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你都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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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靳以辰眉頭一擰,抬頭要看是誰來壞好事。 然而,等真正看到那人的時候,他后續的所有話全部都卡在了喉嚨里,半天才在身后一聲清脆又歡喜的“mama”中,回過神來——“哥?!” 靳以堯都沒應他,而是低頭看了眼顧曉情的腳,“這么久?” “嗯……”顧曉情垂眼道:“我們走吧?!?/br> 靳以辰沒有攔。 等顧曉情再在餐桌上回過神的時候,靳以辰已經和他的女伴離開有一段時間了。 小今楠非常敏銳的察覺到自家mama心情不好,特別乖巧的靠自己吃飯,半點都不吵鬧。 顧曉情重重吐出一口濁氣,然后牽起個強笑,看向靳以堯,“謝謝你?!?/br> 靳以堯聞言只看了她一眼,沒說其他,沒事人一樣幫楠楠又夾了一小筷子的意面,又幫她擦了下嘴角,“慢點吃?!?/br> 仿佛他是孩子的爸爸。 見他這樣,顧曉情也沒什么好說的。只是今晚這一餐,注定是食不知味了。 晚上哄完楠楠睡覺后,顧曉情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最后還是披了件外套去找靳以堯, 靳以堯在書房處理公務,看上去和前幾天的日常一模一樣。 顧曉情敲門走進,見他在忙就找了個地方坐下,沒出聲打擾。直到靳以堯合上文件,她才像是被驚到一樣有些局促的站起身,“那個,靳以堯,今晚謝謝你?!?/br> “你不是道謝過了?”靳以堯答的隨意,似乎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顧曉情心里卻有疙瘩,她不知道為什么靳以堯不主動問她和靳以辰的關系。難道,靳以堯其實在被她救了之后,就有第一時間讓人調查她的身份? 而她那些不堪的過去…… 想到自己在他面前竟然是沒有任何秘密的赤裸,顧曉情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簡直不寒而栗! “沒事就去睡?!?/br> “你今晚為什么要幫我?”顧曉情還是問了,“那人是靳以辰,你的弟弟不是嗎?” “我只知道,你是我帶進醉世的?!苯詧蛑币曀?。 他已經處理完最后一個文件,原本的打算是如果這份處理完顧曉情還不來,他就去找,現在省了。 他起身,踱步到她面前。 顧曉情見狀后退半步,然而還是被大手一把摟住了腰! 寬大的掌心帶著灼熱的溫度,幾乎視衣料為無物。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兩人的距離還這么近,顧曉情不自在的動了一下腰,收回的視線也不知道該放哪里,只能磕巴道:“你、你干什么!” “我的人,怎么能讓別人欺負?” 是了…… 顧曉情雖然因為強烈的雄性荷爾蒙靠近而導致思緒有些混沌,但聽到這話,還是把最重要的一點理清楚了。男人都愛面子,她既然是靳以堯帶進醉世的,當時又是在他眼皮底之下。 欺負她,不就等同于打他的臉? 可是。顧曉情不解的看他,“靳以辰也沒欺負我?!?/br> 當時靳以辰只是認出她了而已,這人就沖過來。 “是么?”靳以堯輕飄飄反問,眸色卻已經深了許多,他不動神色的俯身,將兩人的距離拉到呼吸相聞,才箍著她的腰,低聲道:“那我怎么看到……你都快要哭了?” 你都快要哭了…… 快要哭了。 低低的聲音,就像是魔咒,指使顧曉情不可控制的回想到以前的事!當初少不更事,憑著一腔孤勇和豪門公子哥談戀愛,深陷泥潭不可自拔,甚至還付出了自己能給的一切。 最后,輸得一敗涂地。 “你有酒嗎?”她突然抬頭看靳以堯。 靳以堯輕挑了下眉,“我給你拿?!?/br> 書房外間有一大面落地窗,拉開窗簾,就能看到別墅自帶的泳池和半個繁花盛開的花園兒。 夜色幽深,月亮在云朵間氤氤氳氳的顯得并不真切。 舌尖上還留著醇香清冽的果酒味,顧曉情看著深夜遠處,看一會兒就喝一口。 靳以堯以為她是需要酒精才能壯膽,卻不想她單純就想喝悶酒。 “你和靳以辰……” “你不是知道了嗎?” 靳以堯勾唇,那唇邊的譏諷也不知道帶了幾分真意,“我還能未卜先知?” 顧曉情聽著那近到仿佛是在耳邊說的話,怔怔的睜著眼,視線終點卻不知道落在哪里,半天,她才輕輕笑了一聲??砂殡S著笑意而來的,不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癡心錯付的故事,而是一串連主人都不自知的眼淚。 她別過頭,迅速擦掉眼淚。 可靳以堯還是輕易將一切都納入眼底。 “靳以堯?!?/br> “你說?!?/br> “答應我,別去調查我?!鳖檿郧椴恢缹τ谒徒猿降倪^去,靳以堯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但她就當他不知道吧,只希望他能尊重她一些,別無情的剝去她穿了五年的堅強偽裝。 靳以堯收回看她的視線,手指握住空酒杯,指尖慢慢的一圈圈撫著杯口,并不作答。 “都是一對陳芝麻爛谷子的惡俗故事?!鳖檿郧樾α讼?,轉過頭看他。 只是那眼淚擦掉了,眸中的水光卻沒完全褪散,濕漉漉的,倒像是一只明明受了傷卻還擺出威脅姿態的、故作堅強的獸。 “靳以辰給了我一大筆錢,而五年下來,我已經揮霍的差不多了?!?/br> “楠楠……” “楠楠不是他的!”靳以堯大聲打斷他,明明還帶著幾分脆弱的表情卻突然間凌厲起來,“靳以堯,你再亂說話,我……” “好,不說了?!苯詧蚵曇舻统?,看向她,“你喝醉了?!?/br> “我沒醉!”顧曉情心如擂鼓,她緊緊攥著手不確定自己繼續喝下去會不會醉,干脆剛起身,“我沒醉,不過我要回去了,我……” 話不說完,一陣明顯的眩暈傳來。 她搖晃了兩下,受傷的腳暫時還不敢胡亂用力,只能去扶著桌面支撐自己。 然而視線所及都蕩漾出重影,不管是那桌子,還是…… 抱住了她的靳以堯。 “你這么難過嗎?!?/br> 她聽到耳邊有人嘆息。 那聲音低低沉沉的仿佛很溫柔,又仿佛半點感情都沒有。 它隔著萬水千山而來,卻不偏不倚,凌厲又精準的狠狠擊中她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