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盡快舉行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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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曉情手在不知覺中已經攥成了拳頭,她低應了聲,“我等你消息?!?/br> 這消息一等,顧曉情再無心思留意賽場上那些風馳電掣,速度與激情。 身邊偶爾響起雷動的喝彩聲,視線所及的賽場上,是急速之下揚起的紛紛揚揚的塵埃。 顧曉情的心走神到一個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地方,聽著耳邊引擎的轟鳴,看著那些陽光下顯得格外明顯的塵土,突然想起靳以堯和她說過。 他當初差點碾上了一只小狗,幸好果斷又迅速的以飄移結尾,完美解決突發事件。 這樣的男人,在那個歲數都又再危機時刻冷靜自持的心態…… 她應該相信靳以堯,不管宴會場上發生什么事,他都可以應對。 靳以堯…… 的確可以應對。 但被一個人設計還好說,如果被一群人設計,還是一個接連一個陷阱,那么哪怕他有三頭六臂也…… 頭昏欲裂,身體也處于一種非常不舒服的狀態上,像是發泄過,但又覺得不舒爽,憋了一股不知名的氣,心胸都在發悶。 身邊有馨香縈繞,纖細、柔軟卻陌生的身軀。 靳以堯摁摁太陽xue,有個名字都已經到了嘴巴,又硬生生的忍住。 這一忍,他徹底清醒過來。 身邊的女人醒的比他要早,胳膊落在他胸膛上,雪白的皮膚身上是青紫的痕跡,昭示著昨晚到底多么激烈。 “靳大哥……”金秀盈臉紅撲撲的,嬌羞到了仿佛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靳以堯卻冷著表情,都沒看她一眼,轉頭看向酒店房間那沒遮蓋掩飾的窗戶。 外面光線明亮,現在的時間已經不早。 車賽肯定已經開始。 金秀盈嬌羞半天沒聽到后續,膽怯又羞赧的抬頭看他,小心的問:“靳大哥?” “下去?!苯詧虻穆曇粲行┥硢?,但語氣很平靜,似乎并不意外第二天醒來遇到這樣的事。 平靜到,像是對于成年人上了床的事看得風輕云淡,家常便飯一樣。 而床上的金秀盈聽到他這話,嫣紅的臉色瞬間蒼白下來兩分,很快就徹底的蒼白成了紙——“靳大哥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我為什么在這里,你比我還清楚不是嗎?”靳以堯反嘲,又懶得多說廢話似得,見她不打算起身,自己掀被子。 他就這么光著身子進入浴室。 門一關上,靳以堯臉上的冷靜全無,狠狠一拳砸在了瓷磚墻上! 他的呼吸急促,雙眸血絲密布,伸手一把掐住下身,修長的五指猛地一收,恨不得把那里直接給掐斷了! 他記憶不多,可他還記得自己進酒店房間沒一會兒,就聽到了浴室里有水聲。 浴室里有人。 他以為那人是顧曉情。 單單是這兩點,就足夠他在那樣強烈藥物下犯錯。 “靳大哥!”金秀盈是不知道他在浴室里面做了什么的,披了件衣服下床,像是單純被他的話嚇到了,“你、我、那我們現在應該怎么辦?” “怎么……”靳以堯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冷笑,同時打開了浴室里的淋浴。 水聲下,他的聲音顯得格外無情和嘲諷,“你還想要和我結婚嗎?” 他套上浴袍,打開浴室的門,對上金秀盈那紅彤的眼睛。 “被我睡過的女人那么多個,我就算要娶,你算老幾?”靳以堯翹著嘴角,周身氣勢卻危險至極,他撕下客氣斯文的面具,露出最尖銳的內里,“對于我來說,女人都一樣?!?/br> 見金秀盈白著臉要說什么,他立刻又道:“哦,不對,不一樣?!?/br> “昨晚躺在我床上的如果是個妓,我早上醒來可能還會給她一筆錢?!?/br> 靳以堯看著她,眼里是幾乎恨不得把面前這個女人撕成碎片的瘋狂!可他狠狠壓住了,唇角嘲弄又譏誚,“但是你不一樣,我看到你,只覺得惡心!” “夠了!”金秀盈紅著眼打斷他,可那似乎已經耗盡了她所有的勇氣,接下來就是不斷的流眼淚,“我走,靳大哥,求求你別說了,我可以走……” ——“不許走!你還想走去哪里去!” 外面傳來一身低喝,同時有好幾個腳步聲一齊走了進來。 邱婉玲,還有金家二老。 這場面…… 靳以堯突然“哈”的朝天笑一聲,那笑聲像是藏著苦悶,又像是失望到了極點。 “以堯?!鼻裢窳衢_口。 靳以堯卻不等她說其他,兇狠的一拳砸在磨砂玻璃上! 骨骼響起清脆聲,那厚重的玻璃竟然承受不住這一下重擊,從中裂開無數裂痕。 他看著邱婉玲,什么話都沒說,緊咬著牙關,鳳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而那眼里的傳出來的情緒,就已經駭得邱婉玲說不出后續了。 他…… 在恨她? 她的兒子,在恨她?! 這個認知讓她心生顫抖。 金秀盈卻發出一聲尖叫,然后立刻跑到他身邊,捧著他的手著急道:“靳大哥你受傷了,快,快來讓包扎?!?/br> 靳以堯的視線不動,還是看著邱婉玲,卻推開了金秀盈。 血rou模糊的手依舊捏成拳頭,“受傷?” “別擔心?!彼谋砬橄袷菆员С呦?,寒冷徹骨又嘲弄至極,“真是費你們心思,擺這么大一盤局等我?!?/br> 他這話用的是“你們”不是單指著邱婉玲。 金家兩位長輩聽到了多多少少有些尷尬,走到女兒身邊,關心她。 金秀盈不說話,只是不斷的搖頭,眼淚則像是斷了線的珍珠。 那委屈和害怕的架勢,看的金家老魏長輩心都揪成了一團! 可他們揪心歸揪心,靳以堯和邱婉玲還在對峙。 就在雙方氣勢繃到了極點,有一方必須得妥協的時候,金秀盈突然“噗通”一聲,朝邱婉玲跪下! 她抓住邱婉玲的褲腳,神色凄切的哀求,“邱阿姨,邱阿姨您別罵靳大哥,昨晚是我自愿的,是我鬼迷心竅……我知道靳大哥喜歡的人是顧曉情,您別怪……” 態度方面剛有所松動的邱婉玲聽到這話,表情頓時凌厲起來,她抿起唇道:“盡快舉行婚禮。今天的事……” 她看向金家兩位。 他們似乎接收到了她沉默傳來的消息,卻都搖了搖頭。 金老說:“這件事,還是想想其他辦法?!?/br> “大家是成年人,成年人就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既然以堯欺負了盈盈,他就得負責?!鼻裢窳岬膽B度非常堅定,只是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看自己的兒子。 靳以堯嗤笑,轉而走進浴室,讓冷徹骨的涼水從頭澆下。 從天靈蓋冷到腳底板。 他冷靜了。 可冷的,并不僅僅是心情。 浴室出來,靳以堯身邊始終縈繞著讓人難以接近的低氣壓,仿佛如果誰不自量力的想要靠近,就絕對會被凍傷。 離開酒店,去金家的路上,誰都沒敢和他說話,包括態度非常強硬的邱婉玲。 邱婉玲覺得自己應該和他解釋點什么,但話到嘴邊又覺得沒必要,他自己大意栽了,難道什么都要推卸到她這個做長輩頭上來嗎? 這么想著,邱婉玲到底是轉過頭去看自己兒子。 靳以堯面無表情,那眸中暈開了墨一樣,讓人完全看不到他的真實情緒。 時間逼近中午十一點。 靳賀終于也趕到了,兩家人坐在一起商量婚事。 靳以堯坐在最角落,雖然是主人公,但幾人商討的婚禮前前后后的所有準備,都不需要經過他這個當事人同意。 他抬頭掃向金秀盈,金秀盈正低著頭,臉頰和耳廓都彌漫著嫣紅和笑意,像一個非常容易害羞的小姑娘。 焦躁就像是一把無名火,吞噬著靳以堯所有的耐性。 他摸過桌上的香煙點了一支。 邱婉玲掃了他一眼,語氣和尋常無二,“出去抽?!?/br> 靳以堯回看她,勾起薄薄的唇角,不僅對于她的話置若罔聞,還故意在她視線下吐出一口nongnong白煙,“隨便你們怎么來,一個名分而已,我靳以堯也不是給不起?!?/br> 靳賀壓下聲音,“你給我注意點語氣?!?/br> “注意?”靳以堯薄唇嘲弄的弧度更加大了一些,帶著和身上嚴肅西裝完全不符合的痞意,“這就受不了嗎?那以后我夜不歸宿,光明正大養女人,不得尋死覓活?” “啪——!”邱婉玲拍著桌子起身! 她優雅端莊的臉上繃出一個冷漠的表情,“我不想做過分的事,但你也別逼我?!?/br> “逼?”靳以堯像是被逗笑了,他玩味的抬頭,和自己母親對視,“你現在難道不是在逼我?還是說,對于你來說,把我的女人和女兒捉起來要挾我才算逼?” “靳以堯!”靳賀從來好脾氣,此時也忍不住,踹了兒子一腳,怒喝:“你給我滾出去!” 那一腳力道不輕,靳以堯卻極其不在意似得看了眼他。 “外面有什么亂七八糟的關系都給我去斷了!”靳賀把自己手機摔他身上,冷著臉,一字一句說的嚴重,“不然我不對付他們,我打斷你的腿!” 靳以堯接住手機,冷笑,那輕蔑的視線從各人表情不同的臉上意義掃過,最后落在了嬌羞褪去、一臉蒼白的金秀盈身上。 “昨晚怎么回事,我會調查?!彼穆曇衾涞姆路鸹熘?,眼神也帶著幾分陰鷙,“要是我好端端種馬一樣胡亂找人發生關系,那以后同樣情況控制不住,希望大家能‘體諒’。而如果誰在我吃的喝的里面加了東西,那很抱歉,我這人向來記仇,小心眼的很?!?/br> 說完也不等其他人反應,靳以堯拿著手機轉身離開了。 靳賀瞧見妻子那了然又夾雜著不滿和惱意的眼神,立刻走過去和她站一起,摟住她哄道:“不氣不氣,千萬別把自己的身子骨氣壞了,不然我真把那小畜生的腿給打斷?!?/br> 還裝傻!邱婉玲瞪他一眼。 她還能不知道他什么主意? 明著說的好聽,是讓靳以堯去斷了關系,其實根本就是扔手機讓他去通知“某人”再找聯系人調查昨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