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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是不疼了,但誰叫她按得舒服。 “好?!敝艹幘爱斎徊粫芙^,唇邊還勾著意味不明的笑。 兩人都躺在床榻上,周硯景的掌探進小衣,貼著肌膚幫她按揉。 溫池雨一下沒反應過來,再推他時,他已經得逞。 “先生這是做什么?” 周硯景冠冕堂皇:“這樣淤血散得快?!?/br> “是嗎?” 沒有了衣料的阻隔,一下一下按得實在舒服,溫池雨沒有深究,靠著周硯景的胸膛有些犯困。 睡意盎然時,隱隱覺得不對,但又沒什么不同。 “淼淼覺得累嗎?” 溫池雨眨眨發沉的眼皮:“有些犯困了?!?/br> 累倒是不累,她就躺著,動也沒動,怎么會累? 揉著揉著變了味,發燙的掌心緩緩移動,揉上了旁的地方,熱得她渾身一顫,水一般軟在他懷里。 溫池雨眼里迷朦,咬著唇輕哼著:“先生……” 日子一天天過去,景王府的門口還有御林軍守著。 外人看來景王府犯了大事,恐怕輝煌不再,溫池雨卻過得悠哉。 元清的夫君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買通了角門處的侍衛,元清隔三差五便溜進王府,陪她喝茶聊天,前些日子甚至帶了麗榮和瑤瑤進來。 不僅如此,先生還趁著夜色帶她去過墨客街,她見了珍珠襁褓里的嬰孩,粉嘟嘟軟綿綿的,可愛極了,她抱著都不想松開。 幾日后,鮮卑小皇子帶著使臣入皇城參拜皇上。 鮮卑求和,誠意甚足。 只求宣朝庇護,今后金銀財帛、牛羊駿馬,年年按時上貢。 這樣放低身份,與兩個月前強硬攻下邊境兩城的姿態截然相反。 朝中不是沒有質疑之聲,只是鮮卑為表誠意,留小皇子呼延濯在皇城為質。 要知道,鮮卑之前一團散沙,這些年經呼延濯這位小皇子的雷霆手段,強盛了不少。雖說這兩年三番兩次動兵,鮮卑國庫恐怕耗空了,但只要呼延濯在,再攢起來不是難事。 現下,這位最有實力,也是最有希望能繼承鮮卑王之位的小皇子要留在皇城做質子,鮮卑未來幾十年恐怕不成氣候。 這不僅是送上嘴的肥羊,肥羊來時,還特地把羊圈的門給敞開了。 雖然搞不懂鮮卑的心思,但朝中那些質疑之聲徹底沒了,深感皇上魄力,當初決斷英明。 安頓好鮮卑使團后,龐御史上書指證恩國公監守自盜,又說恩國公借其身份之便,為其他幕僚大開方便之門,數年來侵占金銀數不勝數,遠的不說,去歲治理洪水,朝廷撥出去的銀子大半都進了恩國公的口袋,本該分給流民的米糧,全數熬成了粥湯分發,若是百姓能果腹也就罷了,一碗粥里數不出十粒米,餓殍遍地,恩國公所為,動搖國之根本。 龐軒貪污軍餉事發前,龐家一直是恩國公派系的,因景王對龐軒手下留情,恩國公將龐家劃出勢力中心,但表面上還過得去,沒想到他竟然倒戈。 恩國公當然不認,直接跪下哭求皇上還他清白,還提了當初龐軒的事情,想讓皇上看清龐家與景王之間的勾連。 皇上也不偏頗,如當初的景王一樣,將恩國公與龐御史押送回府,派兵鎮守恩國公府和御史府,待刑部查明真相后,再行定奪。 只要皇上愿意查,自然有成堆的證據送上來。 恩國公這些年的“豐功偉績”,周硯景一筆一筆都記得分明,只等皇上開竅。 牽出葫蘆帶出藤,恩國公失勢,他在宮中布的那些眼線一一被揪了出來,其中要數皇上和太后身邊布置的眼線最多。東窗事發,這些宮人為求活命,爭先恐后地把恩國公做過的惡事說了出來,包括去歲太皇太后壽宴一事。 聽到恩國公毒殺親女時,皇上只覺得遍體生寒,從以前到現在他一直以為外祖父只是貪心,但沒想到他竟然這么無情,虎毒不食子,恩國公不光算計到了自家女兒和外孫頭上,竟然還……簡直叫人失望透頂。 可那畢竟是親祖父家,雖然證據確鑿,處罰的旨意卻遲遲未下。 事情先是牽扯景王,后發展到恩國公身上,算得上半個皇室爭端,鮮卑使團還未走,不知怎么就傳到了百姓耳中,皇城中鬧得沸沸揚揚,都盯著皇帝,等他的作為。 周硯景與鄭開對此沒有說過一句。 僵持不下時,太后孫靈月脫簪為父族請罪,自愿余生常伴青燈古佛,為萬民祈福。 百姓感其大義,激憤少了幾分。 那畢竟是皇上的外祖家,又有太后求情,是以皇上下令,褫奪恩國公爵位,所有罪責歸于恩國公之身,其家人性命不受牽連,往后三代不得入朝為官時,朝臣百姓皆信服。 恩國公花費十幾年的時間,一步步爬到權力中心,一瞬之間轟然倒塌。 爵位沒有了,恩國公府也不復存在。 恩國公里余下的人搬走時,皇城的百姓在大門外圍了一圈又一圈。 百姓們的目光都放在恩國公府時,景王府門前的御林軍悄然撤去,周硯景也光明正大地從正門進了王府。 第107章 宣周八年,夏末秋初。 入秋后下了場雨,天氣總算是涼了下來,可是沒享受兩天,“秋老虎”就氣勢洶洶地來了,悶熱不輸盛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