他深深吸了口氣。 卻沒有更進一步抒發欲望的動作,只是微抬下巴,輕輕吻了一下。 “主人?!彼鬼?,目光掃過她抿起的嘴唇,投向她審視的眉眼,“我給你看個東西好不好?” 語畢不知從何處拿出一塊泛著碧光的靈石,手指一抹,靈石便在二人面前展開了一幅幅畫面。 原來是一塊留影石。 雁寧側目看過去。 這一看,卻不禁愣住。 那是——小魔物在魔宮被欺凌的畫面。 顯然不止最近這一兩天,應當從剛進魔宮便開始,期間一直沒有停止。 可她竟然不知道。 難怪小魔物不樂意回宮,總想離開,難怪…… 他身上舊傷還迭著新傷。 “抱歉?!痹S久,雁寧聽見自己發澀的聲音,“我不知,我不知你原來過的是這樣的日子……” 她看向若水,露出愧疚之色,鄭重道:“對不起?!?/br> 頓了頓,又說:“我作為你的主人,卻沒有保護好你?!?/br> 若水專注地看著雁寧,嘴角仍噙著淡淡笑意。 “主人不必愧疚,是我自己選擇隱瞞。我知道你進宮后就很忙,這些小事不用打擾你的?!?/br> “不是……” 雁寧想說這不是小事,可剛開口便被對方打斷。 “我給主人看這些,可不是為了訴苦的?!比羲旖锹N起。 “我是想告訴主人,這些事已經是過去了,再不會發生。以后我不僅可以自保,更可以保護你?!?/br> 他低頭吻了吻雁寧的唇,動作溫柔,說話的語氣也溫柔:“主人,你想做什么就去做,若水等著你,等你完成的那一天,我們一起回家?!?/br> 雁寧一時無言,靜靜注視對方良久,才開口道:“說這么多,其實是不想我去地庫吧?” “也難怪,一朝得了千載修為,誰會舍得放棄呢?” 她自嘲地笑笑,不知是為小魔物第一次違逆她心意而感到無奈,還是為他竟利用她的心軟而哀嘆。 出乎她意料的,若水竟點了點頭,老老實實道:“主人,我知道你的懷疑有理,但我更怕自己有一天會拖累你?!?/br> “我知道,這次成親不是你所愿,是他們逼你的?!?/br> 他目光灼灼,充盈著某種強烈的希冀,“但你放心,我會比那個修羅更強,甚至比圣女,比魔尊都要強大!到那時這世間誰也不能強迫你!” 雁寧怔怔望著身上的少年,情緒極其復雜。 就在她即將開口的前一瞬,房門忽然被人踢開—— “放開她!” 一聲怒喝如驚天巨雷,驟然炸開在門口。 雁寧還沒看清來者何人,若水便被人猛地從她身上掀翻出去! 下一刻,一柄靈劍愕然橫亙在他脖頸間。 “刀下留人!” 電光石火間,雁寧下意識喊出了這句著名臺詞。與此同時,她也看見了執劍人的模樣—— 靠!怎么是云扶風?! 心中震驚未定,門外又傳來兩道聲音: “讓一讓,你這佩劍都硌到我了!” “你倆閃一邊兒去,本殿先看!” 哐當一聲,門板被一股靈力猛地關上,無形的結界布滿房間,屋內叁人頓時陷入難以言說的靜默。 云扶風臉色比寒冬臘月的大雪還要冰冷,手背青筋暴起。靈劍鋒利冰冷,只差毫厘便可奪取若水性命。 不過,因為雁寧那一句刀下留人,劍鋒到現在也未曾更近一分。 雁寧瞧瞧云扶風,又看看地上滿臉不服氣的若水,嘴唇幾次闔動,欲言又止。 在外人眼中,她這算是剛成親就出軌吧…… 雁寧訕笑,對云扶風道:“那個……要不你先把劍放下?” 只見他冷哼一聲,扯出一個古怪的笑:“阿寧是怕我傷了他?我倒不知,你何時對一個魔族這樣上心了?!” “jiejie和我互相上心,彼此真心相待?!鄙倌曷曇羟謇?,聽上去相當不服氣。 小祖宗你就別火上澆油了!自己都命懸一線了還說這個? 雁寧簡直滿頭大汗,恨不能用眼神揍若水一頓。 云扶風果然被激怒,眉眼一厲,靈劍霎時泛出耀眼光芒,通身銀輝如瀑。 ——竟是要誅殺小魔物! 來不及開口阻攔,雁寧飛快祭出鏨雪劍,從一個十分刁鉆的角度,奮力一擋,挑開了云扶風的靈劍。 “你沒事吧?”雁寧一把拽過若水,防止他再做出什么激怒之舉,氣得云扶風要誅了他。 不料此舉卻被云扶風誤會,以為她是全心全意護著身后的人。 “阿寧,你竟為了一個魔族……”他臉色如遭寒霜,不敢置信看向雁寧。 雁寧無奈道:“不是,你先聽我說……” “為什么?為什么你要如此?!”云扶風滿面悲痛,不知是氣得還是痛得,眼尾竟然泛起薄紅。 “竟讓一個丑陋魔族登上你的床榻!我究竟哪里比不上他?!” 在雁寧背后,若水扶著她肩膀,探出頭來,吐了吐舌頭,“你才丑,jiejie說我臉上是好看的藤蔓刺青?!?/br> “閉嘴吧你?!毖銓幰慌乃X袋,抬手將他摁了下去。 繼而轉回頭,視線不偏不倚,直視云扶風,道:“這個事,暫且算我做得不對,畢竟我們明面上是夫妻關系,你生氣也合理?!?/br> 她面色淡定,說出的話卻像刀子一樣,直直扎進云扶風心底:“只是,你也不必過于生氣,畢竟你我都知道這婚禮是怎么回事,等回了……回了那里,不會有人知道的?!?/br> “是嗎?原來阿寧和我想的不同?!?/br> 云扶風視線落在她紅痕遍布的脖頸間,只覺得雙眼刺痛,滿腔憤恨燃盡了四肢百骸。 ——那是他擔心阿寧被人打趣,才忍著不留下吻痕的地方,沒想到,竟是被旁人捷足先登! 笑話,當真是笑話! 他的小心翼翼,他的一腔熱忱……都成了笑話。 從頭到尾,只有他以為這場婚事,可以假戲成真。 “我一直以為,你明白我的心意?!?/br> 云扶風聲音悲涼,透著濃重的失落。 “暫時不接受沒關系,我們可以慢慢培養感情,直到……” 雁寧突然打斷道:“你想多了,我們只是合作伙伴,就算有了肌膚之親,也不代表就有其他關系?!?/br> “那他呢?”云扶風劍指若水,難掩怨懟,“這個魔族又和你是什么關系?爬床的男寵嗎?” 雁寧眉梢一動,“呃,這么說也不是不行?” “嗯!我非常樂意做jiejie的男寵?!?/br> 若水這時候還不忘煽風點火,句句都給云扶風添堵。 一邊說,一邊伸出腦袋,親了親雁寧耳垂,故意道:“我伺候得很好,jiejie很舒服?!?/br> 末了朝對面的男人投去挑釁的一瞥。 眼看著云扶風臉色越來越冷,勝似結了一層嚴冬寒冰,雁寧當即給若水下了一道禁言咒,叫他安安生生躲在背后。 她認真對云扶風說:“我們不可能有什么結果的,理由不說你也明白,我絕不會為了男人去冒那般風險?!?/br> “我懂你的難處,我有辦法解決,只要你給我這個機會……” 云扶風語氣微重,忽然發現雁寧眉頭蹙起,心下思緒瞬轉,當即換了表情。 ——清冷眼眸泛起漣漪,似泣似訴,仿若為雁寧藏了許多心事,卻恐惹她煩憂,于是只肯表露出一丁點兒。 聲音也褪去冷意,溫潤得恍如江南微雨: “云清此生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女子便是阿寧。從那時起,我便認定了這具身體只屬于你?!?/br> “外面這些鶯鶯燕燕隨便你玩,但阿寧心里可否留我一個位置?云清不求其他,只愿阿寧往后余生,閑來無事之時,能想一想我,便好了?!?/br> 他這般卑微模樣,雁寧一時倒也說不出重話,只站在原地出神。 云扶風一眨不眨望著雁寧,神情哀戚,似乎只等著她的審判。 身后的若水注意到云扶風的變化,狠狠瞪著他,心里早已破口大罵。 竟然裝可憐! 剛才猖狂得要殺人的是哪個?這會子裝給誰看? 被禁言咒約束著,若水一張小臉憋得通紅,只恨沒和器靈學習攻擊法術,空有一身修為,卻不能將眼前的情敵擊殺。 “阿寧……”片刻后,云扶風輕聲喚道。 “不必說了?!痹捯舯谎銓幪执驍?。 云扶風眸色一黯,下一刻,卻聽到令他心情從陰轉晴的回應: “我聽得懂你的意思,但我如今并無談情說愛的心思,一切等回去之后再說好了?!?/br> “阿寧?!痹品鲲L嗓音熱忱,伸出雙臂便要攬她入懷。 同一時間,氣狠了的若水再也忍不了,伸出一腳就要踹他。 云扶風眼疾手快,當即指尖一戳,一道靈力恰好擊中若水膝骨。 “!” 若水登時痛得五官擰巴,一下子摔倒在地,悶聲不響,有苦說不出。 云扶風笑吟吟瞟了若水一眼,又看向雁寧,道:“阿寧,男寵太鬧騰也不是什么好事,你若事務繁忙,我亦可幫忙管教,保管讓你使上最聽話乖巧的魔奴?!?/br> 若水:惡人心腸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