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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菀瑤見他呆了似的,出聲叫他:“孫大人陪我去廟會吧?!币娝€沒反應過來,她提醒他,“廟會上人那么多,孫大人不得在旁保護嗎?” 他有些復雜地看她一眼:“這……于理不合?!?/br> 溫菀瑤心里翻了個白眼,他好像除了這四個字說不出別的話了,懶得同迂腐書生多言:“那孫大人隨意,本夫人先走了?!?/br> 孫大人看她瀟灑的背影,猶豫再三還是帶著人遠遠地跟在了后面。 馬車上,溫池雨懶懶地倒在周硯景懷里,同他細說了今日看的案卷。 周硯景指腹碾磨她的掌心,在她耳邊承諾:“會改變的?!?/br> 她剛剛心里堵著,都說出來就好多了,問他:“先生怎么突然來了?” 周硯景頓了頓,看她郁色盡散的眸子,淡淡道:“午后無事?!?/br> 溫池雨直起身子,眉眼如畫:“先生想我就直說,不要怕羞嘛?!?/br> 他沒有否認,直接應了:“是?!?/br> 只是他沒說的是,徐昂在他面前順嘴說了東會縣的縣令是墨客街的老熟人。 彎著手指,調皮地刮他高挺的鼻梁,哄小孩一般:“先生真乖,回府獎勵先生一塊飴糖?!?/br> “現在就要?!?/br> 沒想到他還好這口,溫池雨看看四周,沒有糖盒:“馬車里哪有飴糖嘛?!?/br> “那就換個獎勵?!敝艹幘笆站o手臂,將人貼在懷中,用她最喜歡的聲音低低地哄她,“淼淼喚聲夫君?!?/br> 第102章 “淼淼喚聲夫君?!?/br> 翹長的眼睫微顫,溫池雨的耳朵尖兒悄悄紅了:“怎、怎么突然說起這個?” 對于稱呼一事她向來隨性,情到濃時喚什么都不會覺得扭捏,陡然間提起這個,她竟有些張不開口。 周硯景淡淡笑著,含情上挑的眼深深望著她。 目光熾熱,灼得她臉皮發燙。 俗話說,霜前冷雪后寒,雖然頭頂上太陽很好,但厚實的襖袍沒法兒輕易脫下,她在燒著地龍的溫暖屋內呆得久了,更吃不住外面的寒風,今日出遠門,特意挑了最暖和的狐裘大氅。 上馬車沒多久,身上的冷氣還沒驅盡,大氅就沒脫下。 可是這會兒她是真的熱了,抬手撥開車簾一角,和煦的日光隨著風一齊漏進來,吹淡了些臉上的熱,也吹得唇上發干,下意識輕咬住唇邊想要潤些濕氣。 周硯景不答話,車內就這么靜下來了,馬蹄與車輪聲里,溫池雨甚至能聽見自己胸膛處“咚咚”的響動,柔白的指尖捏住他的袖角,輕輕搖晃,喃喃低喚:“夫君?!?/br> 雪白的狐裘并著泛著粉的臉頰,比春日的桃更嬌艷。 嬌嬌的嗓音軟綿綿的,落到周硯景耳中,像是最輕飄柔軟的絨羽緩緩拂過。 大掌托住她的側臉,指腹輕撫紅潤的唇瓣,帶走上面的水澤。 “淼淼?!鄙ひ羟鍧?,輕易便能撥動溫池雨的心弦。 她纖指搭在他的掌上,水靈靈的眸子撲閃著:“夫君若是喜歡,我以后常喚嘛?!?/br> 這樣一打岔,剛剛積在心底的沉郁消散一空。 她心悅他,喚什么都是水到渠成,剛剛只是反應不及,叫出口后反倒如常了,伸長了手臂掛在他脖子上,主動嘟起唇印在他指腹上。 周硯景掌心使力,微微抬起她的臉,日光照耀下,頰上淺淺的絨毛閃著碎碎的柔光。 墨色的眸子如幽幽的深潭,溫池雨收緊了手臂,拉進兩人之間的距離,呼吸交融,一使力貼上了他的薄唇。 齒間輕噬,浸濕了干燥的唇。 不給他反應的機會,咬完便后退了半寸,滿意地看著自己留下的印記。 “夫君特意來接我,我心甚喜?!?/br> 周硯景單手扣住懷里的人兒,不許她再退,另一只手霸道地抵住她的后腦,在她耳邊低語:“這可不夠?!?/br> 溫池雨本就是故意的,見他這樣也不躲,掛在他后頸的指尖還調皮地輕點著那處的肌膚:“那夫君要如何?” 清澈的眼底滿是他的身影。 頸后酥癢,周硯景不再克制,俯首撬開她齒關,暴風驟雨般席卷一切,洶涌熱烈。 開始溫池雨還有心力配合,沒多久就化作一灘水,渾身力氣都被抽干似的,軟在他懷里任他采擷。 直到耳里傳來喧囂的人聲,她才反應過來,軟軟地推著他的胸膛,含糊地反抗:“有人啊……” 東會縣不遠,剛剛就進了城門,這會兒已經到了城中熱鬧的街市上。 她剛剛嫌熱把窗簾攏起掛在勾環上了,情起時忘了這事,現在才反應過來。 其實馬車高度不矮,行人恐怕難以瞧見,但立于高出的人就說不準了。 周硯景一直知道窗那處敞著,但是車里爐火旺盛,她身上的大氅一直未脫,擔心她出去吃不消外面的冷風,才沒管那處。 寬大的胸懷將她嬌小的身子罩得嚴嚴實實,即便有人趴在窗口上,也甭想瞧見分毫。 他默默做事,溫池雨卻不知道,一抬眼便能瞧見那敞開的窗,甚至能看見天空掠過的飛鳥,哪能靜得下心,胡亂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撐著身子逃開了。 周硯景好笑地看一眼縮在角落的她,長指一動,將車簾放下。 溫池雨見狀瞪大眼,覺得自己是傻了,急起來腦筋就轉不動了。 車簾好似城墻,將車內隔成密閉的空間,沒了顧及,溫池雨一點點挪著,又靠到周硯景身邊。 --